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起的很早,可她一直没来电话。
我看看表都已经六点半了,
往她寝室打电话可没人接。
拿着昨晚买好的水果来到女寝门口,
“老师你好,请问韩江雪在吗?”我问女寝看门的老师。
“韩江雪?”那老师看看我,“她六点钟就走了。”
“谢谢!”说完,我转身就飞奔出学校。
我也不知怎么想的,截住一辆出租车就奔向长途客运站。
当我来到长途客运站时看了所有的站牌,
可并没有看到开往宾县客车,
更没有见到江雪的影子。
正在着急的时候,突然想到了问事处。
经过询问我才知到,
大庆的客运站是分上行和下行的。
上行就是开往东面的,下行就是开往西面的。
宾县应该在开往东面的客运站坐,
也就是火车站旁的那个长途客运站。
打车就直奔火车站。
刚一下车我就看到江雪正站在一个电话亭里。
我跑了过去,站在电话亭的门口。
她正把电话挂上,一转身看到我站在她的面前。
她愣住了,看着我,但并没有说话。
我也没有说话。
我的传呼机突然响了,
掏出一看“唐堂,很对不起。
我自己一个人走了,
说话没有算数,请原谅!再见!”
我看着她,她慢慢的低下了头。
为了缓和这种尴尬的局面我先开口对她说,
“就算是不愿让我送也应该早点说呀,
害得我连好梦还没有做完就被闹钟吵醒。
不让送就算了,可这水果要拿着,路上吃。
我把早就买好的水果送到了她的手上。”
她突然扑到我的怀里,死死的抱着我。
一时间我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只觉的呼吸感到困难。
这种感觉不知是她抱的太紧,
还是初次被女孩儿拥抱的紧张,
尤其是在这种人来人往的街上。
我的双手已不再听话,
左手不知何时已经搂住了她,
右手慢慢的放在了她的头上,抚mo着那长长的秀发……
她的头贴在我的脸上,
我闻的了从她头发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香……
我感觉到胸前有些湿,
“你怎么哭了?”我抬起她的脸。
“女孩儿哭就不好看了。”
我一边给她擦着泪水一边说,
“还哭,你看大鼻涕都摸到我身上了。”我指了指胸前。
她突然笑了,随后又把脸贴在了我的胸口。
“怎么又来了!我这儿又不是你的手绢儿。
唉!你看那边有人在看着咱们哪!”我有些难为情的说。
“我才不怕呐!”她满不在乎的说。
“可我怕呀!你看那是警察!”
“我不信,情侣在一起他也管?!”
她依然在我的怀里。
“你有纸和笔吗?”她问我。
“干什么?”
“你就拿出来吧!”
我把笔递给了她。
她抬起我的左手在上面写下了她的传呼。
“我要是不给你,你永远也不会问我的”边写边说着。
“开往宾县的车马上就要发车了,请各位旅客抓紧剪票。”乘务员在那里喊着。
我握着她的双手真的不愿放开。
就在她要上车的那一刹那,
她猛的把我抱住,泪水在一次流了下来。
“你等着我好吗?”
我只是点头但并没有回答她。
她抬起头想吻我,可我下意识的一躲,
躲开了。
但我并不是真的想躲开。
她看看我,再一次的吻我。
她在我的面夹吻了两下。
转身就上车了。
在车门关上的最后那一刻,
“我会等你回来的”我大声的喊了出来。
我们的爱情就这样在分别中开始了。
年的“五一”对于我来说是漫长的,
更是痛苦难熬的。
我给她打了无数个传呼,
可到最后都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一个回信。
那几天我想了很多,
也许江雪只是随便的那么一说,
要不就只是当时的冲动,
人家根本就不喜欢我……
一天天全都是在胡思乱想中度过。
直到五月六日的晚上,
我的传呼机突然响了。
“你现在有空吗?方便请回话*******”
我一看到这些,
马上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因为我知道这是哈尔滨的区号。
“你好!”对方传来的是江雪的声音。
“江雪,是你吗?”我问。
“是我。我今天才看到你传来的信息。”
“是吗?我也是。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哪?”
“怎么会!那段时间我家这里的传呼台出了些问题,没想到你那里也是一样。”
电话那边传来她的笑声。
“你回来我去接你行吗?”我问。
“好啊!”她回答的很轻松。
我们约好了见面的地点。
那天是我最快乐,也是最轻松的一天。
几天来我一直怕那一切只是个梦,
而现在我知道那都是现实,
只可远望的江雪就在我的身边。
无期的盼望显得漫长而苦楚,
然而,盼望明天的明天却也是遥遥而干苦。
思念在秒针滴答滴答声中度过。
今天是江雪回来的日子,
我很早就走出了家门。
车是下午五点钟的,可我不到三点就已经到了。
不知怎的只有到了要等候的地方,
心里才能感到塌实。
远处每过来一辆客车,我就总会有一种希望,
希望汽车就停在我的面前,下来的人当中就有江雪一个。
可一辆辆的汽车都是从我面前飞驰而过。
都已经5:30分了仍然没有见到江雪的影子。
“嘀,嘀……”传呼响了。
我打开一看,
“你在那里?我已经到学校。方便请回话……江雪。”
我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