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敕给予关键一击，“几日前，大理寺寺卿曾经去询问过皇后当日情形。
江大人娘娘是怎么说的？”
被突然点名，江总辉无措的抬头看向萧明安，但是被突然出现在跟前的萧明敕挡住视线。
“江大人，你还不快说。”他阴森道。
“是，是。”江总辉脸色微微一变，哆哆嗦嗦的只能实话实说，“娘娘说当日喝了一宫女送上来的茶水随后昏迷不醒，都与苏荀尘无关。”
“皇上，你也听到了，这一切和苏荀尘没有关系，他也是受害者。”
萧明安满脸杀气。
萧明敕继续说：“这件事要彻查，应该搜宫找到那几个将苏荀尘掳走的太监宫女，再找到给皇后下药的宫女。”
“安王此举不妥。”黄天又站出来。
“有何不妥。”
萧明敕回头冷眸凝视着他，后者咽咽口水，心虚的闭嘴。
“都闭嘴。”萧明安一声令下，“这件事确实要好好查一下，但是孙芳儿有此污点，已经不能再为国母，朕下令废后，即日起离开皇宫。”
世家大惊。
孙离急不可耐的出列，“皇上，小女无辜，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其他的世家虽然和孙家不对付，但是现在也笑不出来。
李见安思量一番，沉声道：“皇上，这件事不如再做商榷。”
其他两家此时也同声说：“臣附议。”
“这是孙芳儿咎由自取。”
萧明安不是没给过机会，既然她选择帮苏荀尘，那么就带着耻辱在流言蜚语中过一辈子。
“退朝。”
“皇上，皇上！”
金銮殿上，孙离祈求声一声比一声高，但都没有换来萧明安回头。
孙芳儿最后还是被废了。
莫国历史上，第一个废后，还是世家贵女，仅仅当了一天皇后被废黜出宫。
那些关于她的流言再也隐瞒不住。
京城上下都在传，冰清玉洁的世家贵女和安王男宠搞在一起，大婚当日苟且交合，被抓后被废出宫。
苏荀尘听到这些传闻时已经有小半个月。
身上的伤口好了大半，他同人讲，“孙芳儿回去后怎么样？可有被人为难？”
“你放心，孙府里面我早已经安排人进去，不会让人欺负了她，就是……”
停顿一下，他继续说：“希望她不要轻信那些流言蜚语。”
毕竟确实传的很难听。
苏荀尘沉吟不语，随后才说：“这件事是我欠她一个人情。”
这些天南宫晔时而会来探望他，自然也有提起过案情。
凭借他对萧明安的了解，肯定是威逼利诱过孙芳儿，只要她一口咬定是自己图谋不轨，那时萧明敕也无力回天。
“日后有机会的。”萧明敕道。
两人聊了没多久，南宫蕊和赵燕儿同时找上门。
两女相见不知彼此身份，苏荀尘也不开口，就由着她们两个相互打量。
“这位小姐气度不凡，不知是哪家的贵女？”赵燕儿盈盈一拜问。
南宫蕊瞧着她这个做派，再加上眼神若有若无带着的媚态，已猜测出个大概。
“南宫家嫡长女，南宫蕊。”
赵燕儿消息灵通，早有耳闻，“原来是南宫小姐，恕我眼拙，竟然没有看出来。”
“不怪你，我刚随舍弟刚刚回京，姑娘不认识也正常。”
在一边看了许久的苏荀尘这时开口，“南宫小姐，这位是寻芳阁的老板赵燕儿，现在帮我打理明尘阁。”
这次南宫蕊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敬佩。
“能让荀尘看中的人，想必不凡。”
“哪里哪里，小姐谬赞了。”
两人一顿商业互吹，苏荀尘听得想笑，还好最后憋住了。
“好了，先请坐，咱们来说正事。”他将话题拉回来，“两位同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赵燕儿从怀中拿出一物，“这是上个月的账本，请公子过目。”
苏荀尘放在一边，都没有打开。“你简单和我说说就是。”
南宫蕊眼神再次一变，他对此女很信任。
“除去固定开支，比上个月多收入二十万两白银。”
两家店铺，从原本的濒临破产再到现在的月净收入二十万两，已经是质的飞跃。
但是这还不够。
他问：“你可有了解过其他胭脂铺子的收入？”
赵燕儿摇头，一双杏眸满是疑惑，“公子，这种事情也是机密，如何而知？”
“咳咳，”他有些心虚，“商人嘛，用些手段，只要别太过分，也是能过理解的。”
赵燕儿还是懵懵的，直到看到桌面上的账本后，才恍然大悟。
“公子的意思是去偷他们的账本？”
“这，这倒也不至于，上次离京前萧明敕不是给你不少侍卫，你让他们去拿各大胭脂铺子的账本再拓印一本就是。”
当着南宫蕊的面就说这种话，是完全把她当做自己人。
“这……”
赵燕儿犹豫一下，只得点头答应。
“拓印到手后你对比下近两个月明尘阁和旁的店铺的收入差别，再来汇报我。”
他要掌握京城中胭脂水粉市场的所有动态。
“是，燕儿明白。”
赵燕儿这边再没有别的事情，这个时候，苏荀尘将目光看向一边的南宫蕊。
“南宫小姐，让你久等了。”
南宫蕊笑着摇摇头，“荀尘所为总是这般出人意料。”
苏荀尘嘿嘿一笑，颇为不好意思，刚才他的手段说不上多光彩。
“说正事。我今日过来是有两件事同你说。”
“其一就是造纸坊已经扩建完毕，并且投入使用，前来购买纸张的商贩络绎不绝。”
“其二，这件事由家师宋惜之上报给皇上，皇上赐字‘天下造纸坊’。”
“皇上亲自赐字？？”
南宫蕊点头，“方才我的师傅亲自从宫中赶来告诉我。”
苏荀尘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萧明安啊萧明安，你千算万算都想不到这造纸坊是情敌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