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回去之后。
罗筱嫣想了个办法说是公司来电话出门了一趟,却顺手打电话给了袁俊熙。
虽然她现在并不想和袁俊熙说话,但是这些医生也是他找来的,给她解了心头上的石头,所以还是想要打电话过去。
“就为了这件事情?只不过是顺手罢了。”
对于此事,袁俊熙依然保持着冷漠。
“无论如何还是非常感谢你!”
袁俊熙得知缘由,没说什么,只是提出要送罗筱嫣回家,“你每天也挺辛苦的,听你声音这么憔悴,看来最近应该是没有休息好!”
“我还能坚持下去,之前医院发了通知书,弟弟的情况有些不妙,还好昨天又挺了过来。”罗筱嫣笑了笑,在这一刻反倒有些轻松,不再隐瞒所有的事情。能够有人倾听自己的喜怒哀乐,也是莫大的福气。
袁俊熙闻言沉默,她若是像一个正常的女人大哭大闹,或者说提出自己的要求,自己还能够补偿他,而不至于良心不安。
万万没想到慕白对袁俊熙唯一的要求只是希望他能离她自己远一点。对于这一点,袁俊熙有些猝不及防,到底是自己不够了解她,或是她隐藏的太深。还是想要借此机会摆脱自己的纠缠?无数的猜测在袁俊熙脑中快速闪过,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其实自己一开始也就猜测到了那种事情可能是她做出来的,但是真到了这一步最后那层纸被捅破的时候,自己有些颜面尽失。
他可以允许罗筱嫣胡来,只要不是太过分,自己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罗筱嫣听见袁俊熙的沉默,居然猜到了他的想法,觉得心下委屈,原本还有几分期待的,内心早已凉了大半,可是为了母亲的病情,即便是再困难的事情,慕白也要忍下来,内心委屈却没表现出来。
罗筱嫣听到以前的故事,痛苦的摇了摇头认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往事就不要再提起了!都已经结束了,又何需再徒增烦恼?”
袁俊熙感觉罗筱嫣神情有些受伤,自己再问下去只怕更加伤她的心,最后换掉话题。不再继续追问下去,这个和事佬看样子也是没办法当了!
袁俊熙看着忧伤不语的罗筱嫣,想要开导她。
没想到罗筱嫣也开始认为把事情看得如此严肃起来,她自然是不会这个关键的时候给媒体和广大的吃瓜群众提供笑料。
在罗筱嫣走后,袁俊熙主动给她打电话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提起曾经的事情。是我多管闲事了!”袁俊熙心里有些遗憾。
罗筱嫣握住电话的手有些发抖,怔了怔,方才沙哑着嗓子道,“没事,我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我还得多谢你对我的关心!”
“你平时你照顾我许多,我自然是要多关心你。今天是我太唐突了,本知道不该问起,却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以后我再也不提起此事。”袁俊熙就差双手发誓,都怪自己多嘴爱管闲事,才让罗筱嫣不高兴。
但罗筱嫣在电话里苦笑道,“其实我一直忘不了那些事情,受了一次伤,也就不再相信所谓爱情!”
袁俊熙有些感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却还是强颜欢笑,“没事儿,过了的事情就当过了吧!毕竟还有大把的光阴和更美好的人生,等着我们去发现!”
罗筱嫣笑了笑,“说得你很有经验似的!若真能像你说的这么好,那我自然是会看见眼前的阳光!”
袁俊熙向来都清楚罗筱嫣的家庭状况,虽未去看过在医院里的母亲,但也一直挺为那个妇女担心的。
“嗯,多谢袁俊熙,我一定好好休息。这些所谓的东西还无法击垮我!”罗筱嫣捂着电话,故意将声音压低,只是害怕对方听出自己哭过的嗓音。
“没事儿就好,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就是!”
虽然罗筱嫣从不求过自己,可他依然愿意心甘情愿的为她提供任何帮助。
不知道为什么,罗筱嫣在他的眼中,总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更多的了解她。
“好,有事情我一定会找你帮助,到时候可别嫌我麻烦!”
“谢谢……”电话那端却传来了嘟嘟的盲音,提示罗筱嫣对方已经挂掉了电话!
罗筱嫣小心翼翼的握着电话,觉得很暖心。这么晚了还能得到袁俊熙的安慰和关怀,自己绝对不能辜负了他人的信任。
袁俊熙这人看着却是面冷心善,至少在罗筱嫣眼中看起来是这样,虽然曾经同他发生过一些不快,但是现在罗筱嫣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摆脱不开对于这个男人的依赖了。
罗筱嫣抹了一把眼泪,又小小的吸了吸鼻子,方才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调整好心情让自己一定要坚强要乐观。
“罗筱嫣加油,这几年什么没熬过,人生本就该大起大落,该经历的始终会经历。风雨之后总会见到彩虹!”罗筱嫣暗自握了拳头,发誓一定要活出自己的风采,不要被任何人瞧不起。
自己的母亲得了急病,他又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呢?她记得……算了还是不要考虑这些事情了。
“好好休息,我挂了!”袁俊熙敏锐的察觉到了罗筱嫣的不自然,却并未多言。只是吩咐她好生休息,便快速挂断了电话。
袁俊熙安慰好罗筱嫣后,两人做才愉快的挂掉电话。
想到自己的父亲还在等待着,罗筱嫣挂了电话之后便进了病房。
“你说今天那些医生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尊敬呢?好像就是专门为你妈妈的病情过来的一样。”
一进病房,才发现父亲也发现了不对劲,自己在那嘀咕着。
问到医生的原因,罗筱嫣就显得有些尴尬了,只是吞吞吐吐的说:“我听那些护士说是从帝都过来的,或许只是这边有着重要的病人呢?”
罗筱嫣说出口的时候便后悔了自己这么说,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尽人意。
父亲盯着她,显然还是有些怀疑,不过后来也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