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冷忽热是种折磨,不被它不折磨,就会被自己折磨。
现在我梦到回到八岁的时候,那秦问柳也比我差不了多少,之前显现的多少年后找不到事,说不定现在能找的到,只要还没被破坏,一想到这里,我满脑子的疑问统统拿出来,不过这次又会什么时候醒呢?
林夭夭你还真是个妖!千年前的人还能这么折磨我。
秦问柳细心拉着我的小手一路踩着落叶,磕磕绊绊,我先让他带我去洞天湖,即使之前已经毁去,但是提前来肯定会看到最之前的湖到底是怎么样的,说不定祠堂上的幻影就是早就在湖里的东西,想想就迅速紧张起来。
秦问柳捏了捏我的手,柔声问:“妖精你没事吧?”
软软的,我随手摸了把脸,居然可耻的脸红了,又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内心的激动,之后摆摆手笑的轻松:“快点走吧!” 秦问柳像是什么都懂上的笑笑。
正在好好的走着,秦问柳忽然就拦着我,强行把我按下去二话不说捂住我嘴,这是为了不让我叫非礼吗?这下好了本来砰砰砰跳的心脏现在就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脚步声从远处缓缓传来,踩着易碎的枯枝在幽静的树林里格外显耳,我竖起耳朵仔细感受,秦问柳把我身子压的更低,我看着脚下的草丛屏住呼吸差点闭上眼不敢看。到底会是什么人呢?
“还有多远,今天走的太慢了都这么久了还没到,要是要人看到,看看寨主怎么剥了你的皮!” 前面的蓝衣人边走边骂,后面两个低头喏喏不敢吭声。我感觉秦问柳身体僵了一下,也很纳闷为什么会有寨主!不过在祠堂的时候我大喊出来,寨主是几乎默认的,他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秦问柳,我更不想让他去面对。
一路漫骂声音越来越小,秦问柳拍拍我的背,自己伸头看去,人已经走远了,方向也就是洞天湖,他拉我起来,我却忽然不敢去了,去扯他衣服:“你不害怕吗?”
他倒像不可思议似的,做出吃惊状:“妖精你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呢?这可不是你呀!”
算我白好心,分明是担心你看到了难过好吧,还说我担心,老是梦到这么多蛊虫也没见我哪一次真的有吐出来。
湖上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远望微山,只隐约辨出灰色的山影。举目远眺,一望无际的湖水明亮如镜,春风吹拂蔚蓝色的湖面,荡起微微的涟漪,风儿携着朵朵细浪跃到湖面上。洞天湖可洞天,就是美!
似乎声音已经消散了,还是人走了,秦问柳站起身向前面走去,远远望去空无一人,秦问柳转头诧异的看着我:“怎么忽然就没有人了?”,我连忙跑下去,洞天糊就在不远处,水面平静波澜不惊,可是湖边远处都没有一个人,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人是这样经过的,很真以为没人了呢!
我也顾不得秦问柳了,直接向湖边跑去,我有种预感就在湖里,所有的解释都在那个表面晴风吹过的底下深渊万丈,骗了这么多年我的洞天湖,他跟在我后面,就这样我看到了湖似乎碰到了水,可是就是到不了……
到不了,还没再回头看他一眼,就这样醒了……
华昭用温毛巾在我脸上轻轻擦拭,我迷迷糊糊看不清楚只感受到他身上的古龙水味是这么的熟悉,我一如既往的迷恋,这种能带我飘上云端的气味,一辈子都忘不了。想想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了,这么多年又是爸妈又是保姆的把我照顾大,而我却一直给他捣乱让他难过,他老说我小原谅我的所有,其实我也都在记着改正。
华昭眼睛布满血丝,在白皙的肤色下显得格外刺眼,声音接近沙哑:“夭夭,夭夭……”
不知道我又昏了还是睡过去了,眼睛疼的只能闭上。
楚妍把吃食放下,熬好的鸡汤用保温瓶放好,又悄悄退了出去,卧在床边睡觉没有打扰到小歇的华昭。
我又睡了好久,一夜无梦。
星夜随着黑夜慢慢隐退,破晓的晨光让天空豁然开朗,蓝天白云无比显示今天是个:好天气。
程铭朗去病房看我,二话不说就哗一声拉开了窗帘,阳光直射唤起最美的梦,其实我都想起来了,他一把窗帘拉开,我又缩被窝里了,许久不见阳光好刺眼……
“快起来了,三少让我来接你的,别以为我来接你就可以比用起了,快点,一会我还要去学校开会呢!” 程铭朗双手恰腰一股泼妇骂街的情调,让我瞬间鄙视加倍,还会学校开会,学校盖公寓这样的动土掏钱的事,他都没出面过,还能有什么事情能动得了他,还是省省吧。
我又往里缩缩,小声嘟哝着:“那我等去学校了,我再起来和你一起去吧。”
程铭朗想了想,估计想到我在家睡觉能睡到死的执着,不假思索的答应了:“那你快点,我给华昭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