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翠萍的这番话还真把潘蕊给打动了,她现在心里也很清楚,老洪把事情办砸了,原本要加害肖升,没想到阴错阳差的落在了江峰身上,如果要找老洪算账,恐怕他也不会承认,弄不好自己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如是借坡下驴,答应了韩翠萍的要求。
“韩大姐,那您可得说话算话,这澡堂子一半的营业额归我。”
“归你,咱俩一个人当一个月的家,这一年正好是一半钱归你,一半钱归我。”
“那行,我答应你,我愿意跟江峰好。”
“我的好妹妹,你可算是帮了姐姐的大忙了,咱们现在就去医院。”韩翠萍不由分说的拉着潘蕊来到了医院,江琴还在处理江峰的住院事宜,她见韩翠萍把潘蕊带来了,这心里头也明白了个大概,“韩大姐,你跟他都说了?”江琴看了潘蕊,“你愿意跟我哥好?”
“她愿意……”韩翠萍抢先说道,但是被江琴打断,“我问她,你别搭茬。”
“好,我不说,潘蕊你说,你愿不愿意跟江峰好?”
“我……”潘蕊先是迟疑了一下,随后她把心一横,“我愿意!”
“是吗?”江琴看了她一眼随后笑了笑,“我跟你说,我哥这回被硫酸烧的可不轻,我带你去重症监护室看看她去。”江琴说罢带着潘蕊是走进了病房。韩翠萍坐在门口躺椅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真是万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大的意外,就在她琢磨这事因谁而起的时候,郝霞是来到她旁边坐下,“小韩,这是怎么回事啊?江峰怎么让硫酸给烧了?”
“谁知道啊?澡堂子里有一瓶装有硫酸的洗发液,就放在更衣柜上面了,结果江峰拿走了,他这人平时就爱占个小便宜。”
“那我也没听说过把硫酸放在更衣柜上的?”
“老洪说着瓶硫酸是潘琦放在柜上的,这小伙子走得急,可能是忘了。”
“那你们家老洪哪天动手术,日子定下了没有?这病可别在拖延了。”
“本来想这几天,但是这些日子事情多所以就耽误了……”韩翠萍话还没说完,这时候江琴带着潘蕊从病房里走出来,郝霞则是起身离开,韩翠萍见她走了,这才小声的对潘蕊问道,“江峰怎么样?”
“他现在就像是个木乃伊一样!”潘蕊说着话是流下了眼泪,“谁知道他将来会是个什么模样?”
“别哭,你这还怀着孕呢。”韩翠萍赶紧是劝慰潘蕊,“过两天就好了。”
“过两年也未必能好!”江琴是苦笑了一声,韩翠萍听到这话又是赶紧劝她,“你就别说这话了,现在潘蕊心里本来就难受,她现在可是你的嫂子了。”
“唉!”江琴听到这话也是长叹了一声,“得了,嫂子,你就别哭了,回头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韩大姐,你可要说话算话,这澡堂子可要有我一半的钱,人家大夫说了,江峰的眼睛被烧坏了,就算是能保住也不能恢复到原来了,以后我还得照顾他,要是没钱可不行。”
“这是你就放心,大姐说到做到……”韩翠萍话没说完忽然听见潘蕊的手机响起,她立刻是接通了手机,“潘琦,你找我什么事?”
“姐,你在哪儿呢?”
“这你就别管了,你是不是想回澡堂子干活儿?”
“不是,姐,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怎么了?”潘蕊听到这话是立刻来到医院门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问道,“你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姐,是这么回事,胡闯从公安局里出来了,他现在就在我身边……”潘琦的话还没说完,这时候胡闯一把手抢过了他的电话,“我跟你姐说,潘蕊,我是胡闯,我出来了!”
“你想干什么?”潘蕊拿着手机质问道,“你别来找我!”
“潘蕊,你是我媳妇,我能不去找你?”胡闯哀求的说道,“潘蕊,这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不怨你,只要你能跟我一起回家过日子。”
“你闭嘴!”潘蕊说着把手机挂上,但没想到立刻又响起了电话声音,“你没完了?”
“是我,姐,你听我一句劝行不行?跟我姐夫回家过日子去吧,澡堂子现在都关门了,你还在那待着干什么?我姐夫可都说了,他不记恨你跟江峰的事,他甚至说愿意养活儿你肚子的孩子,姐,胡闯都说这话了,你要是再不答应可真是不对了。”
潘蕊是怎么也不会料到胡闯被公安局放出来了,她还以为这小子要被关个三年五载的,而且他想好了只要胡闯被判坐牢,自己马上就跟他离婚,但是没想到如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胡闯被无罪释放,而且现在居然是不计前嫌提出跟自己和好,这让潘蕊真是左右为难,如今面对潘琦的咄咄逼问,自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姐,你怎么不说话,你听不见吗?”
“我听见了,听见了。”潘蕊不耐烦的说道,“你不知道,现在……”
“姐,你是不是还在想跟那个肖升好?人家不喜欢你,姐,我姐夫这人多好,你背着他在外面,算了,我不说了,反正胡闯说了,你要是想把孩子生下来,他不介意。”
“你就别逼我了,好多事你不知道,咱们当面聊吧。”潘蕊说着把手机挂上,这时候韩翠萍来到她跟前,“你这是跟谁打电话呢?”
“我弟弟,潘琦。”
“是不是他在外面挣不到钱啊?那你就让他赶紧回来,我跟你说,澡堂子过两天就重新开业,男浴室里老洪干不了,你赶紧让潘琦回来吧。”
“他马上就过来。”潘蕊也没敢跟韩翠萍说实话,支支吾吾的随口答应。韩翠萍也没往心里想,于是转回来又跟江琴聊了起来,江琴生怕潘蕊有变,她是一个劲儿叮嘱韩翠萍,“韩大姐,这潘蕊不会变卦吧?”
“不会!”韩翠萍显得胸有成竹,“说好的事怎么能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