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的就先走到了镇中心的酒铺来了,这家酒铺是我每次来镇上必去的地儿。他家的果酒都是自己酿造的,价钱也不贵,重点是老板娘长得很不错哦!
酒铺老板娘是从小见着我长大的,以前我是来给师父买酒,一年前师父出门了,我就给自己买酒。记得第一次给自己买酒,老板娘见我买的是果酒,还笑着说我师父啥时候改性子了,我开口告诉她是我自己要喝时,老板娘气的差点脱鞋扔我一脑袋,在柜台里直骂我师父误人子弟,上梁不正下梁歪,不过她骂完了还是给我装了酒,然后警告我姑娘家只准喝果酒,不准喝烈酒。
我又不是酒鬼,喝这果酒也只是为了打发打发点时间,烈酒,不感兴趣。
想着想着就已抬脚走进酒铺,老板娘见我讪笑道:“哟,今儿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一个月都不来了,我还以为你改性子了,不喝酒了呢!”
听着老板娘的语气,我立马赔笑道:“哎呀,老板娘不要这么说嘛,这不是谷里最近病人太多了,无暇过来吗!你看,今日刚得闲我就立马过来。”
“别花言巧语的了,这次要什么酒?”老板娘斜瞟了我一眼,从柜台后走了出来,站在酒缸前说道。
“杏花怜。”
杏花怜!老板娘闻言后,抬眸看了我一眼,“这有新出的梨花泪,要尝尝不?总喝杏花怜,还没喝腻呢?”
“老板娘亲手酿造的酒,怎么喝都不腻。不过既然有新品尝尝也好。”我笑道,“不过老板娘,你家这酒的名字怎么都取得这么凄美,杏花怜,梨花泪,桃花梦的。”
酒铺老板娘苦笑一声,双眸低垂,边给我装酒边说道:“西园雨打杏花稀,能不怜吗!胭脂泪洒梨花雨,泪已沾花。桃花春水梦不到,菰菜秋风心自知。这花谢花开,总是一指芳华。你能明白吗?”
不明白,但我看出来这老板娘是个文艺女青年,以前怎么没瞧出来呢?这小诗吟的楚楚可怜,惹人心痛的,不知道这老板见了老板娘这样会不会心疼。
不过话说回来我在这里七年了,好像一直没见过这酒铺老板长什么样子,都是老板娘在这里,她说老板在外地经商,很少回来,但是,再怎么少回来,七年了我也应该见过一两面才是。
“酒满了,回去少喝点。明日镇子开始戒严了,你要一口气喝完了,再进镇子就很麻烦了。”老板娘把酒递与我手中说道。
“戒严?”我被老板娘的话拉回了思绪。
“你不知道吗?布告上都说了,因为前几日有胡人进京谋害朝廷命官,所以这次明王带兵出征期间,全国上下都得戒严详查。京城更是没有官府的文书,都不准进。”
额,那我不是不能进京买药了啊?
老板娘继续说道:“而且不论哪里的胡人都不准入境,全被拦在边关外了。你今天来镇子上多备点东西回去吧。”
这也太突然了吧,别的药还好说镇上也能买无非就是贵点,谷里也有种植一些以备不时之需的,可是问题是有几味药偏偏就是胡商那里才有,现在一下子全部拦截在边关外了,谷里剩的那点,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唉,若实在不行也只能换种药来代替了,不过就是苦味重了点,比杨大夫的药还苦。
在镇子上把能想起来买的统统都买了,也不知道这戒严要多久才解,多备点以后几天就不用出谷了。
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到谷里,我已成了“废人”。因为不知道这古代打仗要打多久,所以东西都往多了去买,坐在小院子整个人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斜眼刚巧瞥见那片毒草,浅褐已变成深褐色,累瘫了的身子突然来了力气,冲过去仔细瞧着,这些小宝贝真的变颜色了,还是很明显的颜色,哈哈哈哈,师父回来一定是被气的七窍冒烟,让你当初鄙视我的提议,现在被打脸了吧!不行,今晚一定得好好做一顿好吃的犒劳自己,这比救活六部尚书都有成就感。
都说时光如逝,人生匆匆,不知不觉就已到了七月下旬,深褐色的毒草因为没有毒液的吸收,颜色依旧,不过我也不着急,反正师父养了十几年,这片草都没变颜色,我才试了小一月就有成效,心里还是很知足的,接下来的毒血毒液啥的慢慢找就可以了,我们不是心急之人,一切按部就班慢慢来。
今日七月二十一了,天气也不在闷热了,在这谷里也不知道外面的戒严解了没?地主家的余粮可没有多少了,本来打算去镇子上补充点物资,可想着月初几日听看病的大娘说,进入镇子买东西居然要排一个时辰的队伍接受检查时,我就放弃去镇子的欲望了。
打仗,打仗,马革裹尸,白骨露野,世界和平点不好吗?若换成以前一听能打仗,我一定是第一个跳到队伍前面去跟老大说我报名的那一个。但好像现在一听打仗,心里尽然有些抵触了,我一个好战分子变成了世界和平的拥护者,老大知道后,会不会半夜做梦都笑醒。
砰~~~院门又被人一脚踢开了。
无奈的把头别过去看着是谁前来,呃,又是虎子他爹妈,这是要一天跑八趟吗?知道虎子是你家宝,但也不能他有点什么就往我这里来啊,村里又不是没大夫。
“子心,你快来看看,我家虎子被刀给伤着了。”虎子娘在院子里喊着。
刀伤?那还是去看看吧。
可是在虎子的小手上检查了半天,伤口在哪里?难道是我瞎了?
“这这这,子心,你快看看。”虎子娘指着一处表皮稍微裂开的地方对我说道。
额!这种都要大惊小怪的,那以后虎子手上生了倒刺,你们还不得吓死。
我无语的看着虎子爹娘,许久才组织好语言说道:“虎子爹娘,好庆幸你们来的及时。要是再来晚一点……”
“晚点会怎样?我家虎子会不会落下残疾?”虎子娘的声音一着急便带着哭腔,声音沙哑的说道:“子心啊,我家虎子是三脉单传,不能有事啊!”
虎子爹也赶紧附和道,“媳妇儿,子心都说我们来到及时,这若晚了……”
“这若晚了,伤口自行愈合了,我也没得看的了。”
哈哈哈……院门口传来一阵笑声。
抬眸看去,明王、沈君扬和叶木樨三人站在门口,刚刚大笑声是沈君扬传来的。
他们怎么来了?仗打完了?
“小子心,你越来越跟你师父一样泼赖了。”虎子娘白了我一眼抱着虎子就与虎子爹走出了院子,不过,小虎子却在他娘的肩头跟我眨着大眼睛,挥着小手,看着实在可爱。
虎子爹妈估计刚是被我气着了,出门的时候连瞧都不带瞧明王三人的,就疾步走开了。
见着这三人走进了院子,身上都还穿着铠甲,这铠甲设计的还挺帅的,可我却说不出个样式来,只能给各位说句:这三人穿着这铠甲,气质更添了三分英姿,四分威武,便已是七分气势就足以令人折服。
“不认识我们了?”沈君扬走到我面前一脸坏笑。
“是有点不认识了。穿上这铠甲几位还真是人模狗样的。”这三个简直就是人间极品,不搞基可惜了。
三人听了我的用词后,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子心,人模狗样可不是什么好词。”明王无奈道。
我当然知道,人模狗样不是什么好词,但问题是,你们是好人吗?诊药费的事,我可一直梗在心里的。
“噢,不是吗?我读书少,王爷,对不住了。诶,对了,你们怎么来的?赤晗的仗那么快就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