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姨娘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
“今天救我的那位公子是谁?怎么没有见到他?”傅莞儿低下头,一脸娇羞。
伍姨娘皱了皱眉头,语重心长道:“莞儿,今天那位是严止严公子,他你也是知道的,你父亲正在极力撮合他和傅夏凉,跟你是没什么关系了。”
“凭什么?”傅莞儿双眼微红的看着伍姨娘,“娘,从小到大,什么都是她的,以前的世子就是她的,我好不容易抢过来,还没成婚,结果就丢了清白,世子也不要我了,现在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还是她的,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个庶女吗?”
庶这个字何尝不是伍姨娘心头的刺?她为傅元明生了一个儿子,是傅府唯一的儿子,可是就因为不能得罪镇国大将军府,她就一直都是姨娘之位,这些年,即使她去参加一些贵妇人的宴会,那些当家主母看她的眼神都是带着鄙视的。
“莞儿,你迟早会是嫡女的,你哥是这府里唯一的男丁,这府里以后都是交给你哥的,你再等等。”
“等等?我记得很小的时候你就这样说了,但是现在,十几年过去了,我都及笄好几年了,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傅莞儿也是有些恨伍姨娘的,为什么她的娘亲不是当家主母。
“莞儿!”伍姨娘喝了一声,她难道不想变成当家主母吗?可是这事不是她想就能变成的,“你好好休息,考虑清楚,严止是你父亲为傅夏凉留的,不是娘亲不帮你,这肯定事关你父亲的计划,就算我答应,你父亲也不一定会答应。”
说完,伍姨娘就走了,傅莞儿如今需要的是自己想清楚,忠言逆耳的话她说的够多了。
伍姨娘走后,傅莞儿却没有如伍姨娘期待那般好好想清楚,相反,傅莞儿想的更多的是怎么把严止抢过来,对于傅莞儿来说,她清白尽失,如今这临安城的贵公子没一个会肯要她,但是严止不同,他出身贫寒,初入这临安城,肯定需要势力帮他在临安城站稳脚跟,她即使清白尽失,但若是嫁给严止,倒也不委屈了严止,反而还能借由娘家的势力帮助于他。
不得不说,三年过去,傅莞儿在伍姨娘的调教下成长了很多,若是以前,她一定会叫叫嚷嚷的去求傅元明,但是现在她明白,什么事都只能靠自己。
傅夏凉没想到的是,她只是轻轻的制造了一个小机会,傅莞儿就如溺在大海里的人一般,将严止当作是她的浮木,已经在策划着怎么将严止抢过去。
只是,现在傅夏凉却没机会去管傅莞儿,她现在正在一间青楼包间,对面坐的是则是当今太子萧辰逸。
“本宫与灵天阁素来没有瓜葛,不知道阁主找本宫有何事?”
傅夏凉一身鬼面装扮,宽大的衣服令人看不出她的身形,只见她微微启唇,发出来的却是沙哑低沉的声音,“太子殿下,本阁所来是想与你做一笔交易,或者说合作。”
萧辰逸眼眸微眯,今天他刚与心腹谈完事情,不料就被灵天阁的人劫了,所以此刻他的心也是有些不快的,“合作?不知道本宫与你这江湖中人能有什么合作。”
傅夏凉嘴唇微勾,“不知道过几日三皇子回临安一事太子可否知道?”
“阁主有什么事大可直接说,不必这样兜兜转转。”萧辰逸实在是有些恼火,这个人与他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傅夏凉也不急,手抬了抬,屋子里就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递了一份手册给她,这一手,让对面的萧辰逸心中大惊。
“我这里有一份证据,证明那表面无心的三皇子实际上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开始筹谋夺嫡,而你这些年总是被江湖中天门宫的人追杀,这幕后的人,呵呵……”
萧辰逸再也维持不住气度,“你说什么?”三弟怎么可能?
夜,寂凉如水,而一些不为人知的合作正在悄悄开始。
翌日,傅夏凉看着不请自来的傅莞儿,表示很欢迎。
“三小姐没事了吧?昨天多有冒犯,严某这厢给你赔不是了。”
傅莞儿轻轻给严止福个身道:“严公子太客气了,应该是莞儿多谢你,再说这事从缓急,莞儿也不是那般迂腐之人。”
严止看着傅莞儿,心里越发满意,“三小姐真是好气量。”就是可惜了身体不干净,还是个庶女,不过当个妾室也是好的。
三人坐在凉亭里,聊着诗词歌赋,好不开心,当然,傅夏凉是比较少说话的。
见情况差不多,傅夏凉开口道:“三妹这些天心情不太好,很难看到她与人如此投缘,严公子与家妹这么合得来,要是有时间,就多约我三妹出去玩耍一番,三妹要是心情好了,我对严公子也是感激不尽。”
“严某省得了,倒是没想到,大小姐与三小姐的感情居然如此之好。”坊间都在传言这傅大小姐对傅三小姐十年如一日的好,本以为是夸大其词,但今天和昨天看起来,传言非虚。
傅莞儿笑笑并不说话,心里却是在想这傅夏凉怎如此好心给她和严止制造机会,难道是三年过去变好了?不可能,那难道是她不喜欢严止?这个倒是可能,毕竟她与她的身份相差太多,她要是嫁给严止,镇国大将军府那边一定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