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对心怀色心的公子哥还有救,真正的赌鬼,对女人根本没有一点兴趣。
杨战并不是没有去过赌场,甚至比这里更疯狂更黑暗的赌场他也闯过,只不过他觉得这里有着一种特别的感觉。
在购买筹码的一侧,还开设着一家当铺,只见一个女孩从雪白的脖颈取下一条项链,交给了当铺的伙计。
“这种人这里多了去了,像她这个模样,估计是跟哪个公子哥谈恋爱被带来了这里,一不小心染上了dubo,估计等你过段时间来,就可以在附近的酒店看到她,”她一边取着筹码一边说道:“你放心,价格不贵,像他们这种赌徒,只要有一块钱的赌本,什么事都可以干。”
结果她手中的筹码的杨战嘴角抹过一丝冷笑,眼眸中满是同情,心情复杂。
如果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某种意义上,任何一种犯罪都与社会结构性失调有关。
如果不是,杨战何必要对付那些大老虎,任凭那些可恨之人可怜不就好了吗。
被手肘戳了一下的杨战收回游离的思绪,听道:“怎么样,今晚想不想试试?”
杨战白了她一眼,径直走开了。
“开个玩笑嘛,这么没意思!”她不禁腹诽道。
紧跟上杨战后,她在身后道:“话说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在这里勘察吧,我们先去玩两局。”
随便靠近一个赌桌,赌桌上最横的那个身着一件西装劲旅,豪气云天。
“一看就是第一次来这里富豪,不如我们就来跟他玩玩。”
杨战随手丢了几次筹码,估计是他今晚运气挺好,不过三把就让那个老板输了一百万。
没有一点一丝的危机感,杨战觉得有些没意思,于是打算离开这里,侧过头悄声道:“我们走吧!”
“像他这种老板,自以为都几百万几千万的挣,什么大世面没见过,上了赌场就特别横,等钱输光了就蔫了。”
本来面对赢钱就走的杨战那个老板就有些不开心,又听到他身边的美女一阵奚落,登时气不打一出来。
三两步就抢到了杨战的身前,怒声道:“怎么,赢了钱就想走?”
“又不是没人和你玩,我换个地方玩玩。”
“那不行,你赢的可是我手里的钱。”
那些赌鬼见到有热闹根本就不在乎,仍是大呼小叫地盯着桌面上的牌,只有一小部分朝杨战这边投过来视线。
“赌一只胳膊,你敢玩吗?”杨战冷漠地说道。
听到赌胳膊,这个老板当场就怂了,一时说不出话来,但毕竟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小子,他是不是存心找茬。”
“是你自己运气不好。”
“他找揍是不是!”这个老板猛地将拳头抡过来。
杨战白了一眼,抬起手攥住了他的拳头,刚刚用力那个老板就大喊大叫起来。
“你松开!”老板咧着嘴怒声道。
杨战的手掌瞬间发力,然后五指张开,笑道:“松开了,够听话吧!”
一只手攥住右肩膀的老板咬着牙道:“小子,有本事你别走,你等我找我大哥去!”
“无聊。”
这个老板说完,便一溜烟地跑了,似乎是生怕自己回来后杨战不见了似的。
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的杨战笑问道:“你说这里能让我一晚上输光家产,不会是这里吧?”
“当然不是,那我们再多换点筹码去地下四层。”
并非是顶层,而是地下四层,还真对得起“地下赌场”这四个字。不过既然地下四层是更高档的场所,足以见建造这家赌场时耗费了多少的资金。
果然如封子致所言,这个赌场的幕后老板不简单。
地下四层所使用的筹码与上层并不一样,来到地底三层的杨战,凝视着那RMB堆起来的现金,整整堆了半面墙壁。
杨战不禁打趣道:“这么胆大,也不怕被人抢了去。”
“你要是有本事你去抢一个试试。”她不禁奚落道。
既然她这么说,说明这里的安保措施还是有两下子的,至于杨战能不能抢到走,那得等到抢过了才知道。
“这些钱可都是用命堆起来的。”她不禁感慨道:“造这么一块塑料牌才花几分钱,可是它在这里却是值几千万!”
杨战不由得笑道:“话说你对这里还挺熟悉?”
“我小时候就生活在这里。”他忽然道。
闻听此言,杨战不由得怔住,他原以为她的生命本应是光彩夺目,绚烂非常,想不到她的童年竟然生活在这么黑暗的地方。
“当初我妈被我爸抛弃,本以为肚子里怀孕能够让他回到她身边,却不想他的老婆是个狠主,我也险些没了命。”她继续道:“后来母亲就在这里虚度时光,或许也是为了遇见她,你知道的,这里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那你是怎么……”
杨战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你是想问我跟我爸是怎么重聚的吧,当年我爸是倒插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后来我爸发达了在家里的地位也就高了。”
“那你不感谢他?”
“我只恨他,恨他是个陈世美,不然我妈也不会……”她已然说不下一个字,倏地她又笑道:“怎么会和你说这些?”
“大哥,就是这个小子!”
原本排着长队买筹码的杨战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高声道。。
“就是你小子打我弟弟?”
杨战缓缓转过身,但见一个虎背熊腰,左青龙右白虎的壮汉继续瞪眼冲着自己道:“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
“哼,这次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我大哥可是这里的一楼的负责人老九!”那个老板叫嚷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老九啊!”她缓缓转过身,纤细洁白的手笔环抱在胸口,趾高气昂。
“沈……沈佳宜!”绰号老九的人结结巴巴道。
“刚刚不是说要给我的男朋友点厉害吗?”沈佳宜冷声冷气地说道。
“大哥,沈佳宜是谁啊?”那个老板在老九旁边蔫了吧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