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院内。
“菊香,夫人怎么样了?”张栋甫看到出来端参汤的菊香追问道。
“夫人有些虚弱,不过奴婢觉得夫人虽然虚弱但是精神甚好,所以一定能顺利生产。”
“那就好….”张栋甫在堂屋内来回踱步,焦急的要命。
菊香转身出去匆忙直奔厨房,焦急的道,“松竹,参汤还没有熬制好吗?”
“菊香姐,参汤刚刚熬制好,奴婢刚想要送过去您就来了。”
“赶紧端上随我来,马上。”菊香吩咐。
“诺…”松竹将参汤舀了出来放置到一个白瓷碗内,随着菊香匆忙直奔胡氏的内室。
她们一路小跑来至胡氏的‘凝雪院’,菊香端着参汤快步的进了屋子,稳婆道“赶紧将参汤給夫人喂下。”
菊香扶起胡氏喂了半碗参汤,道,“小姐,你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胡氏此刻觉得腹中阵阵绞痛,道,“好多了,我歇一会就会更有力气了。”
“小姐,你快再喝一点,好有力气生产,听话好吗?”菊香端着剩下的半碗参汤劝慰道。
胡氏已经不想再喝,菊香哭着道“小姐,您就再喝一些,这样好有力气啊,听话。”她还是延续着胡氏未出嫁的前的称呼她“小姐”。
胡氏知道自己的肚子太大,胎儿一定会很大,所以她也担心就此会一尸两命,她舍不得张栋甫,舍不得她的两个儿子和这个未出世孩子,她用手拉了拉菊香的袖子,接着喝完剩下的半碗参汤,她一定要顺利的生下孩子。
“小姐,您现在赶紧怎么样?”菊香盯着胡氏再次询问道。
这株野参可是王宫内的贡品,陈王特意将这株野参赏给了张栋甫,这次居然派上了用场,可谓是天意。
胡氏喝完剩下的半碗参汤觉得体内有股莫名的力量,其实人的信念还是很神奇的东西,从她这么想开始她居然有了力气,不知道是信念这东西起到了作用还是那碗参汤的作用。
外面焦急的等待,里面在痛苦的生产,翠竹也是胡氏的大丫鬟,她也是跑进跑出的端热水,稳婆道,“夫人您再用力,孩子的头快出来了,我在給您按一按,你要坚持住”。
胡氏点头道,“我会坚持住的,请您多费心了….”她虽然脸色苍白,但是那绝美的笑容让人为之动容。
稳婆道,“夫人您真是客气了,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先沉住气,然后在用力试试。”
“好的…”胡氏暗自运用了力气,再加上那碗参汤的力量,她觉得此刻充满了力量。
她随着稳婆的话“吸气,呼气,用力…”在她快把力气用完的时候,一束微弱的紫光闪过,孩子终于生出来了,在那清脆的婴孩哭声中,胡氏彻底昏了过去。
“小姐,小姐…”菊香看着昏过去的胡氏,哪里还有心思看那刚出生的奶娃。
一个稳婆这时候,趁乱悄然将一个竹篮用布盖好交给一个身着灰衣的老者,道,“大长老,按照您的吩咐,顺利完成计划。”
“做的好。”老者赞赏道。
“另外一个孩子怎么样,还好么?”老者询问。
“母子平安,都很好。”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老者低沉的声音道。
“属下知道,请大长老放心。”
“我走了,你按照计划行事。”灰衣老者一个转身施展轻功离开了。
稳婆将孩子用锦被包好放在一旁,她悄然的退在一旁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张栋甫听见孩子的哭声,惊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像风一般的冲进屋内,稳婆见状赶紧笑着把孩子递到他面前笑着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喜得千金”意思是要讨赏。
他从稳婆手上接过孩子,看着这个小小的皮肤皱巴巴的小东西,心中万分感慨,又是激动有事有些责备的冲着这个刚出生的小家伙道“你呀你可吓死你爹爹我了,长大后可要孝顺你娘,你可知道,你娘为了生你差点丢了性命,如果你长大不孝顺你娘看我不打你屁股。”
稳婆看着老爷这样喋喋不休的跟这样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对话,眼角一阵抽搐,心里腹诽“你老赶紧給赏钱啊,您这样跟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对话她能听懂吗,这样真心好吗?”但是没有办法,可能是老爷太高兴所致。
“夫人怎么样?”张栋甫对着稳婆询问道。
“回老爷话,夫人身体无碍,只是生产太过劳累晕倒了,您且放心。”稳婆恭敬的道。
张栋甫将孩子小心的放在一旁,慢慢的走向胡氏的拔步床,看着此刻昏迷的绝美女子他的内心五味杂陈,不知不觉眼泪很自然的流了下来。
菊香见状刚刚想要阻拦一下,因为床上到处都是血腥,但是看到自己老爷的那副神态后,她决定先退下,将这里留给张栋甫与胡氏。
她抱着刚刚出生的奶娃去了早就准备好的房间,将孩子交给奶娘,稳婆也领了赏钱高兴的离开了。
看着眼前有些狼狈的女子他的眼泪更加不受控制的往外流,他是非常能控制自己情感的人,唯独对于胡氏他无法冷静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他坐在床边拉过她的手,嘴中念念有词的道,“雪儿,你辛苦了,我们有女儿了,你肯定特别开心吧,以后我们就是儿女双全的人了。”
“你的愿望实现了,我们的女儿很漂亮,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和我的雪儿一样是一个大美人。”
张栋甫坐在那里念念碎的唠叨了一个时辰,菊香想要为胡氏清理身子都无法上前,看着自家老爷那副痴痴的神情后,她只好先行去准备热水稍后为胡氏清理身子。
胡氏只觉得自己在梦里一般,她觉得自己生下来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却被人抢走了一个,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的存在,她只当是个梦吧。
张栋甫终于想起胡氏还没有清理身子,吩咐道,“赶紧为夫人清理身子。”
菊香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张栋甫的吩咐,她赶紧端着一盆清水进来道,“老爷您去用膳吧,这里交给奴婢就好。”
张栋甫看着胡氏平安无事此刻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他笑着道,“好好伺候夫人。”而后他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