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她的衣服已经被脱的七七八八,而她自己竟然已经忘记了反抗,任凭他的大掌在她身上不断抚摸着,激起一阵阵欲望的火焰,她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沉浸在了他此时的温柔当中。
慢慢闭上眼睛,她开始学着接受他的吻以及抚摸,他的唇有些微凉,唇齿间带着一种酒香的气息,却并不让人感到讨厌,相反,却让她似乎也跟着慢慢开始沉醉了,感觉到景无忧的喘息声也在越来越沉重,毕竟他也是个男人,也有自己的需要,现在将这样一个几乎是浑身一丝不挂的女子压在身下,欲望的火焰不断在他的心中燃烧着。
就在他快要被这种火焰控制的时候,忽然摸到她的亵衣里,似乎有一个类似于针尖之类的物品,幸亏他反应及时,不然如果被刺伤的话,大概也就会像罂粟那样,中毒吐血。
可任了了却并不知道这一切,她只是羞涩的享受着景无忧带给她的温存,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感觉他的手指在不断的磨砂她的衣裳,她羞红了脸,小脑袋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呢喃:“王爷,你这样的话我可能会有些承受不了,太突然了你不觉得吗?”
“倘若本王不突然对你如此的话,恐怕今晚本王将要带回无忧王府的,并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的尸体!”景无忧放开她,并将那根有毒的银针从她的衣裳中抽离出来,见她此时衣衫不整的样子,他的呼吸忽然再次变得沉重起来,但他心知肚明现在绝对不是温存的最好时机,如果这根银针被别人发现,而御医又能够证明害的皇后罂粟吐血昏迷不醒人世的罪魁祸首,就是这根银针的话,那么不需要想太多,任了了就会很顺其自然的被当成是谋害罂粟的凶手,恐怕就算景兰宣再如何的想要袒护她,那些眼睁睁看着罂粟吐血的大臣们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下去。
任了了有些疑惑,但是伴随着景无忧的视线看到自己身上,只见自己的胸前除了肚兜之外,可以说是坦坦荡荡,她娇羞的尖叫着,赶紧将衣服重新拢好,但毕竟动作有些慌乱,不能像之前那样整齐。
整理好衣裳之后,她咬紧嘴唇,埋怨似的甚至都不敢看景无忧一眼,她不知道景无忧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突然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难道他刚才并不是真的想要跟她亲热,而是另外有什么企图吗?想到这儿,她心里竟然隐隐约约有一种失望的感觉,看着他正在烛光下仔细端详着细小的银针,她鼓足了勇气,将羞涩的感觉抛之脑后,尽量不让他看出端倪,问道:
“王爷,请原谅了了的愚蠢,了了真的不知道王爷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根银针难道就是从了了的衣服中间发现的吗?可是之前换衣服的时候了了怎么一点都没有发现?”
说着,任了了就准备从景无忧的手里面接过那枚银针,想要学着他的样子细细端详着,但是还不等她的手指碰触到银针呢,景无忧就直接避开了她,一张俊美无匹的脸上充满了严肃的色彩,不再像之前那样柔情蜜意,他警告说:“小心些,这根银针有毒,如果不小心被它刺中的话,皇后罂粟就是你所需要面临的下场,也或许是更加的严重。”
“什么?王爷你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刚才中毒吐血昏迷,其实都是因为了了衣裳里面这跟藏着的细小银针所致吗?”任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衣裳里面竟然藏着一根银针,那么她可以大大咧咧的以为是绣娘太过于粗心,误将这根银针放在衣裳里面忘记拿出来,但如果说这跟竟然是有毒的银针,还害得跟她拥抱的罂粟吐血的话,那么她就完全糊涂了。
或许看出她的脸色有些惊恐未定的苍白,景无忧暂时将银针放置在一边,目光有些担忧的看着她,问:“你还记不记得究竟什么人碰触过你的衣裳?尤其还是最里面的那一层?难道是你的贴身丫鬟所为?”
柳月么?任了了只是稍作思考,就立即将柳月这个嫌疑人剔除到了大脑之外,她拧眉,断定的保证说:“如果是别人的话,了了大概还能相信,但是柳月那个小丫鬟别说是下毒害人了,就算是看到一只死老鼠都会尖叫害怕半天,所以应该不会是她。”
景无忧半信半疑,他并不是不相信任了了,而是不信任跟她曾经有过接触的任何人,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角色,他都不愿意放过,竟然堂而皇之的在她的身上藏匿毒针,那么就说明罪魁祸首的目标应该不是景兰宣跟罂粟,而就是衣裳的主人,只是阴差阳错之下,任了了并没有被银针扎到,倒是罂粟巧合的碰到了针尖,毒素透过细小的伤口迅速蔓延,这才让她直接吐血倒在地上。
只是,到底是谁会有这样残忍狠毒的手段呢?任了了这个人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可能会在无意之中得罪很多人,但是这种可是要了别人性命的事,就算是一言不合,也总不应该下这种毒手才对啊!
忽然感觉心里有些不安宁起来,任了了这次的危机算是解除了,但是很难保证就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他还常常都需要奔赴战场,不可能时时守护在她的身边,那个罪魁祸首当着她的面竟然都敢这样肆意为之,那么他不在眼前的话,任了了即便是有再多条命,都怕都不够他们加害的!
眉头下意识皱的更紧了,他严肃的看着眼前脸色有些凝重的女子,告诫说:“以后就算是在无忧王府当中,也一定要小心谨慎你遇到过的每一个人,不要相信他们任何的花言巧语,除了本王之外,对任何人都不能够真诚的交心,因为这很有可能就会被别人抓到把柄,然后肆意的加害于你,懂了吗?”
“除了王爷你之外吗?”任了了的小脸再次忍不住通红,虽然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但是景无忧的话却让人不得不产生误会。
大概景无忧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痴痴地看了脸色通红之后,显得更加可爱迷人的任了了,可就在这时,他们所在的房门却忽然被人从外面狠狠的推开了!
推门进来的是两名气势汹汹的侍卫,景无忧下意识的将银针藏进了袖子当中,只见那两名侍卫进门后,先是满脸恭敬的朝着景无忧鞠躬行礼,并解释说:“无忧王爷,属下们奉命前来捉拿行刺皇后娘娘的凶手。”
“凶手?”景无忧明知道他们所说的人是指谁?但是却神情冷漠万分的将任了了护在身后,并冷哼道:“只是不知道你们所想要的那个凶手是谁?这个房间里面很明显除了本王之外,就只剩下了本王的八福晋,难道你们口口声声说的那个凶手,就是本王不成?”
“王爷恕罪,属下们绝对不敢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侍卫们听到景无忧的这种调侃之后,顿时脸色更加难看了,继续说:“实不相瞒,是漫荷姑娘亲自指证凶手就是无忧王府中的八王妃,说是皇后娘娘是跟八王妃有过接触之后,才会忽然吐血中毒的,虽然现在御医诊治的及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凶手还是非捉不可。”
漫荷指证的?不难想象,她当时分明是不在现场,但是仍旧说出这番所谓证据的猜测,原因究竟是什么?是为了报复之前在晚宴现场,任了了当着她的面,故意跟景无忧亲亲我我,所为女人心海底针,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幸亏景无忧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听到侍卫说这只是漫荷的指证,还并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之后,他继续袒护着任了了,冷笑道:“区区猜测如果也能够被当做证据利用的话,那么你们这帮废物也就没有继续留在皇宫里面当差的必要了,统统遣返回家种地算了!”
侍卫们绝对相信,景无忧的话并不只是在说说而已,他有足够的能够将两个小小的侍卫从皇宫里面赶出去,见状,他们赶紧跪倒在地上,不断哀求道:“王爷恕罪,主子的意愿这也并不是我们这些当差的侍卫所能够左右的,只是还请王爷你不要让我们这些小人为难,还是现在就带着八王妃前去皇后娘娘的寝殿,当着新帝的面,将这件事情解释清楚吧,不然的话今晚王爷你要离开可以,八王妃就难说了。”
看在景无忧骁勇善战,而且对待手底下的弟兄也是相当的仁慈这点,侍卫们偷偷的在景无忧的面前泄露了些偷听来的消息,就是为了给他们提个醒,告诫他们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不了的话,离开皇宫这件事情就暂时不要再想了。
任了了下意识的紧紧贴在景无忧的后背上,她的心里面是感觉有些矛盾的,刚才看到皇后罂粟吐血倒地的那一刻,她除了觉得诧异之外,就只有慌乱,但是现在,景无忧已经明确地告诉她,皇后罂粟就是再被她衣裳上面的银针刺到之后,才会中毒的,让她的心里忽然萌生出一种愧疚的感觉,虽然银针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别人插上的,但是罂粟切切实实是在抱过她之后,才会中毒,刚才听侍卫说,她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大碍了,这才让她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只是,这件事情到底应不应该公之于众呢?如果说出来,大概绝对不会有人肯相信吧?她分明不是罪魁祸首,但是那根明明是应该让她一命呜呼的银针,却是刺中了无辜的皇后罂粟,大概大家都会将她当成是行凶的凶手吧?
大概是看出来任了了纠结挣扎的内心,将那两名侍卫暂时打发离开之后,景无忧转身看着她,叮嘱说:“银针现在就在本王的身上,或许有人会搜你的身,但是却不会有人胆敢碰触本王,记住,这件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怪就只能怪那个在你身上藏着毒针的罪魁祸首,不要摇摆不定,更不要胡思乱想,只要在大家的面前说出并不是你做的,这就可以了,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