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你觉得乔家人信吗?”
以前八王爷觉得乔飞琼天真可爱,可是真正遇到事儿了才知道,什么天真,这就是蠢!
“你一去,阿英的房里就着了火,你还和阿英有过节,你觉得乔家人不怀疑你怀疑谁?”
八王爷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且不提精明的南平县主,你别忘了乔家还有个擅长侦查断案的大理寺少卿乔济彬呢!”
乔飞琼一听大理寺瞬间也慌了,“王爷,我真的没想害姐姐,我就放了一个香囊而已,我们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八王爷一想也是,他们走的时候屋子还没起火,一个香囊,就算里面装了油,只要没人拿火点它,也不可能造成起火。
可怜八王爷和乔飞琼都不熟悉白磷,这么一想,竟然就安心地睡下了。
以至于第二天早朝,当乔济彬摆出查到的证据,状告八王爷带着八王妃上门,疑似意图烧毁妹妹的身体时,八王爷全无防备,被问的哑口无言。
关键时候,却是八王妃乔飞琼和马盈盈及时赶到,呈上两封信自首。
乔济彬本就猜到乔飞琼不会是主谋,但她将白磷藏到乔舜英的床上也是事实,此时在早朝上提起,一是为给乔飞琼一个教训,另一则,便是想看看谁会跳出来。
只是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的,是马盈盈。
或者也可以说,是秦夫人?
乔飞琼和马盈盈是命妇女眷,便是入宫请罪也没有上前朝去的道理,两人此时俱是在皇后的坤宁宫。
乔飞琼按照早上和马盈盈商量好的,将收到的信和香囊的事对着皇后和盘托出,并将此事都推到马盈盈头上。
“母后,求您救救我和王爷吧,我真的没有坏心,我和大姐姐虽然有些误会,可我从没想过要害死她,明明、明明我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起火的……”
“既然此事与你无关,皇上自然不会冤枉了你们,快些起来说话。”
皇后没有看信的打算,更无心掺和这件事,给一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让人将跪在地上的乔飞琼和马盈盈拉了起来。
乔飞琼本不肯起来,还想再求求皇后,只是收到马盈盈的眼色,这才作罢。
“父皇自然是英明的。只是大哥一直因为我和王爷的婚事,对我们耿耿于怀,这次我一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难保大哥不会揪着我不放。”
乔飞琼泪盈于睫,楚楚可怜地哭求:“此事要怪就怪我,是我一时糊涂被人钻了空子,与王爷无关。母后一向宽厚慈爱,只求您在父皇面前为王爷说句话。”
“好了,你要说的事我知道了,你还没去见过贵妃吧,既进宫了就去给你婆婆请个安。”
皇后被她哭得头疼,本想打发她去找贵妃,谁料话音刚落,门外的太监就通传:“贵妃娘娘求见!”
“快宣。”皇后松了一口气。
这些年贵妃被皇上宠出了几分傲气,事事要强,想来八王爷这事儿她是不乐意被人知道的,更别说求人帮忙了。
皇后猜的不错,贵妃草草给皇后请了个安,就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乔飞琼道:“听说你昨儿个回门与你大哥闹了点误会,走,跟本宫去皇上面前解释清楚。”
“皇后娘娘,孩子不懂事,一点小事就跑来扰了娘娘的清净,让娘娘见笑了。”
“无妨,小事而已。”
皇后无心与贵妃计较,让女官送贵妃三人出门,顺便将乔飞琼她们呈上来的两封信交还给她们。
一离开坤宁宫,贵妃就对乔飞琼怒目而视:“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我儿被你连累的出事,你不想着进宫寻本宫商量对策,竟然去求皇后?”
“你以为皇后是你求两句,就肯帮忙的吗?你这是把本宫的脸面送到皇后脚底下踩!”
“本宫当初真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了你和杰儿的婚事!”
乔飞琼脸色一白,下意识看了马盈盈一眼,脱口辩解:“不是的,母妃……”
“贵妃娘娘息怒,向皇后娘娘求救本是我的主意。”马盈盈主动解释道。
“是你?这里面又有你什么事?”
马盈盈真是服了贵妃,这才出了坤宁宫多远,她就肆无忌惮地教训起儿媳来,难道这就不怕丢了脸面吗?
“贵妃娘娘,此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不如先回您宫中再说?”
“回什么宫,杰儿都快被你连累死了!”贵妃恶狠狠地瞪了乔飞琼一眼,“一会儿到了皇上面前,你最好给本宫好好解释清楚,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张,与杰儿无关!”
“听到没有?”
“听到了……”乔飞琼低着头喏喏应是。
原本,早上出门前她和马盈盈也是这样商量的,毕竟保住了八王爷,她才有以后,只是自愿如此,和被逼如此,可是两回事!
马盈盈背着贵妃,暗暗握住乔飞琼的手,换得对方一记感动的眼神。
后宫女子不得干政,自然也不可踏足前朝,也就是贵妃仗着圣宠,才敢大喇喇地带着两名女眷硬闯。
她们来的时机也巧,正是在乔济彬问得八王爷哑口无言,正愁找梯子下来的时候。皇上听闻贵妃带着乔飞琼到了,便宣布退朝,稍后再议。
一行相关人员转移至勤政殿,除了乔家父子、贵妃一家和马盈盈,林如晦也跟了来。
皇帝诧异地看了林如晦一眼,后者淡淡道:“启禀皇上,昨日臣碰巧也在乔家,正好见过现场,而且乔少卿查到的一些线索与臣之前审问过的案子有关,臣请求留下旁听。”
乔济彬没想到林如晦如此热心,略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道:“若是林大人愿意从旁协助,必定能更快查出真凶。”
皇帝点点头,默许了林如晦的存在。
“贵妃,你刚刚让人传话,说是有证据证明老八的清白,你现在就把证据拿出来吧!”
“皇上,咱们杰儿的性子您还不清楚吗?最是心软善良不过了,他怎么可能加害英姐儿呢!”
贵妃先剖白了一句,转头就用力将乔飞琼推到前面,“你这孩子,还不快向你父皇解释清楚,你只是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