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将秦诀南轻轻地放在了地上,一方面是容嘉鱼想趁机远离这个让自己脸红心跳的男人,到远处去吹吹风冷静冷静,另一方面则是让玉清丸慢慢的进入秦诀南的身体发挥作用。
现下虽说只是早秋,可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夜行衣的容嘉鱼还是忍不住打起了冷战。
夜已深了,四周也本是一片寂静,容嘉鱼站的离秦诀南远远的,只是时不时地会转头观察他的情况。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容嘉鱼苦恼着不知该拿秦诀南如何是好的时候,耳尖的她听到从远处传来一阵杂乱而又急促的脚步声。
这么晚了,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人?听声音人还不少。
容嘉鱼担忧的看了一眼昏迷的秦诀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爷!王爷!你在哪?”脚步声慢慢逼近了,容嘉鱼潜伏到那伙人附近瞧了瞧,发现他们正是秦诀南府上的。
“看来,我也不必苦恼该如何将你弄回去了。”将秦诀南拖到了一处显眼之地,容嘉鱼无奈地笑了笑
想到方才自己竟然担心他的安危,连忙摇了摇头,说服自己会这样做的原因只是因为秦诀南对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容嘉鱼躲在暗处,眼看着府上的人将秦诀南接回去以后,她才趁着夜色,带着自己的收获偷偷潜回了府上。
经过苏氏房外的时候,见着屋里的灯还亮着,还时不时的传来苏氏和容慕柳说话的声音,虽然不知道说的什么,可容嘉鱼还是站在门外听了起来。
“娘亲,您可一定得好好教训她!”
“放心吧,不过是个贱婢,怎会是我的对手,自然也不会让她抢了你的风头,反正让她来府上,还不是日后要代替你与那臭王爷成亲。如若她敢不听话,我定是饶不了她。”
屋里,苏氏和容慕柳相对而坐,中间还摆着些小点心,二人脸上都挂着阴狠地笑容,仿佛随时就能置容嘉鱼于死地一般。
“娘亲真能放心让容嘉鱼那个野种住在咱们府上?那丫头一看就一肚子坏水,明面上装着人畜无害的模样,可背地里还不是同她娘亲一样,是个妖艳贱货。”
容嘉鱼一开始本来没有将二人的话放在心上,可一听到自己的娘亲也成了谈论对象,她默默的将双手握成了拳头状。
“哼,你可不要在我面前提那贱女人。”苏氏看起来有些生气,不过片刻又变得得意,“那女人身份低贱,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若不是当初我宽宏大量、对她网开一面,又怎会让她死的那么容易?”
屋里的二人笑的好不开心得意,屋外站着的容嘉鱼却是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马冲到房里好好收拾她们一顿,可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她什么也没做,默默的回了院子。
简单的洗漱完、换了身衣裳之后,容嘉鱼便躺下了,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娘亲,两行晶莹的泪水无声从两颊滑落,容嘉鱼无声痛哭起来,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被子里。
纵使她容嘉鱼的身子是铁打的,也禁不起这一夜的折腾,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累了,哭着哭着就沉沉的睡着了。
“来人!把门给我踢开!”深夜,苏母在容慕柳的陪同下带着一群府上的小厮站在容嘉鱼的门口。
“娘,咱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大好呀?”经过白天的事件,容慕柳虽然还未正面与容嘉鱼进行较量,但她也不是个傻的,心里已然明了她不是个好惹的主。
“怕什么!她容嘉鱼竟敢在我的地盘上私藏盗贼!反了她还!一个粗野的乡野丫头,不过才来了几天,竟然学会了这些不三不四的把戏!”
听着自家娘亲的教训,容慕柳也不敢再多嘴了,只是乖乖的站在一旁。
苏母得意而又霸道的说着,说完,还不忘教训教训那些唯唯诺诺的小厮:“怎的?为何开个门这么墨迹?没吃饭吗?赶紧给我使劲!”
屋外传来的一声声巨响,将刚刚睡下不久的容嘉鱼给吵醒了,披了件长衫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门外传来的苏母骂街一般的声音。
轻轻的皱了皱眉,容嘉鱼只听见外面踢门的声音更大了些。
“夫人这是做什么?”眼看着容嘉鱼将门给打开,一群小厮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做什么。
“容嘉鱼,你该当何罪?”苏氏目光凌厉的走上前,死死的盯着容嘉鱼,四是要将她望穿一般。
“回夫人,恕嘉鱼愚昧,不知何罪之有,还望夫人指教。”容嘉鱼又恢复了在苏氏面前那副柔弱模样,一直将头死死的埋在胸前。
“哼!和本夫人装什么糊涂,本想着都是自家人,便对你宽容一些,可你呢?当面一套,背地里又是另一套,今天还敢在街上欺负你妹妹!”
听着娘亲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白天所受的委屈突然一股脑全涌上的容慕柳的心头。她连忙上前,一手挽着苏氏,一手指着容嘉鱼,“娘亲,您可得为女儿做主呀!”
“容嘉鱼,本夫人听府上的人说看见有个穿夜行衣的贼进了你的屋就没出来过。到底是你在金屋藏娇还是这个盗贼就是你自己?”
听完苏氏的话,容嘉鱼暗叫一声不好,方才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大意了,忘了躲避容府的人。
“夫人恐怕是冤枉嘉鱼了吧,嘉鱼下午归府之后就未曾踏出院子半步。”容嘉鱼小心翼翼的为自己解释着。
“你说了可不算。”苏氏眼眸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转身朝着身后的小厮吩咐道:“你们几个,立刻进院子去仔细搜搜,看看是不是冤枉了她!”
“夫人!你怎么能不相信嘉鱼呢!”容嘉鱼说着,脸上已挂满了晶莹的泪珠,那一脸惹人怜爱的模样任哪个男人见了定是都会心疼不已,可这只会让苏氏更加厌恶。
“哼!”容嘉鱼的反应在苏氏看来只不过是她心虚的表现。虽说日后她要嫁给祁阳王,可在此之前自己得好好管教管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