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已经有些小迷糊的闫明月送回了家,帮她收拾了一下,徐北望才出门往回走。
走到路上想起师傅给自己安排下的这桩麻烦事,不禁有些头疼。
这老头也真是的,看到什么好玩就想试试,都这把年纪了还是个老顽童,自己早晚被他坑掉牙。
徐北望一路腹诽,终于到了家里,发现自己和闫明月已经吃完饭走了半天路的工夫了,这老头还在吃!
闫明月给做的一桌子菜,没剩多少了,还在那夹一口花生米,呷一口酒的。
一看到徐北望回来,立刻也不吃也不喝了,蹭地站起身来,“你这重色轻义的臭小子!竟然把师傅扔下自己去吃大餐!”
早就习惯了这老头的无理取闹,徐北望也不觉得如何,只是走到桌子对面,也坐了下去,取过筷子便想开吃。
嗖地一声,徐北望连忙撤开手,一粒花生米叮地一声打在桌上,徐北望却没有像平时过招给师傅黑了时一样破口大骂,反而闷闷地走到厨房,自己又取了一双筷子,还拿了一只酒杯。
张虎看着徐北望一脸闷闷不乐,反倒收了声,主动走上去狗腿儿地帮徐北望倒上酒,又把还能吃的菜也一齐向徐北望那边推了推。
“好徒弟,你尝尝这个,明月丫头做的好吃得嘞!”说着还偷眼看了看徐北望,徐北望却理也不理他,仍旧按部就班地下筷子。
张虎属于是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最怕没人理的那种人。原本想趁徐北望回来先声夺人一下拿点好处呢,谁知道徐北望这么狠,上来便直攻死穴。
张虎陪了半天笑脸,却发现徐北望还是不理不睬,终于有些泄气,也闷闷不乐起来。
两人都闷闷不乐,屋里却不安静,一边是张虎喋喋不休的语音轰炸,一边则是二人一边下筷子一边给对方使绊子。
只能说张虎真的是怕安静到了一定程度,才会变得如此话痨,可以没人理会的自言自语一两小时以上简直变态。
徐北望终于还是缴械投降了,“师傅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您就别再说了!”
徐北望连敬语都用了出来,足以看出如今的他有多崩溃,“老头子啊,你既然给我接完了活儿,也得跟我说说这活儿怎么干吧!”
“哎呀,这个菜也太寡淡了些。”张虎看徐北望着急,他却不急了起来,一边吃着,还一边批评了起来。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徐北望真心不想理会他的趁火打劫,谁让自己现在求着人家呢,只好振臂一挥,找饭吃去!
当徐北望正发愁带老头去哪里的时候,这老头却毫不客气地找到了自己的心头爱——烧烤摊!
徐北望真不知道这老头子的胃是怎么长的,家里闫明月做的一桌子菜已经让他吃了个七七八八不说,到了烧烤大排档竟然又足足吃了他二百多根签子,而且还不带打饱嗝的,这才揉着肚子满意地说了几个字出来。。
似乎尝到了甜头,张虎也不肯把治病的方法道具等一次性全告诉徐北望,俩人一扯皮就扯了整四天,这才算是将所有的东西说了个明白。
事不宜迟,徐北望连忙带好所有有需要的东西,来到了闫明月的家门前。
闫明月连忙将徐北望迎了进去,低声嘱咐道,“北望,你有试过吗?我妈脾气不太好,可千万不要撞在枪口上啊。”
徐北望可不相信张虎告诉他这个办法就是为了拆散俩人的,所以他很确定这个办法一定有用,因此到还是挺自信的。
哪知闫明月母亲早在门镜显示器上看到了徐北望的到来,顿时对这个穿着个t恤长裤便跑来家里的男人老大不满意,怎么也不愿让徐北望进门,还是闫明月好说歹说才勉强同意二人见一面。
因此徐北望的第一次看病便来的极为匆忙了。
心里砰砰跳着还在幻想待会见了伯母一定要酷帅一点,要成熟一点,要……
诶?徐北望惊奇地发现,还没等他看清楚对方的面容,便已经把帘子放了下来,紧跟着对方便起身往后堂去了。
徐北望一时间有些懵逼,什么情况,不是请自己来看病的吗?这望闻问切就看一眼就完事了?
怪不得屡治不愈,那些大夫如果能看好就真的可以称得上是神医了!
还好自己只是随便走个过场,具体地早已被张虎给他分析过了,倒是没有在怕的。
徐北望装模作样地问了一下病情,看似沉吟了一下才开口,“这个医病之道,在于望闻问切,病者之道,在于绝不讳疾忌医。可是如今,病者却避而不见……”
还没说完便被闫明月打断,“行了吧你,别拽文了,说到底怎么回事,看明白了吗?”
徐北望正说的兴起却被闫明月拦下,一时讪讪地。顿了片刻才开口道,“知道倒是知道,只是看你母亲的样子,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配合。”
“伯母到底有什么病症呢?”
闫明月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只知道母亲15号必头疼,其他的却是不太清楚了,便对徐北望道,“你随我来。”
二人一同来到闫明月母亲门前,敲了敲门道,“妈,你就让他看看吧。万一能看好呢?不是省了许多的病痛吗?”
里面却传来佣人的声音,“小姐,太太已经睡下了,我来替太太回答一下吧。”
闫明月回身看看徐北望,既然情形如此,他也不好意思再多要求见面,只觉得一口老血闷在喉咙里,也说不上话,只点了点头。
于是便由佣人代替回应了一下,“太太每次到了15日正午便会头痛欲裂,持续一个半小时之后,便会恢复平时的样子,这中间偶尔还会伴随耳鸣。没有发热迹象,睡眠还算稳定。”
徐北望看着这道如同鸿沟般的木门,也是说不出什么,只得在大脑里拼命搜刮张虎说过的所有话,东拼西凑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