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琴听到这话简直是忍无可忍,她告诉老洪自己跟江峰除了血缘上有关系,剩下什么也没有,“你要是找他去别地方找去,别再学校里瞎胡闹。”
老洪见江琴急了眼,自己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只能是垂头丧气的回到澡堂子,没想到正好碰见郝祥,这可把老洪是气坏了,“听韩翠萍说你入股澡堂子了?”
“对,韩大姐现在你有病,没时间照看澡堂子,正好让我来看着。”
“我有病?”老洪听到这话是冷笑了一声,“我看是你有病吧?你出租车丢了都不着急找去,而是急急忙忙的来澡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老洪,你误会了,这丢车的事……”
“你别跟我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我什么不明白啊?”老洪说着来到男浴室,掀开大通铺把方雅楠还给他的钱拿了出来,“这些钱先还给你,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去银行给你取钱,拿着钱赶紧去找你的出租车。”
“老洪,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江峰听到这话显得很为难,就在这时候,就见韩翠萍走进澡堂子,看见老洪手里的钱是一把抢过来,“我说方雅楠的钱怎么不够呢,原来是你给藏起来了。”
“你把钱给我!”老洪伸手就要抢,但是韩翠萍说什么也不给,“老洪,这钱是方老师给你看病的,你要是抢走,那我就立刻告诉她。”韩翠萍说着就要拨通手机给方雅楠打电话,老洪见状赶紧辩解,“你别打电话。”
“只要我一提方雅楠,你就立马害怕,老老实实待着等着做手术吧。”韩翠萍等-瞪了老洪一眼,然后转身又对郝祥问道,“你出租车怎么丢了?”
“别提了,早上起来接车的时候我没注意,一个仇人悄悄的摸上了车,结果把江峰劫持了,然后这小子让江峰把车卖了这才算是了事。”
“这话听得这真邪乎,你什么时候有的仇人?”
“就是有一次我在江峰他妹妹学校门口遇见这小子,他正跟江琴吵架,我就上前吓唬了一下,没想到还真的结仇了。”
“是吗?”韩翠萍听到这话是半信半疑,他心里琢磨着估计是江峰跟别人一起合伙把出租车骗走,因为方雅楠跟自己讲过,还老洪的这笔钱是管江峰借的,但是韩翠萍并没有把这话说破,因为毕竟现在老洪做手术要紧。但是老洪却认为这是郝祥有意在抢自己的澡堂子,而且还是跟江峰上来好的,他们把车卖了,一个人得钱,一个人取利,自己这还没咽气,就有人惦记上澡堂子了,现在他更恨的人就是韩翠萍了,因为感觉她似乎是对自己的病情格外的关心,老洪觉得这就是有意拆散他跟方雅楠,他是越想越生气,无意间摸了一下大通铺下面藏着的那把切菜刀,“别给我逼急了,要不然你们谁也别想活着。”老洪现在是有些丧失理智了,认为谁反对自己跟方雅楠好,那谁就是他的死对头。
就在老洪正在琢磨心事的时候,万没想到老肖头这时候走进男浴室,他笑呵呵坐在了老洪身边,“我听说你病了,现在怎么样?”
“现在挺好的。”老洪瞥了眼老肖头,“你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就是想问候问候你。”
“我看不光是这事吧,有话直说吧,你还磨叽什么?”
“还真让你看穿了,这个潘蕊你怎么还给她留下来,为什么不把她赶走呢?”
“人家在澡堂子干得好好的,况且我身体不好,韩翠萍现在要照顾我,女浴室就靠她了,我要是把她赶走了,那女浴室谁管?”
“你再找别人呗,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活人满大街跑。”
“你说得轻巧,你去过劳务市场吗?你知道现在找个合适的人有多难,再说了,潘琦也是潘蕊的弟弟,你要是把她姐姐赶走了,那他还能留下吗?到那时候,男女浴室都没人干活儿,这澡堂子还开不开?”
“我跟你好好说话你倒急了?”老肖头也是很不高兴,“关键是潘蕊现在怀着肖升的孩子,你把她留在这儿干活儿多不方便。”
“我不把她留在这儿,我把她留在那儿,这都是你儿子造的孽,本来就应该肖升把她领回家,是你们六亲不认!”
“老洪,你要是说这话可就不对了,我问过肖升,当初是韩翠萍介绍他们认识的。”
“你这意思是怪我们了?”老洪听到这话也是立即反驳,“当初是韩翠萍介绍的不假,那是让他们俩人搞对象,没说让潘蕊给你们生孩子,这事你怨不得我们,怨你儿子!”
“那你们要不撮合这事呢?”
“谁让肖升先看上潘蕊了?”
“谁让你们把潘蕊带到澡堂子的?”
“我们让潘蕊来澡堂子是干活儿的,是肖升看上潘蕊,三番五次的来澡堂子起腻,还威胁说潘蕊不跟他好就不让我们开澡堂子!”
“敢情你是一点儿责任也没有?”
“你这话才算是说到点上,可不是跟我们没关系吗?”
“老洪……”老肖头本想借着跟老洪狡辩,但是一想现在他是有病在身,所以是不再跟他计较,于是愤然的转身离开男浴室,抬头正好跟郝祥是碰了个对脸,“你是韩翠萍找来的合伙人,我看你挺眼熟的?”
“我原来经常到澡堂子洗澡,我叫郝祥。”
“你出来一下。”老洪说着将郝祥是拽到了澡堂子外面,递给他一根烟说道,“老洪现在病重,澡堂子你就多费心了。”
“肖大爷,这没什么,我应该做的。”郝祥抽了口烟,“您老有什么话说?”
“还是你小子有心眼,是个干活儿的料。”老肖头笑了笑拍了一下郝祥的肩头,“你要是能把潘蕊赶走了,我就把澡堂子给你,你能办到吗?”
“这个嘛……”郝祥听到这话后琢磨了一下,“您说的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