这个情节电视里也演过。看到这个场景,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没有拉住一个人问东问西,也没有探头张望。拿起桌上的筷子,慢悠悠地开始吃我的早餐。我才不要去看呢!这么多群众去围观,人群肯定拥挤。我才不要挤死人去看什么热闹呢。
“哎呀!你怎么还不去啊!听说打起来了。”
“真的?看见了吗?长得咋样?”
“白白嫩嫩的,很不错啊!不过可惜,被打肿了半边的脸!”
“是嘛!我要去看看!”
对话声声地传入我的耳中,我这才明白,原来大家这么匆忙着都跑去看别人打架去了。真是的,没看过人打架吗?怎么一碰到打架就像饥不择食般,个个都跑的这么快去凑热闹。
正想着,店小二一脸为难双手合并地对着我作揖。
“这位公子,麻烦您先交钱,我有事要出去一下。”边说着,边伸手摊开放在我的面前。
“你凭什么?我这面还没吃完,你凭什么先问我要钱。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不知道顾客就是上帝吗?对待上帝就这态度……”我滔滔不绝地骂着店小二。看他这猴急样,还有事?分明要赶着去看打架去的。还催我给钱,本姑娘就不给你,怎么着。
“你!算了算了,这碗面就算我请你吃的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还要去看锦衣呢!”
店小二说着撒腿就跑。我愣怔了一下,他刚才说什么?为什么我好像听到锦衣这两个字。难道说,他们都是跑去看锦衣的?那刚才他们说打起来了。
难道说?是锦衣跟人打架了不成?
也不知道为何,原本锦衣的事情应该是与我无关的。但不知道为何,当听到他跟别人打架的时候,我的双脚却控制不住自己,跟随着围观的群众向那聚集地跑去。
“哎呦,这一击可不轻啊!”
“是啊!这个锦衣挨的肯定很疼,可怜咯,这张小脸。”
“怎么?难道你也对这种货色感兴趣?小心回家让你老婆!嗯!哈哈!”
在我的前面,两名男子双手环胸,仗着比我高的优势,评论着这一拳重还是那一拳轻。
呸,真不是人。
我在心里鄙视着这眼前的两个人,只听见被群众包围的中心地段时不时地传来男人的呻吟声,是锦衣的声音。越发地,心里更加地担心了。
竭力地拨开重重的人群,终于来到最前面。瞳孔瞬间变大,我被眼前这场景吓住了。
只见眼前有两个身影在纠缠,与其说纠缠不如说一个打一个挨更为贴切。
一个粗犷的男子此刻正坐在一个瘦弱的男子身上,紧握成拳,拳拳攻击着这男的身上。那瘦弱的男子衣服有些莫乱,被那粗犷的男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脸颊半肿着,血肉模糊的脸看不起这人的五官。如果不是周围人说,我肯定是猜不到眼前这人就是那个曾经英俊迷人的锦衣。
他们为什么要打他。如此在醉香楼门前闹事,难道霓妈妈都不管的吗?
抬头间,我瞬间呆住了。
我怎么会如此的笨,怎么会不知道如果不是霓妈妈的指示,他们怎么会在醉香楼的门前打楼里面的人呢!那人还是个花魁。
“住手!给我住手!”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来的这么大的勇气,只知道,如果自己此刻不出面阻止,那么锦衣就会在这大街上被人活活打死了。我只知道,我不愿意也不想他被人打死。
我跑过去用力地用脚踹开那骑坐在锦衣身上的粗犷大汉。也不知道是那大汉刚巧重心不稳还是我奋勇一脚着实力道。
那一脚,果真将那大汉踹离开来。
“锦衣!你怎么样?锦衣!”
我蹲在他的身边,蹙眉看着他那血肉模糊的身体,心里很是着急,连说话的声音都止不住地颤抖。
他的衣服半敞开着,那原本白色的素衣早已被殷红色的液体渗透。那原本俊俏的脸庞早已辨别不清模样。他躺在地上,似痛苦的呻吟。
我伸手欲安抚,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下手。就这样无奈地看着他痛苦,心里也跟着揪心。
“哪来的混小子,竟然敢坏了大爷的事,不想活了!滚开!”那被我踹到在一旁的大汉在愣了会神之后站了起来,恶狠狠地冲我警告者。
“你为什么要置他死地,他已经不行了,你再这样打下去,他会死的!”
我抬头怒瞪着那大汉问他,惧怕早已不复存在,被愤怒烧红了眼。
“我管他死不死,我只听命令行事!滚开!”大汉没有听我的话,依旧恶狠狠地冲着我再次警告。
我没有理会,转头担忧地看着锦衣。他不能再挨打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心里不断地呐喊着,似一股力量在胸腔中徘徊。
“咳咳!”耳边传来了撕心裂肺般地咳嗽声,我有些欣喜地看着他。他似乎从昏迷中醒过来了。
“锦衣!”我试图呼唤了他一声。
“这里,是地狱吗?”锦衣睁开眼睛看到我的第一句话便是问我自己是否到了天堂。
我不得不怀疑自己难道长得这么像阎罗王不成?
锦衣盯着我良久,似终于缓过神来,轻声地说道,毫无一点力气。
“你是,林许飞?”
我冲他点了点头,本来还想跟他开玩笑说我不是林许飞,我是阎罗王。看着现在半死不活的他,想想还是算了,万一这个笑话太好笑了把他笑死过去怎么办?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笑死个人,我岂不是要坐牢。
“该死的,竟然敢无视我,我看是你的态度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大汉说着,便朝我跟锦衣挥起了拳头。
眼看着那拳头就要落在了锦衣的身上,我也没有多想,也不顾其他,紧抱住毫无任何反抗能力的他,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地护着他。
“啊!”
我痛声尖叫。浓重的血腥味顿时溢满我的口腔。那刚被人重击一拳的背如火烧般地疼。
蹙眉抬头环顾四周,黑压压的人群,陌生的脸。却始终没有一个人出来帮我们说话,看着我们被挨打。好事的嘴里时不时地还在窃窃私语地讨论着。
“丫头!之前我救了你一命,现在你已经还我人情了。所以,咱俩都已经扯平,谁也不欠谁的,这里已经没你的事情了,你可以走了!”
锦衣似使劲全力地给了我一丝潇洒的笑容。那微扬的唇角被殷红色的血盖住看不清楚。
他的笑曾经是那么地美丽动人,现如今,哭着都被他笑得要好看的多。心里一紧,鼻子一酸,眼泪抑制不住地“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掉在了他的脸上,却冲洗不掉那残留着他脸上的血。
“怎么就哭上了?你的眼泪好痛!打在我的脸上好痛!”
锦衣说着,使力抬起手欲帮我擦拭我脸上的眼泪。
“你不要动!我不哭了!你不要动!”
在我看来,现在的他,如同一个瓷娃娃,一碰就碎。我不忍让他动,自己胡乱地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脸。
“呦呵!还敢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是嫌我刚才那一下不够重是吧!那好,这次我保证不会手下留情。”
那大汉说着,握紧拳头,欲再一次向我们袭来。
“住手!”
一个声音制止了大汉欲落下的拳头。幸亏那人喝声早,当那拳头停止时,它已在我眼前,带着一阵风,使我前额的碎发动了动。
众人纷纷往那喝声的人看去,只见那人不急不慢地从醉香楼里走出。不发言语地站在我的面前。
我抬头看着她,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丫头!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霓妈妈一脸媚笑地看着我。
我站起身,与她平视。眼睛直直地看着她,质问着她。
“为什么打锦衣,他不是你们花脂楼里的花魁吗?”
“以前是,现在,不是!”霓妈妈认真地看着我,向我走了一步,拉近了我俩之间的距离,笑着轻声地对我说道。对于我刚才的那么没礼貌,似乎一点也不介意。
“哈!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我今儿个算是知道这两句话的意思了。”我自嘲着道,清眸扫过她那厚涂的脸,低垂下头。
“求你,放了他!”
不知是不是我的心里作用,我只觉得那原本活跃在四周的聒噪声似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周围静极了。静的刚好可以使我听清楚霓妈妈的回话。
“哈哈哈哈!”
在安静了片刻之后,霓妈妈突然大笑了起来。放声捧腹大笑,一点也不顾及自己在围观群众的眼里的形象。
“真是个有趣的人儿!”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蹙眉着急地看着他。
“怎么急性子还没改呢!”霓妈妈佯装蹙眉,学着我的样子看着我说道。
我没有理会她,静静地等待。身后传来了锦衣的咳嗽声。我想,接下去应该要带他去看大夫的。
“可以!我可以放了他!”霓妈妈先伸手阻挡我即将欢悦的心情,不再拐弯抹角:“不过!放他要银子。你有吗?”
“银子是吗?我有!”
当听到银子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从身后的包袱里拿出鼓囊囊的钱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炫耀着。如一个大款一般,抬头挺胸地看着她。
“给你一百两银子,多了算利息!”
“哈哈哈哈!”霓妈妈在听完我的话之后,笑得比刚才的更加地响了。
我蹙眉不解地看着她。
“哎呦,我的丫头!我现在真的是越来越爱你了。”霓妈妈擦着眼角笑出的眼泪边对我说道。
“怎么?嫌少?”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有些不妙。这该死的浓妆老太婆,她肯定是看到我的钱袋这么鼓知道我这里面肯定不止一百两银子。她肯定是要借此来敲诈我了。该死的,刚才太得意,想过一把富豪瘾,却忘记了财不可外露的道理。我这个伪富豪可怎么办啊?
心里不由得深深地自责,暗暗地后悔。
“那你要多少?”
霓妈妈看着我,笑而不语,伸出食指在我的面前。
“哎呦!一千两银子啊!”
“哎呦!这么多银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啊!”
“想不到这锦衣还挺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