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媚无我是一种洒脱,也是一种执着,那孤独的人是不是就找到共同的话题,不再孤独。
我故作面不改色继续看着,华昭面不改色的心底比我更难以置信,一个从老宅里带回的小女孩,到底是什么人都孩子,身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实中居然还会有人养蛊虫,煦卉把悄悄把罐子捧来,就看着我俩咧着嘴笑:“看你们把我看成什么了?这个不过是虫子,离蛊还差的远呢!”,刚才我还纳闷呢,她怎么会有蛊虫呢,一个留学生没事还养养蛊当宠物吗?
熙卉也不是笨人,即使不是蛊也是和蛊有关联的虫,不然我的血不会惊动它,现在我有点怀疑煦卉到底在国外学的什么?
“叮铃铃!”
华昭接下后就告诉我们是程铭朗打来的,喊我们去吃饭,说他已经订好了座位现在过去点菜,尝尝他们家大厨的技术,我一听整个人都有点头晕了,居然一声不吭把我饿一天,还流血了。
一路上煦卉很不高兴的坐在华昭旁边,撅起性感的红唇,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也懒得知道,我静下心趴在后窗户边看着灯火阑珊,让我想起我的家那盏昏暗摇曳的烛火总在脑海散不开,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从来都没有人和我说过,一个人和梦里的林夭夭一样独自等待,只是她比我幸运她还有秦问柳帮她,虽然离开是无奈的但等待更是折磨。
程铭朗订的酒店是他自己产下的公司,分分钟表现出一个土豪该做的半夜撒钱事,华昭还没把车完全停下,煦卉就已经打开车门翻着白眼提前进去了,搞的我和他大眼瞪小眼摸不着头脑。
我一进去就闻到一股说不出味道的熏香,像是在挑逗身上每一个毛孔,不留余地亦暖亦无,我来回寻觅着味道的源头,墙上地上毛毯上都有,整个人飘了起来……
打开门就看到程铭朗低头对着楚妍暧昧无边,我十分好心的咳了一声,楚妍脸红的推开他,却又被他摁着小手狠狠吻上了……,他们脸皮好厚,还等着这么多人的面,楚妍头埋的更深了乌溜溜的眼珠伴着桃红,娇羞的不知道怎么办,我好纳闷,为什么好姑娘都会被流氓折腾……
程铭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们怎么才来呀!”,对呀,都打扰到你了。
煦卉很大方的坐下全身围绕着女神光辉,吸引着程铭朗的目光,我很自觉坐到一边,没想到华昭就已经把他旁边的椅子拉开了:“坐这里。”,其实我是害怕煦卉瞪我,才躲开的。
“你是医生?”,程铭朗表示友好主动开口问。反正我没见过划伤我还不给我好好包扎的医生。
煦卉点头默认却没有说话。
煦卉是华昭很久前的同学,这是我最后才知道的,看看煦卉现在的样子就知道当初再差也差不到哪去,稚嫩的年纪那个时候就是名动全校的校花再加上家世好气质佳,即使用晶莹剔透来形容也不为过,高挑的身材海拔直逼170M,脚踏红晶鞋不知碎了多少男人的芳心。华昭那时候学的是金融系,心无旁骛的专注样子迷了多少女生报了毁一生的金融,这个没人数过,但是最后华昭只上了两年就一声不吭的退学了,听程铭朗说那一天被全校记为全校悲伤流泪日,杜绝所有生日表白送礼,以此在悼念华昭从脑海逝去的日子……,听起来就是个悲伤的故事。
不过貌似他们两个是在两年后的毕业晚会上认识的,那是煦卉毕业的日子,现在想想缘分就是巧在一个学校都高傲的跟什么似的,回头毕业了才认识。那天程铭朗厚脸皮拉着华昭说是和他一起把妹,但是华昭黑着脸鄙视了他半天,最后居然还是换上修身礼服和他一起去了,我再继续问下去为什么他会去,程铭朗就说不知道,我当然知道如果没有自己的事华昭宁可死也不会死在外面,至于是什么事现在还是个秘。
我发现我特别闲老是喜欢扒他的前尘往事。
不过我乐意……
那天发生什么事,程铭朗一句都不肯说,视死如归的样子让我更怀疑里面的不明成分,可惜嘴巴太严什么都不说,不过也有可能说明他不知道。
煦卉看着一圈都没说话,锁骨高耸像是在生气。我只惦记着半天也没上菜,至少也照顾下小孩子吗,都是什么大人,不说说好吃饭的吗?我正打算去拿桌角精致的点心……
“华三少,你还真打算只字不提吗?” 煦卉一句娇气让我停下了手。
程铭朗和楚妍面面相觑,都很疑惑。
然而我们都看向华昭,他却淡淡的端起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咖啡,什么情况?显然当事人不承认。
下面的套路很符合按照煦卉的脾气,一把推开椅子,高跟鞋踩在毛毯上是无声的,我还没回过神,就已经被我推到地上,我内心苦逼又哪里招惹她了?
煦卉咬着红唇似委屈还是生气都是这么迷人:“华昭,我走了几年你都没有问我一句好不好,然而却为了她,催我马不停蹄的回来,你真的很厉害啊,夺了我的身子还夺了我的心,连一个说法都没有吗!” 整个空间都有回音,无处可躲。
我的心忽然停了,脑海中熙卉的话波涛汹涌向我袭来,我能仔细感受到一把把锋利的刀划过心口,不知道是不是饿的还是失血过多,眼皮渐渐睁不看了,也迷离间看到了黑暗的吞噬,以至于我闻见能让我飘飘的香气,人就在天上悬着,不停的升空……
最后环绕在耳边的应该是救护车的声音。
“喂!妖精,别睡了,等会可以吃了。” 声音糯糯的好好听,我只听见一句吃的声音,我就随便一闻就是香香的,整个人瞬间就惊喜了。
映入眼帘这是一间草屋,开什么玩笑!华昭会让我住草屋,想住也找不到啊,香味从角落里飘来,是烤鱼,好香啊!只是这个烤鸭的人背影怎么这么陌生呢?决定不是程铭朗,他连煤气都不会用,怎么会烤鱼,那就更不可能是华昭了,他比较高,这个虽然也不低,可怎么看起来就是不认识呢?
他很熟练的把鱼从木棍上取下来,放到脚边的芭蕉叶上,上面还青翠的粘着露水,我皱起眉头,等着他转身。
不是吧,这小孩从哪里跑来的?
他看我表情极其丰富,就忍不住问:“妖精,你今天吃药吗?”
我脑子继续翻腾,看着他清秀的脸也不过十几岁,还有我,怎么低了这么多,这是什么意思?
我咽下心里的意外假装镇定,颤颤的问道:“我在哪呀?” 我不是在酒店吗,昏了也应该在医院呀,怎么会在小草屋。
小孩像是早就习惯的样子,满脸可惜,又觉得不能可惜了鱼,就在我眼前晃晃:“妖精,你真的想不起来我了?”
我眼珠跟着木棒上的鱼直摇出来口水,你倒是让我吃呀!都是什么人呀。
他好像特别高兴,手舞足蹈的蹦跶到一边,难道我不记得了是件好事?还有为啥不把鱼给我,要是你在蹦跶掉了怎么办?“太好了!只要记得你是我秦问柳的人就好了!”
我像是被轰炸一样,怎么又做梦了,好讨厌……,不过梦我这么觉得这么饿呢,管它呢:“秦问柳,你想把我饿死吗?”
他把手伸向我,木棍上的烤鱼看起来就有食欲,更别说我饿一天了,也顾不上什么吃相了拿起来就啃。
“妖精,我问你,你可不许骗我!” 我见他信誓旦旦的问,只能含糊的点着头。只是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
“你父母是在三天前去世的……”
父母去世?我恍惚间想到了什么:“我今年多大?” 油乎乎的手直接拉住他的领子。
“今天八岁你。” 秦问柳很惊奇我这样的问。
八岁?这次又梦到了八岁,如果我父母是在我八岁时死的,那我八岁之前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他们一直都不在苗族里那会在哪?我没有打算放过他:“他们在哪?”
秦问柳明亮的眼睛让我看到他的心:“五台山。”
我父母在五台山?给我换名字的五台山,还有华昭一心找明泉的五台山,我父母为什么在哪里?除了把我生下我就没见过一天他们的面,现在忽然告诉我已经死了,还是在八年后,我第一次认为我极其淡定的思考。
“妖精,我知道你不在乎,从五台山传来消息说的也不准确,其实我也不敢保证就是他们。” 我直接把这话划分到安慰我的区域了。其实也不用,我并不是多么在乎他们无所谓的死活,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来,我为什么去悼念他们。
之前梦到的都是和我差不多大时年纪的‘林夭夭’这次怎么就跑到八岁了,好小的个子,面黄肌瘦一看就是营养不良,也让我想起华昭把我养的白白胖胖的。
话说这梦怎么还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