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日。陈独生都没有再见到过陈心柔。自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个时辰之后,就去了伙房胖子那里。两日没回来了。
陈独生心里知道她是一心配置解药,却也难免有些郁闷。两人即将”大婚”,她倒是不避讳,和那胖子日日夜夜相伴。不过若是忌讳了,恐怕也就不是她了。
这几日陈独生和陈独修已经联系过其他寨子了,确实是找不到合适的帮手,他们不得已准备放弃别人假装攻打这事。
另一边
陈心柔两日不眠不休了,黑眼圈都要掉在地上了,人瘦的一身皮包骨头,哪还是个十三四岁的花季少女?简直就是个即将垂死的妇人。
“妹妹,你再喝点吧。”一旁的陈礼可是急死了,陈心柔油盐未进两日,男人都该昏昏沉沉,更何况是一个孩子?
“一边去。”陈心柔唯一有个专业上的优点,就是认真。
新的一批马上就要练成了,她没工夫去吃东西。
一旁又是一笼老鼠,才两日肚子便已经鼓的快生了。因为心柔加大了对公鼠的药量,果然,是因为自己的药导致的啊。它们次数越多,母鼠肚子大的越快,看来是用另一种方式吸收了公鼠体内的药性。
其实自己之前同时制作的解药也是有用的,但是由于母鼠是间接吸收,总归有些不适合,所以还需要重新配置。
这两日陈礼倒是忠心,自己不眠不休,他也一直在一边。不过他身体已经些许吃不消了,早上把醋看成了酱油,没把弟兄们给酸死。心柔扔给他一瓶滋补草药磨成的粉末,让他倒入鸡汤。喝过之后顿时神清气爽。可心柔却滴水未沾。
实在是放不下心,这草药不能再错了。
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的。陈礼将剩下的鸡汤中午端了出去,李翠花喝了直接晕倒了。
刘匹堂不在,他的下属们可是急坏了,直接公主抱起李翠花往山下跑,并吩咐另外一批人分别去找刘匹堂和看押陈礼。陈礼可是冤枉的不行,合着大家都吃过了,这女人昏了就怪自己?有没有天理啊!
在处理事情的刘匹堂听到李翠花晕倒的消息,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男子,思量了会,还是打算告辞去看看李翠花。
到了药房,李翠花的确已经不省人事,大夫在号脉,自己的几个弟兄在一旁。刘匹堂看着其中一人,皱了皱眉,李翠花是自己的女人,他还敢这么盯着她?
李翠花在药房里悠悠转醒,听到那大夫正伏了伏手恭喜着刘匹堂,“夫人这是喜脉啊,不过脉象较为微弱,估摸着是吃了大补进补太快所以晕厥过去了。老夫给她开些小补的方子即可。”
喜脉?不。还有两三天,刘匹堂就要倒了,陈独生就要上位了,自己怎么可以怀了他的孩子?李翠花一激动,又晕了过去。
同样激动的就是刘匹堂了。一年多了,这肚子终于是有了动静。喜事,喜事啊。目前最重要的稳胎。老二的婚事还是推推罢了。
等陈心柔得知这个消息,煎药的手顿了顿。来了。不过,不迟。
陈心柔研制了适合的解药,不过时间太短,还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所以需要时间的检验。李翠花是刚发病,那还有时间。不过自己要不要和她说清楚实情?
晚上,寨子里喜气洋洋,大当家的要有孩子了。不论是站在哪一边的,毕竟有新生命的出现是个让人开心的事情。
陈礼也被放了,只是没大家那好兴致,毕竟自己被冤枉了一下午。
等李翠花悠悠转醒,已经是在寨子自己屋子里了。摸了摸肚子,自己是真的有孩子了吗?
刘匹堂在一旁,看到李翠花醒了,便亲昵的将她扶起来。
“大夫说了,你如今要好好安胎。”
“嗯,我知道了。”
李翠花心里很乱,这孩子的出现打乱了自己原先的思路。她喝了刘匹堂递过来的补药后,便躺下闭上了眼睛。刘匹堂也出去了。
这几日他们需要分开住,等胎儿稳定了才能一起。
门刚被关上,李翠花便睁开了眼睛。孩子...孩子...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你怎么是他的孩子?
如今这寨子里,陈独生已经准备推翻刘匹堂了。陈独生那一身力气和武功,是真的还是吃药吃的,自己会不清楚?
况且那药是陈心柔特地研制的,定损伤刘匹堂的身体。自己若是改变主意跟着刘匹堂,是没有活路的。
可这孩子呢?孩子是无辜的啊。不,不是无辜的,是刘匹堂强迫自己的......这孩子不能要。不能要!
李翠花的思想已经混乱了,她被现实和理想的差距给刺激到了。加上这“孩子”实则是药丸的副作用,她身体渐渐开始虚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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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匹堂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因为是土匪,所以自己找媳妇也晚,生孩子也晚。一般的山寨,有媳妇都是不错的了,更别说是孩子。
只是前两日刚吃了那神药,体内还有些多余的力气没地方使。刘匹堂犹豫了许久,看了眼自己的屋子,还是打算下山去找那寡妇。
李翠花正好站起来打算开窗透透风,谁知看到深夜刘匹堂下山的背影,双手紧握,眼光着实吓人......
刘匹堂下山到了寡妇门口,却听到寡妇在抽泣。犹豫些许,毕竟是老情人了,还是走了进去。
寡妇趴在桌上轻轻的哭泣,听到有人进来,便抬起了头。
“你!你还敢来?你害得我好苦呀。”寡妇看到刘匹堂,是哭的越发撕心裂肺了。
“怎么自个儿哭了还怪上我了?”刘匹堂二张摸不着头脑,和自己有何关系?
“我肚子里怀了你的种。你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什么?”怎么会?不可能如此巧合,李翠花和寡妇同时怀孕。
“别给我扣帽子,你别以为自己在外面还有个男人我不知道!”刘匹堂不信。
“我是还有一个,可是他根本就不能让人怀上!”
那男人的妻子生了五个女儿,第六个是儿子,妻子实在是不愿生了。男子也嫌麻烦,便喝了不能生的药。
这样一来,孩子只有可能是刘匹堂的了。
“你好好想想吧!你若不接上我们娘儿俩,这孩子我可要不得。”
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妇,还是个寡妇,有了孩子,在村里可是要浸猪笼的啊!
要?还是不要?
“我这可是头胎,大夫说或许是个大胖小子。”
古代重男轻女的思想是何其严重。这话当然不是大夫说的,是寡妇编的。
原本没什么能留住刘匹堂。可现在有个孩子,自己是个寡妇,村里的女人不齿,村里的男人乱看,自己早就受够了。
刘匹堂是土匪又怎么样?那也是个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