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你说呢?灵源体质就是一种万能体质,理论上它能容纳所有元力。普通人的身体内只能容纳一种或是两种元力,如果没有法诀压制,再多就可能会引起元力爆炸!拥有了灵源体质就等于拥有了无数种可能!”张重楼看着有些失望的曲布,心里一阵鄙夷,这小子难道得了这种逆天的体质难道还不知足?
“噢,那我如果修炼,会不会比别人修炼的要快一些?”
“呃,那倒不会。通常人们会根据自身属性选择一种元力修炼,先要打通经脉这大概需要五到十年的时间,接下来便是修炼元力纳气入体的阶段,这个过程的时间长短依人而定。”
“而后便能开始身体和自身属性元力的融合,融合完全之后才可以与天地元力产生感应,待你神识与天地元力契合到一定阶段才会经历天劫,然后从天劫中感悟元力法则。”
“虽然每个人的融合时间长短不一,但都需要经历观山境,听山境,触山境,通幽境,天门境,劫境这六个过程,时间大概需要百年甚至数百年。所以理论上来说,你修炼一种灵力需要的时间应该和别人差不多。”
“张大叔,一种元力要是修炼到融合大圆满的境界需要多少时间?”
“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未达到,而有的人也许只修炼了短短数十年便可成功。唉,这和个人悟性有极大的关系,所以,不好说。”
张重楼说到这里,语气已经有些唏嘘,他从六岁开始修行,如今已经四十六岁,但仍然还只是体融大圆满的境界,也就是触山境巅峰的实力,要想再进一步感应到天地元力,如果不是自身悟性超群,那真的是需要有大机缘的。
“张大叔,你看修炼一种元力都要耗费将近百年的时间,我是可以修炼五种元力,但我能活不到五百岁吗?而且听你的意思,每一种元力大圆满之后都要经历一次天劫,普通人只需要历一次劫,我却要经历五次,你觉得我能抗得过吗?如果可能我倒希望跟阿福换一换!”
曲布看着张重楼,说的很认真。这是他的心里话,可能只是可能,不可能成为现实,他只是将现在他真实的处境说了出来。况且,也许他真的能用百年时间跨过那道坎儿,但小池等不了那么久。
“哎呦,张大叔,你干嘛打我?”
“我打你,是因为你小子不知福!有了这种体质,还不知足!阿福那小子确实很不错,但是,如果你好好修炼未必会比他差!小子,今天我就是要问你,你现在也能修炼元力了,虽然人人都可以靠屠典成为修屠,但如果修屠本身还是修士那就会事半功倍,你到底接不接受这修屠令?”张重楼忍不住朝曲布屁股上跺了一脚,这小子是不是故意在气他?
“修屠到底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干不干?!”曲布虽然身形利落,但到底还是没有躲过张重楼的那一脚,这会儿正一边揉着屁股,一边隔得老远的回答。
“呃~干嘛离那么远,过来坐这里,我不打你!”
“真的?”
“真的!”
“真的?”
“你到底来不来?惹恼了老子就把你小子抓过来,板子伺候!”张重楼刻意想要保持一点君子风度,这对他而言似乎很困难。不过,曲布可是知道一旦被张重楼抓住,那是什么待遇,只得乖乖的坐到离他不远的石凳上。心里一阵暗叹,论年纪,穿越前他也已是过了而立之年的人,想不到在这里竟然动不动就会被打屁股,这让他情何以堪。
“修屠是一种职业,只是针对的对象有些特殊。你也知道在咱们星云大陆近百年来出现了一种叫角魔的魔物,这种东西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便遍布星云大陆的各个角落。”
“虽然此物并不如野兽一般常见,但危害却极大。凡人只要是被这东西的魔角刺伤,轻则导致全身溃烂,重则死后还要成为那些魔物的傀儡!即使是修炼人士,一旦被附体,也会元力消失,经脉被腐蚀。”
张重楼说这些时,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表情显得很沉重。曲布也知道了,原来他就是被这种东西弄死的。当然,这个他指的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
“张大叔,那,呃这角魔到底是怎么来的?难道就没人能消灭它们吗?”曲布猜想这东西该不会就像是哥斯拉怪兽一样的存在吧?难不成是被哪个反社会的人养来毁灭这个大陆的?
“不知道。我们现在只是利用屠典上的束缚术暂时限制这东西的行动,然后把这东西用特殊的元力包裹住,慢慢的消磨掉它们的魔力,但这样仍然不能彻底消灭它。不过现在屠大人也已经发现,那些魔物释放的魔力上,有种黑暗属性的元力。但具体它们从哪里来的,却不得而知。不过这也的亏你,才能有这发现。”
“我?我做了什么?”
“阿布,据我所知,你是咱们云纪唯一一个被角魔附身,仍然活的好好的人!”张重楼目光灼灼的盯着曲布,其实不光是云纪,就是在整个星云大陆也没有一个人能像曲布这样。
“所以,屠大人一直嘱咐我,等你醒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带你去见见他!”
“张大叔,你们不会是想要拿我的身体做什么实验吧?我可不会在被你们大卸八块儿之后,还能活的好好的。”
曲布的心被狠狠纠了一下,一想到电视里的那种外星人被人卸的七零八碎的,血呼拉碴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尼玛,他就知道再好的事儿放在他身上也会变成坏事儿。
“阿布,你放心,你是我兄弟曲单的儿子,我绝不会害你,更加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指头。而且那是屠谷,我张重楼说的话在那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关键是他知道,如果屠大人要见一个人,那他就绝不会再想着杀掉他。
“阿布,你放心吧,屠大人让你去见他应该没有恶意,况且,如果屠大人真的想要害你,绝不会让你好好地站在这里和我们说话。我听你张大叔的意思,这次你去见屠大人不仅没有坏处,应该还会有不少的好处呢。”
张大婶见曲布还在犹豫,忍不住劝说道。之前她还有些犹豫,但现在既然曲布是灵源体质,他能去见那人应该只会对曲布有百利而无一害。
但在曲布看来,任何人类的感情放在实力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如果那人真像张大叔张大婶说的那样强大,他只会更担心。但现在,他有第二种选择吗?
“放心吧,张大婶,既然张大叔和你都这么说,我肯定去!”张重楼眼睛不眨的看着曲布,有那么一下,他似乎看到了曲布脸上一闪而逝的无奈,这表情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该有的。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不喜欢这些,让曲布去见屠大人到底是对他好还是害了他呢?有一瞬间,张重楼似乎觉得曲布选择一辈子卖汤水也没有错,毕竟,做个普通人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打打杀杀,可以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但那种安稳在他看来太脆弱,只有实力才能让一切真正安稳起来。不过,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看法,阿布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直到张大婶轻轻的掐了张重楼一下,他才回过神来。看着曲布没心没肺的对着他笑,张重楼暗下决心,不管怎样,他都不会让面前的少年受到危险。
晚上,张大福终于还是回家吃饭了,还把那块儿张大叔宝贝的玉佩给要了回来,只是脸上多了两个大大的又紫又肿的熊猫眼。
“哥,今天张大叔怎么了,似乎有心事?”晚饭之后,曲布和曲池从张重楼家走着回他们的小院儿。此时一轮血月,懒洋洋地挂在半空中,几颗银色的星子随意的缀在天边,一阵微风轻飘飘的吹来,仍然没有将晒了一天的热气吹走。曲布看着低头走路的曲池,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脚步却没有变化。
“有吗?我怎么没注意,呵呵。丫头,你怎么就关注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你看阿福那小子被打的那么惨,心里不解气吗?”曲布一边走,一边伸了个懒腰,张大叔的心事估计要过一阵子才能解开了。
“呵呵呵,阿福哥哥是挺惨的,都快被打成猪头了,也不知道谁下手那么狠?你看把张大婶心疼的。”曲池一回想起,在吃饭时张大福每嚼一口饭,就疼的不停的皱眉头的样子,就忍不住笑起来。
“小池,你希望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座黑漆漆的显得有些破败的大门就要到了,曲布故意装作不经心地问道。
“嗯,只要哥哥喜欢小池,哥哥成为什么样的人小池都喜欢。”曲布注视着曲池那双真诚的眼睛,半天没有说话,这丫头倒是给他丢了个难题,既然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那眼前的他总要守护住,看来接下来的时间他就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