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范蠡现在的表里不一可以做得非常的完美,可是夫差已然知道他心中的愤愤不平,因为曾经同病相怜过,因为曾经有过一样的处境,所以可以想象得到,但是他并不乐衷于去拆穿范蠡,游戏嘛,他喜欢慢慢地玩!
“听说范将军在越国的时候可是位极人臣曾坐上了越国的上将军的位子,地位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范将军还真是厉害,连孤王都佩服范将军这样的人才,可见范将军心中不只有这远大的抱负,还有着定国安邦的才能啊。”
“夫差大王说笑了,罪臣哪有夫差大王说得那么厉害,不过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而已,碰巧的打了几场胜仗而已,没什么可说的,我王就封了罪臣上将军的位子,实则是我王抬举了,范蠡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报复和才能。”
“哦,是吗?孤王记得,范将军应该是楚国人吧,怎么你会称越王是“我王”呢?”夫差故作惊讶的问。
范蠡就立即变了脸面,“是,请夫差大王恕罪,的确是罪臣说错了,罪臣本是楚国人,根本就没有资格称勾践大王为我王,罪臣应该称呼越王为勾践大王才对。”
君上那是在越国才可有的称呼,在万人面前,在他国的地方上,范蠡自然是不能这样称呼越王,可是哪怕就是这样,即使就是在外人的面前,范蠡还是尽量的给足了越王尊称。
夫差见自己刺激范蠡不成功,便再接再厉的刺激范蠡,“范将军到底也是越国的上将军,好歹都是由国人的才华,不然的话,越王怎可会赏识与你一个楚国人,只怕范将军还是过谦了吧。”
范蠡依然还是不生气,卑微的说:“不是罪臣过谦了,而是夫差大王过奖了,罪臣不过就是一个亡国奴,还谈什么抱负才华的,那不过就是勾践大王抬举了罪臣而已。”
几番对话下来,对于这种对话,夫差都已经累了,不想再继续了,范蠡依然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夫差便换了攻略,紧紧地抓住了范蠡刚刚说的三个字,“亡国奴”。
“范将军知道自己是个亡国奴就好,既然知道了,那就趁早的认清现实吧,越国已经没有了,现有的,只是强大的吴国,仅仅只凭借一个亡国奴的君王,难道范将军还向与孤王做对吗?”
“夫差大王说得对,罪臣不敢,更不敢再抱有什么幻想。”范蠡终于是有了反应。
这说明夫差刚刚说的话已经深深地刺激到了范蠡心底的最深处了,但是范蠡依旧没有对夫差怎么样,夫差觉得自己可能还是做得不够好,便继续的继续努力。
“范将军在楚国的时候就不是个世家大族的人,只是个寻常人家吧?”
“是!”范蠡强忍着回答了他的话。
“既然是,那范将军就有着自觉,一个生来身份就不高的人就算是再有才华,在有一身的抱负,那又怎样,最后落得下场是什么?不还是身败名裂,国破家亡,不过这也不能怪范将军,可能是范将军当初错择了良主吧。”
夫差毫无顾及的刺激着范蠡的心和神经,刺激着他平常都不能轻易的触及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挑战者范蠡的底线,人的底限是都有限的,范蠡自然也是如此,常人都难以忍受着一个人这样挑战自己的底线,更何况是范蠡这个久居上将军之位的人呢?!
夫差刚刚成功的挑战了范蠡的底线,阅兵场就到了,阅兵场上声势浩大的的演练,让范蠡都不由得一惊,这么强悍的兵力,而且还仅仅只是新军的,没想到吴国的军队竟然这么强,这样规模的军队,这样强悍的军队,尤其是越国可以与之相比的!
越王还曾经瞧不起吴国,觉得吴国的军队没什么实力,看来当日自己的战败都是必然的,因为自己根本就是太轻视了自己的这个敌人,不只是轻视了一点点,而是大大的轻视了,才会让他犯了这么严重的一个错误,不然的话也不会败得这么惨了。
“看清楚了吗?这就是我吴国的军队,这就是孤王手下的军队,你觉得孤王的军队是不是很惊人,你是不是在为自己当初错估了孤王的军队的实力而后悔,但是后悔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了,孤王已经赢了你们越国,你们越国现如今已经亡国了!”夫差丝毫没有悔意的刺激着范蠡那心里最不能触及的地方。
想当初范蠡是以一腔的抱负才来到越国的,只是因为越王能够识得自己的才华,可是新越王勾践一登上王位就一直都在不停的打压自己,说不得他如今的下场是他自己选的,但是他空有满腹的才华,可是却从未想到越国会就这样没了!
“夫差大王不想这样拼命的提醒罪臣越国已经没了的事实,在罪臣的心里,越国遭际已经没了,有的越国只是先王在的越国,而不是勾践大王在的越国,也许你不相信,也许你会很不屑一顾,但是我还是要说,终有一天,我范蠡一定会打败你的!”范蠡很坚定的说。
“那行,孤王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希望你在孤王的手下不是永远都是一个手下败将!”夫差倒是佩服范蠡的气节,范蠡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但是今天却是这样直言不讳的提案占了自己的权威,而且还说终有一日要打败自己,这样的话在今日他看来,的确是大言不惭,空口说大话,但是有朝一日,谁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范蠡的确是下了不小的决心要和自己站在对立的一方面了,问自己的确是有多了一个敌人,其实他倒是很欣赏范蠡的才华,只是可惜了,才华再高的人,但如果这个人心术不正,是个小人的话,他不需要,而且范蠡也着实是选错了主人!
“你很好,只是选错了良主!”夫差感叹了一句。
范蠡的身形忽的一颤,便道:“此乃王室的阅兵场,范蠡一个罪臣呆在这里肯定不合适,范蠡就此告辞了。”范蠡的身影渐行渐远的离开了阅兵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