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良好生活,家大业大的杨战与林阿蛮却不能长相厮守,虽然有着万贯家财,又有什么用呢?
为杨战抻拉面的师父,也许并不富有,但劳累了一天后回到家妻子早已备好了饭菜,即便是生活如巨石一般压着他,回到家却可以躺在妻子的腿上,倾吐所有的苦涩。
如果说无法界定何为良好生活,是否可以逆转思维,发问何为坏生活。
似乎也并不能找到答案,或许很多时候,人就是被命运推着走的,倘若真让杨战与拉面师傅置换身份,他也许还不愿意呢,现在也生活也许不完美,但终究是属于他的生活。
杨战已经做好了迎接新任务的准备。
果然不出杨战所料,封子致带了了封登的新任务。
“这次又要辛苦你了。”封子致吸进嘴里一团拉面道。
“这次是什么人?”
“还是大老虎,不过这次我们从侧面切入,你知道宋明哲和郑国器吧?”封子致忽然扬起头看向杨战。
宋明哲和郑国器杨战那真是再知道不过了,毕竟刚刚给这两个人给打得父母都不认识了。
“宋明哲和郑国器是大老虎的人?”杨战不禁拉长音调道。封子致带来的这个消息,着实令杨战有些吃惊,
“不仅有关系,还有大关系,咱们这里有一家地下赌场,他们两个是那里的常客。”封子致解释道:“如果不是有大老虎庇护,他们两个早就死在赌场了。”
“所以你是想让我去赌场调查调查,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信息?”
“嗯,听说那个地下赌场的幕后老板也是一个大人物,既然能给大老虎面子,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封子致道:“即便查不到幕后老板,你也可以试着引出保护宋明哲与郑国器的那个人。”
“我明白了。”杨战小声道。
交流完毕,封子致直起身子,丢下剩下的半碗面离开了拉面馆。
在他临走前,从裤袋里掏出了一张折叠的纸,而这张纸上面清晰地写着赌场的地址。
……
“多美啊!”
她面对这一望无垠的淡蓝色海洋,情不自禁地说。
视线远远地抛过去,矗立着一座白色的灯塔,它在波涛汹涌的海洋中显得那么渺小,即便如此,你若在此处立定必定会被那遥远的灯塔所吸引。
杨战略略睁大了神色的眸子,那座灯塔是那般孤独,但它却为来往船只指明方向,以免它们在海面上搁浅。
杨战的身侧,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坐在海岸的礁石上,她的头发像是黄色的花海,眼睛像羚羊的眼睛那样温柔,穿着一条雪白裙子的她露出了纤细白嫩的手臂,宛如青葱般的玉指正撩动着秀发,空气中飘过来淡淡的清香。似乎是有意展露出她那丰满匀称的小腿,两只脚轻轻地晃动着,任由海绵的浪花打在她的脚上。
对于这些,杨战视而不见,仅仅是望着那远处的灯塔,凝视着。
“还记得小时候,出于某种需要,我每天傍晚都会到这里来走一圈,似乎只要是在这里,我那在陆地上僵化的生活,就会随着那远去的船只带走。”她嫣然道。
“现在也是这样?”
“不是,事实上那些僵化的生活会被远去的船只带走,也会被停泊的船只带回来,说到底,我们的生活只不是无限的重复罢了,激情总是短暂的。”
“所以你想说什么?”
“只不过是想到这里罢了。”她嫣然一笑,仿佛春天的花蕾。
“你看,那里有一个艺术家!”貌美女子惊呼道。
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距离,站着一位画画的女子,她带着一只草帽,足蹬白色凉鞋,面目严肃而温和,专注得仿佛一缕光线。
她间或露出胸有成竹怡然自得的表情,似乎她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有信息。一手拖着画盘,一手攥笔,不停地在画板上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涂鸦。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只有诗人和艺术家是在创造,他们是上帝的宠儿,不然上帝怎么可能让他们拥有只属于他的颜色。”她笑道。
“谁知道呢?”杨战反驳道:“难道不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吗?”
“难道我们的世界是有目的的吗?”她转头看向杨战笑道。
“你怎么了?”杨战的表情略略浮现一抹不快。
“没什么,就是有所怀疑罢了,”她直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背对着杨战道:“我们走吧。”
拎着一双白灰色的高跟鞋在海滩上奔跑的她眼里星光闪烁,鬓发在风中漂浮,双脚踩在微微发热的沙子上耳边传来淡淡声响,生活的一切似乎都变得美好起来。
毫无疑问,她是伟大的两个种族中的一员。幼年时期的生活,本该是云里雾里的事物却浮现出惨白的空洞,于是很不幸的,她是忧伤阴郁这个种族的一员,不属于简单快乐。
封子致留下的赌场位置,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杨战当然不在这个行列,所以他需要她。
在她的精心安排下,杨战走进了封子致口中的这家赌场。
赌场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金碧辉煌、琳琅满目,反而是有些破败,空气中弥漫着云里雾里的香烟,令人略略有些不服输。
她说道:“不要小看这里,如果你敢玩,它可以再一夜之间让您输掉所有。”
杨战的目光在房间内梭巡,忽然注意到一个很有本地小有名气的企业家,此刻的他顶着偌大的黑眼圈,疯狂地往桌面上抛掷筹码。
注意到杨战的后,她笑道:“不用大惊小怪,像这样的人这里多的是,你不会以为所有成功人士都是绵里藏针,藏巧于拙用晦而明吧?说破天,富不富就是看老天爷给不给机会!”
身旁跟着这样一个美女,自然到哪里都格外吸引视线,很快,杨战就被一个个公子哥死死盯住,犹如看到了一生的仇敌一般。
“走吧!”她转头对杨战道:“我们先去码房换一些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