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那知道这件事情后,自己骑了一匹白马就去了,后来孙王就凭借着这一批骑兵大获全胜,成为草原霸主,等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女人早就被义父夺了去。
孙王转身去责问乌日那,乌日那立刻选择跳崖身亡以证真心,孙王也终于明白,在心碎痛苦之下杀掉了义父,名正言顺的当上了草原第一位大君。
故事的内容已经太过久远,没办法确认,但是这个故事确实十分的动人,在草原上流传甚广,没有人去怀疑它。
现在的人们也是十分敬仰乌日那,给她至高的夸耀和赞美,对她的勇敢和坚定无比向往。
宝格的眼神飘忽起来,突然磕了一个头,大声说:“我不认为乌日那和孙王做的对,他们就是懦夫!”
“你认为他们不对……”贺衡的脚步都停了下来。
宝格也开始害怕起来,看来阿爸已经生气了。
额济强忍着畏惧开口说,“阿爸,以前都是谁夸赞自己无比聪明呢?在面对汗王时是谁喜欢卖弄学识?刚才又是谁表现的英勇无比?但是现在怎么就一声不吭了!”
说完之后,他的眼神偏到了旭达罕的身上。
贺衡觉得有道理,“旭达罕,现在大家都在质问你,你有什么解释的吗?”
旭达罕倒是一脸平静,“如果哥哥不想让大哥去的话,那自己顶替大哥就好了。”
“我不愿意去是因为我不想去,并不是因为我没有那个胆量。而且现在儿子已经开始学习草原上的事务,以后的目标是想去战场上驰骋,并不愿意去当人质!”
“可是如果我想把你送走呢?”大君反问道。
“绝对不行啊!”宝格立刻不愿意了,“阿爸,你可以亲自去问一问我们英都的人们,平日里都是旭达罕在帮忙,那些人都知道大哥每次外出肯定就是玩乐打猎,就连使节到访,那也需要旭达罕去处理。”
“哥哥自从开始学习事务之后,每天都是忙到深夜,他比我还要用功!之前我们去清点兵马,两个人前前后后忙了快近三月,眼睛都快花了,请问大哥在哪里呢?大哥他们早去草原上赛马了!”
说完,他看着安迪科他们,“阿爸如果是想找一个合适的人选,我倒是觉得额济和安迪科两个人都是好选择,额济说想去训练军队,他现在会吗?再说东陆也可以学,安迪科手里的事务让旭达罕处理就是了,反正本来自己就不愿意去做。”
“阿爸你自己想,平时在这里吃喝玩乐混日子的不愿出力,难道是要我和旭达罕这样日夜付出的儿子去当人质吗?”
“宝格!”旭达罕皱了皱眉,“你说什么呢!我们做的事情,阿爸肯定是知道的,不用你在这里翻出来。”
“没有!”额济气急了,“你怎么就把我说的这么不堪!”
“切!”宝格翻了个白眼,“你练习刀法到什么地步了?写字看书又是什么水平?大家应该都知道吧。”
宝格站起身来走到桌子旁边,拿起了装满奶羹的罐子,又一下把自己的佩刀抽了出来。
他环顾四周,手上一使力,罐子,就被扔到了半空里。
当罐子没有落地的时候,他拿出佩刀来挥舞,一时间刀光剑影,快到根本就看不清招式。
被这样强劲的刀法阻挡,罐子也慢了一阵,突然宝格把佩刀一收,没想到在半空的罐子竟然一下崩裂了,羊奶白花花的迸射开来,裹着罐子的碎片溅落到地上。
“额济不要再反驳了,如果你有什么意见的话,那我们两个现在就可以拿出刀来比试一下。”
额济气的不打一处来,马上也站起身来抽出佩刀,“你说你的功夫好,那为什么要贬低我的能力呢?只不过是表演了一下,有本事来一点真格的!”
宝格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你的刀和你的技术一样不堪入目,我劝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要不然可能今天就走不出去了!”
“大胆!”额济用刀指着宝格的脸,大声的骂着:“你这个狗崽子,我劝你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别以为在父亲面前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你说我是狗崽子?”宝格也犯了混,一下就把上衣扯开,露出一片胸膛,“要不然你就用刀从这里刺进去看看我身上是什么血?你说我是狗崽子,你是什么东西呢?”
这两个人就一来一去的互相辱骂着,场面越发不可收拾。
一声巨响让这一阵混乱终于停了下来,有人都被这一声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大君捶出来的。
他那宽厚的大手紧握成拳,指甲都把手心的肉刺的通红,王子们之前也知道阿爸发火是怎样的可怕,现在也暂时把兄弟的敌意搁置到一边,马上就跪在了地上。
“真是放肆!”大君的嘴角都气得发抖,“你们都给我滚!”
王子们立刻爬起来,桑吉加走在最后面。
贺衡把他留下,“桑吉加,虽然你是最小的王子,但是我还是想听一下你的想法。”
桑吉加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低头问道,“阿爸,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贺衡愣住,没想到他竟然会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桑吉加也趁势离开。
大和撒上前安慰,“这件事情也不急于一时,我们早就已经想到了不是吗?”
“我不是因为他们的表现而这么生气,刚才我们两个是亲眼目睹的!”贺衡失望的说。
“我们榆阳部最大的敌人,反而是我们自己啊!”
……
“王子在那边!他们来了!”
外面的人看到王子们都走出来,立刻就开始了议论。
“旭达罕,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啊?”汗王们马上就凑了上去。
在不远的地方,安迪科同样也被几个人围住询问,不同王子的支持者们各成一派,只剩下几个不站队的家族首领们来回徘徊,在这个时候也是想加入某个团队,又担心不是时机或是人家不想接受,所以看起来格外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