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头听罢这话是狠狠的踹了一脚这小子，痛斥他整天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肖升见老爷子急了眼是赶紧撒崽子跑了。老肖头迈步又回到了澡堂子，看见老洪跟韩翠萍俩人是一个坐在柜台边，一个坐在厨房里谁也不说话，“怎么不说话了，老洪你的病怎么样？”
“我死不了。”老洪是气呼呼的走进了男浴室，老肖头见他不搭理自己，于是迈步走进了厨房，看见饭桌上刚刚稍好的鱼，“今天吃的这么好？”
“这本来是要招待方老师的，没想到她跟你儿子吃饭去了。”韩翠萍叹了口气，旁边坐着的洪莉莉小声的对她问道，“方老师还回来吗？”
“还回来个屁！赶紧进屋看书去，不教你出来不许出来！”韩翠萍瞪了女儿一眼，洪莉莉不敢啃声是转脸走进了女浴室。老肖头见状是笑了笑，“我说小韩，你跟孩子发什么脾气，孩子多好啊。”
“你觉得好你带回家养活儿去。”韩翠萍无奈的叹了口气，“澡堂子关门了，以后连个营生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养活儿孩子。”
“你别说这话，其实你刚才说的也有道理，潘蕊这事跟你没关系……”
“肖大爷，你这话算是说对了。”韩翠萍一听老肖头说这话是显得很高兴，“要不然这样，回头咱们去一趟街道，您跟他们都熟悉，通融通融嘛。”
“不过刚才肖升跟我说老洪跟一个空姐儿炒股，这是真的吗？”
“倒是有这么回事。”韩翠萍也没隐瞒，就把老洪跟方雅楠炒股的事说了一遍，老肖头听完这话后觉得肖升还这没骗自己，“这么说跟方老师炒股挺挣钱的？”
“她倒是认识炒股的人，我也不拦着您炒股，不过这炒股毕竟是风险投资，不能像肖升那样，把这房子都卖了，万一要是赔钱怎么办？”
“对，你说的倒是有理，要不然我也掏五万，先试试看再说。”
“你可真是明白人。”韩翠萍听到老肖头这话后心里是踏实不少，急忙拿出碗筷来，“肖大爷，您尝尝我的鱼，合不合您的胃口。”
“多谢，多谢，老洪怎么不出来一起吃啊？”
“我这就去把他叫出来。”韩翠萍赶紧来到男浴室，“老洪，跟外面的老肖头聊聊。”
“我跟他没那么多话，不像你。”
“别废话了，又给你脸了是吧？”韩翠萍说这话把老洪从床上搀下来，扶着他是来到了厨房，“跟肖大爷聊会儿。”
“老洪，这两天怎么样？什么时候做手术啊？”
“谁说我要做手术？”老洪听到这话是不肖的样子，“要是死在手术台上怎么办？”
“老洪你就不会好好说个话！”韩翠萍赶紧打圆场，“肖大爷您别介意，老洪现在顾虑特别多，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这开颅手术确实不能轻易做，原来去郝祥他姐姐医院，本来想在那儿做手术，可是现在还想去别的医院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保守治疗。”
“还是老洪想的周全啊。”老肖头跟老洪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话锋一转，“老洪，我问你件事，有个叫方雅楠的人你认识吗？”
“认识啊，她是个空姐儿，还经常给我女儿补习功课，你也认识她？”
“我不认识，不过我儿子肖升说跟她比较熟，我听说你们两个人炒股？”
“有这事。”老洪说着叹了口气，“本来是我跟方老师一起炒股票，但是没想到我突然病了，现在要着急做手术，所以……”
“所以就把炒股的钱要了回来。”还没等老洪把话说完，韩翠萍是抢先答道，“要不然我们就会跟方老师一起炒股的，听说这股票还挺挣钱。”
“这是真的？”老肖头一听这话是两眼放光，“刚才肖升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但是我担心这小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就跟方老师一起也玩玩股票。”
“那你打算玩多少？”老洪随即问道，“人家钱少了可不带你玩。”
“你们当初掏了多少？”
“我们掏了五万。”韩翠萍又抢话说道，“其实方老师就缺五万块钱……”
“你怎么老抢我话？”
“你心里明白！”韩翠萍瞪了眼老洪，她心里是最清楚了，老洪肯定是蹿腾肖升跟方雅楠炒股，而且她也知道这小子对这女人早已是垂涎三尺，如果真是任由他胡来，回头真要是把房子给卖了都不是没可能的，所以韩翠萍是不让老洪说话。而此时对面坐着的老肖头虽然不明白韩翠萍说这话的意思，但是他知道这炒股算是投机生意，就算是方雅楠认识熟人，也不能太过指望，“老洪，要不然这样，我也掏五万块钱，你回头跟方老师说一下。”
“你让肖升说不就行了？”
“让这小子办事我不放心。”
“那好吧，回头我打电话联系她。”老洪脸上没表情，但是心里高兴，因为老肖头上了自己的圈套，他正愁没机会呢。
老肖头哪里知道老洪心里打的鬼主意，他跟韩翠萍闲聊了几句之后便转身走了，韩翠萍看了眼老洪让他赶紧给方雅楠打电话，老洪答应了一声拨通电话发现是关机，“可能上航班了，等她回来再说吧。”但是他话音未落，这时就见潘蕊低着头回到了澡堂子，韩翠萍见到她是气往上撞，“你还有脸回来，赶紧给我滚吧。”
“韩大姐，我错了……”潘蕊扑通一声是跪在了韩翠萍的面前，老洪赶紧把她搀起来问道，“警察怎么给你放了？没给你定罪吗？”
“人家说我是初犯，以后让我注意，多检点，我把那五百块钱也上交了。”
“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老洪叹了口气说道，“你就烧高香吧。”
“那警察说没说咱这澡堂子什么时候开啊？”韩翠萍随口问道，“这要是不开门，我们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