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神情悲伤,眼眸低垂,目光中更是弥漫着从未有过的悲痛。
仰头一饮而尽,她的脸上竟流露出几分苦笑。
“顾屿寒,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钱小暖?只有她?”她悲戚的喃喃自语道。
“明明我们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从小我们的感情便是最深厚的。”
“可是,钱小暖的突然出现,毫无预兆的闯入你的生活,把这一切美好都给
毁了。”这时谭优优已经是泪流满面。
趁着大醉一场,她好像要把积压在心里的委屈都要一次性发泄出来。
“即便如此,我能恨她吗?”略微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纠结,她恍惚的摇着头。
“不能,我有什么理由恨她,一切都是你顾屿寒自己的选择。”她自问自答。
“而且我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所以,即使我喜欢你,也只能是藏在心里。”
语罢,谭优优已经抽泣的不成声了。
“这便是自己的选择,怨不得任何人。”她醉酒胡乱呢喃着,可实际上也全是
她的心里话。
奈何心中有千千结,无法言语,现在的谭优优就是这样,她只能借酒浇愁。
眼神迷糊,她烂醉如泥肆意的走着。
自己的世界。
她的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世界。
忽然之间,有一辆车打着大灯笔直开过来直接停在了谭优优的面前。
灯光耀眼无比,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一手遮挡着光,她迷迷糊糊的眨巴着双眼,隐隐约约好像看到有一个人从车
上下来了。
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腰上一紧,猝不及防,这人就把谭优优给抱起来,朝
车上走去了。
上车后,谭优优双手勾着这人的脖子,声音软糯,迷迷糊糊的问,“你是不是
顾屿寒?”
听到这话,这人手中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便使劲把她的手放下来,逃离
她的束缚。
而她,久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也就醉的自己嘴里瞎念叨了。
一路上,她叽叽喳喳的说了个不停,几乎每一句都离不开顾屿寒,就好像他
已经深入她心了,再也剔除不掉。
第二天早上,一缕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投射进来,温暖了整个房间。
光亮映照在谭优优的脸上,倒是显得有几分苍白。
睫毛微颤,兴许是由于光的刺眼,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伸手揉了揉双眼,她两眼发呆望着陌生的天花板。
猛然间惊得她,“这是哪儿?”
双眸快速扫视着周围,她低声嘀咕,“看这房间里的摆设,倒像是一个酒店。”
“可是自己怎么会在这儿呢?”二丈和尚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来,猛然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结果,她整个人都不
好了。
“这不是我的衣服啊,怎么衣服都被换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满心慌乱,她
纳闷的说。
“昨晚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有谁给我换的衣服?”一连串的问题在她脑海
中蹦出来,困扰着她。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清白是不是……”她已经没有勇气说下去了,由于大醉一
场,此时此刻,她感觉脑袋生疼。
再加上这些烦心事,她觉得自己快要炸了。
忧心忡忡,恐惧犹如数万条虫子一般,爬满了她的心头,扰得她心神不安。
一脸懵逼,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映入谭优优眼帘。
顿时,她就瞪大了双眸,充满了不可置信。
“醒了,吃点早餐吧!”顾子燃端着早餐,迈着大步走到床前。
刚放下早餐,他就感觉到了谭优优异样的眼神,貌似散发着仇恨的光芒。
“原来是你,你个臭流氓。”突然,她火冒三丈,怒声咒骂道。
“你都对我做了什么?”她气的都快哭了,毕竟,事关自己的清白嘛。
“我的衣服呢?是不是都被你看光了?”说着说着,她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痛
哭起来。
“不是,你别哭啊,没有的事,我什么都没做的。”当头一棒,顾子燃也是听
得一楞一楞的。
因为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
“骗子,流氓,衣服都被换了,还能有假。”谭优优胡乱闹着,撕心力竭的叫
喊。
怒火冲昏了她的头脑,见桌子上的碗,她一着急就给摔在了地上,瞬间支离
破碎,发出清脆的响声,尤为的刺耳。
当下,顾子燃就吓得起身,远离床前,退到了后面。
“这姑奶奶,火气这么大啊!”他不禁在心里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我真的没有骗你,衣服不是我帮你换的,我要是说谎了,就遭天打雷劈。”
他发着毒誓,这可是他从来没干过的事。
可处于疯狂状态的谭优优,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他的解释,不过是徒劳罢了。
她闹得甚至都有些不可理喻了。
于是,就形成了这样一种场面。
眉头紧锁,顾子燃吃力的解释着,而谭优优,又哭又骂,一刻也不得消停。
一个头两个大,这就是现在顾子燃的感受。
“女人真不是好招惹的,尤其是像谭优优这样的女人。”一脸苦逼,顾子燃只
能吃着闷头亏。
就在顾子燃实在束手无策时,门再次被推开了。
应声而入的竟然是钱小暖。
可谭优优哭闹的声音太过于高,所以就将开门的声音给淹没了。
站在门口,看见屋子里的情形,钱小暖当下就懵逼了。
“这是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疑问充斥着她的心扉,搅起了她的好奇心。
“难不成顾子燃欺负谭优优了?”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她胡乱猜测着。
因为此时此刻她还没有缓过劲来,谁让她刚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出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