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英明,臣等也是这样认为,八王妃只是年龄尚且年幼,回到无忧王府后好好教导一番,认识到错误,下次不再触犯也就罢了,如果这样就被判死刑的话,新帝才刚刚登基,应该传扬出去也不是一件太美妙的好事。”台下的大臣们也是被景兰宣这种出乎预料的仁慈吓了一跳,但是他们其实谁都不愿意真的眼睁睁看着任了了被处死,毕竟她还是第一个胆敢在景兰宣面前反抗的人,而且夫君景无忧还是受尽百姓爱戴的无忧王爷,谁都不愿意轻易得罪这个人。
景兰宣轻而易举的就巩固了自己在诸位大臣们之间的影响,相信他们经历过这件事情之后,对他的残暴想法也就会慢慢的改观,说起来,似乎还真是需要好好感谢一番任了了,如果不是她的话,那么他也就不会找到这样好的机会,稳定民心了。
再看向仍旧跪在地上,不断嘤嘤哭泣着,似乎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让人心生怜悯的罂粟,没好气的说:“皇后都看到了?这不只是朕的想法,更是在场所有大臣们的想法,了了错归错,但是如果一点改正的机会都不给,那么朕这个皇帝,不就成为了只是杀人的暴君了吗?”
“新帝的话有道理,是臣妾刚才唐突了。”说着,罂粟赶紧小跑到任了了面前,下意识的抱住她,不等任了了反应过来,她便拍着她的后背,道歉说:“这件事情是本宫做得不对,妹妹你就原谅本宫,不要再跟本宫计较了,之前妹妹在本宫寝宫里面的时候,交谈的甚欢,本宫还想要找个机会好好跟妹妹聊天呢,妹妹你说好吗?”
交谈甚欢?任了了感觉后背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她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跟罂粟交谈甚欢吗?打从一开始,她被迫让人接进皇宫里面拜见的时候,就是处处遭受着她的刁难,先是让她跪在寝宫外,即便是膝盖都已经红肿了,也不说接见,后来更是说话冷嘲热讽,似乎根本就不将她这个小小的八王妃看在眼里。
现在是当着景兰宣已经抬下这样多文武百官的面,所以才故意演的这出戏码?但是看着身边景无忧提醒的眼神,她虽然还有些不服气,但是也只能够陪伴她将这出戏码继续演绎下去,说:“皇后娘娘这是说的哪儿的话?了了应该要多谢新帝跟皇后娘娘的恩宠,饶恕了了的莽撞才是,了了知道错了,一定会回到王府中面壁思过。”
本来看似美满的大结局,但是景兰宣走到景无忧身边后,却用微小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警告他说:“朕从来都不会对除了是朕的女人,之外的任何女人仁慈,景无忧你应该还没有忘记欧阳诗吧?既然当初爱的那样轰轰烈烈,甚至是她死了,你都恋恋不舍,那就继续维持着这种思念的感情活一辈子好了,任了了的安全与否,朕会自己守护!”
“新帝请注意自己的用词,别忘了了了可是本王的八王妃,难道新帝要不顾先帝们立下的规矩,跟了了有什么纠缠不成?”景无忧紧紧握拳,他其实早就看得出来,景兰宣对任了了有着不同寻常的目的,但是却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难道就不害怕他会当中戳穿他虚伪的面具吗?
然而,景兰宣却好像没有任何的惧怕之色,他冷笑道:“王妃吗?只不过是了了暂时的身份罢了,很快你们就会和离,彻底脱离所有的关系,然后她会正式成为朕的女人,别忘了,不管是皇位或者是女人?只要是朕看上的,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得到,景无忧,说得好听一些你是无忧王爷,难听一些你也只不过是朕的手下败将罢了,别指望朕会对你有一丝一毫的心慈手软,我们之间的争斗,还没有这么快就结束呢!”
景兰宣的话,是不是在重新跟景无忧宣战?只是之前的那场战争是人尽皆知的,皇位争夺,但是这次,凭借景兰宣做事的风格,一定会在私底下很小心翼翼的进行,就算明知道如果真的得到任了了的话,也绝对不会被大多数的官员们赞成的,但是他仍旧不死心,为了她,他心甘情愿跟百官为敌,但是这样做的前提就是,先要得到民心,巩固皇位,然后才会有跟百官继续纠缠下去的能力。
看着正跟皇后罂粟看似姐妹情深,紧紧抱在一起的女子,她很普通,却又并不普通,她那么善良纯真,为了维护他,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就在他也要被她的这种真心诚意所感染,所融化的时候,偏偏这种时候景兰宣跑了出来,并且跟她那样的保证,说最终任了了一定会成为他的女人。
老实说,景无忧已经厌倦了宫廷之中的斗争,宁愿活的就像景坪瓷那样没心没肺,但是至少宫斗都绝对不会找到他,但是现在,看来他必须要去做之前不喜欢做的事情,并不是真的觊觎皇位,而是为了保护好这个跟欧阳诗一样,用心呵护他的女子,已经失去了一次生平挚爱,明白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是什么滋味?他怎么还能够允许自己尝试第二次?
可就在这场晚宴即将画上终点的时候,皇后罂粟刚刚从任了了的怀中走出来,忽然之间口吐鲜血,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嘴唇也慢慢开始呈现一种紫青色的状态。
场面顿时乱成一团,尤其是丫鬟们更是不断尖叫着纷纷逃离现场,景兰宣也赶紧蹲下身去查看罂粟的情况,可是现在的她已经陷入深深的昏迷状态,赶紧召唤来御医,抬到寝宫里面仔细诊治,一场所谓的庆功宴这样荒谬的就被迫停止了。
重新回到景无忧的身边,看着那张俊美无匹的脸,任了了忽然感觉脸红的滚烫,她有些羞涩的询问说:“王爷,还不知道皇后娘娘的情况怎么样了?发生这种事情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赶过去看看?”
景无忧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这个脸色通红,就犹如是情窦初开般的女子,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质问道:“刚才皇后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会突然中毒了呢?”
“中毒?”任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下意识的捂住嘴巴,问:“王爷你怎么知道皇后娘娘是中毒了呢?难道是有人在酒里跟菜里下毒吗?不对,我们大家吃的好像都是一样的东西,为什么我们都好好的,就偏偏皇后娘娘中毒了呢?”
景无忧也倍感疑惑,但是他睿智的眼睛却不断在任了了的脸上扫来扫去,随后,他竟然就堂而皇之的拉起她的手,避开所有人的眼睛,找到一处还算是僻静的房间,一脚踹开门,直接将她拽了进去,命令道:“把身上的衣服脱光!”
“脱衣服?”任了了下意识的伸手护在胸前,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分明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男子,却瞬间化为采花贼的他,脸瞬间就被羞红,结结巴巴的说:“那个啥,王爷,我还是觉得我们之间缓慢进展比较好,这样的话难道不会觉得太快了一些吗?我这个人还是比较保守的,要不王爷你再仔细考虑清楚?”
“不用考虑,本王基本已经可以确定,现在脱掉你的衣服,本王需要好好验证一番才行。”说完,似乎是看到任了了仍旧是扭扭捏捏的不情愿的样子,景无忧干脆自己动手,不顾她的挣扎跟反抗,他忽然直接用身体压住她,警告说:“本王现在跟你说的话,每个字你都要仔仔细细的听清楚,不要乱动,让本王帮你脱掉衣服,否则的话,你也很可能受伤。”
受伤?景无忧难道是在拿着哄骗小孩子的把戏,来试图欺骗她一个大人不成?虽然她未尽人事,但是很多事情也是有所耳闻的,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偏偏还是在这种僻静没有人打搅的小房间里面,能够做出什么事情,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但是为什么景无忧甚至就连用词都这样文雅,好像他真的是什么正人君子似得?
想到这儿,任了了不禁是将他先前的警告统统视为无用功,更加用力的挣扎着,还不断劝说道:“王爷你就别闹了,现在皇后娘娘中毒,已经是人心惶惶,但是你又偏偏这样对待了了,好吧,就算了了也就那种想法,但是这种环境下还是有些不太适合吧?要不我们改天,换个时间,换个地点,稍微烹调出一点情调之后,再考虑这些事?”
“住嘴!”景无忧小声的训斥着,其实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哪里会不知道这种做法可能会让自己隐忍的难受?但是现在她的性命最为重要,看她仍旧想要说什么似得,他干脆低下头,直接吻住她的唇,就像之前一起沐浴时候的那样,霸道而又贪婪的享受着她的每一寸美好,但是手上给她脱衣服的动作却是仍旧的没有停止。
任了了只是感觉自己想说的话,好像被瞬间堵回到了嘴巴里,他身上浑天而成的甘甜气息,让她觉得有些迷茫,被他这样亲吻着,她似乎也隐约想起了发烧那晚,他们在浴桶中旖旎的场景,顿时小脸更加的通红了。
虽然在心理面不断的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够给他的这种诱惑给打败了,但是心却在不知不觉的偏离之前的轨迹,想要疏远他,却偏偏控制不住的靠近,好像他身上有着吸引她的磁石般,她沉浸在里面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