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当场就想撂挑子。
系统这个时候又不严肃正经了，改神神秘秘的了。
“宿主，我这是帮你呢！”
“你还不领情！”
季鸣没说话，只是呆愣愣地看着负两万的霸道值发呆。
“哎，真是狗咬吕洞宾……”
“你再说一句！”季鸣已经彻底怒了。
这狗系统，居然还舔着脸来骂他？！
这狗系统但凡提前说一句第一个鬼王的奖励就那么一点儿，他怎么可能那么冒险直接抽整整四套御魂呢。
就算这信息暂时不能透露，那挑选御魂的时候，也可以只给每个式神四件套御魂呀。
这狗系统直接给每个式神都挑了四件套加二件套，一共六个御魂。
所以最后开销才会变成四乘六，整整二十四万霸道值。
要是每个式神只抽四件套御魂，他也不至于负债的。
结果这狗系统现在居然还跟他说什么狗咬吕洞宾？
论狗，他季鸣哪里狗得过这个狗系统！
“哎，宿主宿主，我这不是……不能明说吗！”
“你就体谅体谅我一个小小的系统嘛。”
“权限就这么点儿，不这么做，我不是也就没办法……”
“再说了，这不是……这不是第四页还没解锁嘛。”
系统说到这，又支支吾吾起来。
季鸣对狗系统的尿性已经见怪不怪了，可现在这个状况却还是头一次。
毕竟以往系统就算是低声下气的赔笑，也只是胡乱插科打诨想要把事情揭过去。
可从来没这么主动支支吾吾地也要把事情说明白的样子。
季鸣只能试探着主动问它。
“和长期任务有关？”
系统立刻点头如捣蒜。
季鸣再次问：“和长期任务到百分之十五后的事情也有关？”
系统再次点头如捣蒜。
见季鸣已经连着问对了两个问题，系统如释重负，还不忘再拍个马屁。
“宿主你真是英明神武，一猜就中！”
“宿主，这你可得体谅一下我的苦心，我真不是故意的。”
季鸣“切”了一声，表示暂时不再追究系统这次的骚操作。
“宿主，那个……”
系统又支支吾吾的，饶是季鸣，此时也忍不住菊花一紧。
这狗系统，别是突然间又跟他说什么还有别的问题吧。
他可都被搞负债了。
“还是赶紧去找下一个鬼王吧。”
“今天时间紧，任务重……”
系统的语气十分委婉。
“真的耽误不得，不然到晚上数量不够的话，可能就……”
季鸣听到这话，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系统这是什么意思？
合着要是他到晚上的时候没能打够足量的鬼王，他这债难道要白背了吗？
系统察觉到了季鸣的思绪，干脆利落地肯定了他的猜测。
“宿主真是冰雪聪明！”
季鸣直接给它翻了个白眼。
“那一共要多少个？”
季鸣又翻到第三页，戳了戳系统，让它帮忙再赊账一个罗盘出来。
系统从善如流，帮季鸣买了罗盘。
只不过不是一个，而是整整二十二个！
季鸣：？？？
于是季鸣的负债又多了两千两百分。
只是系统这个操作实际的意思还是让季鸣头皮发麻。
这可是第一天超鬼王，直接就冲着两位数去了？
“就是因为今天是第一天，所以才会这样的。”
“宿主不要担心。”
系统又在胡乱安慰人。
超鬼王第一天开始的时候，还得参加族内的庆祝典礼，实际上留给季鸣搜寻和击杀鬼王的时间是非常有限的。
毕竟一到下午五点，阴界之主就会苏醒。
自然也就会接手开始管理阴界气息外泄的事情。
也就是说，下午五点之后就不会再有鬼王了。
而第二天白天，阴界之主再次陷入沉睡，则阴界气息会再次外泄。
阴界气息的这般潮汐涨落，才让超鬼王作为一个明明你争我抢，拼死拼活的活动，成了阴阳师界的一大庆典。
不然非得所有人一起不分白天黑夜争夺鬼王不可。
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自然也不可能保持心态平和。
好在并非如此，就算今日成果不好，也可以寄托于明日努力。
总归还是让阴阳师界在这种繁忙和危险之中，建立了一套规律的作息时间。
可是，这必须得可是一下。
若是不说这个可是，季鸣怕是得被系统气死。
可是今天是第一天，实际上也是阴界气息年度潮汐涨落变化的第一天。
所以阴界气息的涨潮会略有些迟缓。
至少比起往后几天来说，是要迟一些的。
也正是因此，才给了各大家族在超鬼王开始这一天先搞个庆典的时间。
而季鸣记得，庆典结束的时间是十一点。
鬼童丸太过难缠，而且因为系统迟迟不解释“一轮交手”，导致他不得不拖长了任务时间。
甚至还差点儿失败。
而且打完之后他还跟系统吵了一架。
简言之，第一只鬼王的时候，他浪费了大把的时间。
所以现在看一眼时间，都他羊驼的下午一点半了！
可阴界之主又不会因为今天是第一天，所以就晚起床些。
简言之，季鸣只剩不到三个半小时的时间了。
而他的任务是，二十二只鬼王！
虽然系统没明说，但按照系统的尿性，季鸣非常肯定。
这二十二只鬼王肯定不能用低星鬼王凑数。
果然，季鸣刚一想到这里。
系统就尴尬地赔笑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宿主果然聪明过人！”
季鸣只能压住怒火。
他现在可没时间发脾气了。
毕竟算算时间，就算每个鬼王都跟彼岸花鬼王似的好处理，击败一只鬼王的时间需要两分半钟时间。
乍一看，整整两百一十分钟的时间，干掉二十二只鬼王，这可绰绰有余。
甚至容错率还不低。
哪怕有几只鬼王难缠些，十来分钟总是能打掉的。
可问题是找鬼王的路上还得赶路。
季鸣为了找到第一个鬼王可是足足赶路十公里！
哪怕只有一半的鬼王距离这么远，他都可以直接歇菜了。
季鸣压着怒火，心情复杂。
只是此时还是赶紧行动为妙，毕竟都已经负债两万多了，总不能白负债吧。
在罗盘道具上写好需求，往空中一抛。
箭头晃晃悠悠地转了几圈，很快就标定了一个方向。
季鸣看着这罗盘指向稳定，心中略略安稳下来。
第一次搜寻鬼王的时候，罗盘箭头可是晃晃悠悠的虚指了个方向。
所以他才不得不跑了十公里。
第二次用罗盘的时候，这个箭头就指得肯定多了。
果然第二次的鬼王距离并不远。
虽然只有两次经验，季鸣心底拿不准自己的猜测到底对不对。
脚下却不停，立刻顺着箭头指着的方向走。
这次仍旧是和第二次一样，是往季家的方向去。
很快，罗盘再次陷入了原地转圈的状态。
季鸣也察觉到了阴界气息的黏腻触感。
若是寻常人，这个时候怕是要被下破胆子了。
可季鸣却在感到这种气息顺着他的后脖颈向喉咙处蔓延时，狠狠松了一口气。
幸亏，找到这只鬼王只用了不到五分钟。
二百一十分钟，二十二只鬼王。
平均每只鬼王只能分到九分钟多一点儿。
季鸣当即打起全部精神，专心应对眼前这只鬼王。
那鬼王却迟迟不现身，反而只是调戏般，故意用阴界气息那黏腻的感觉，反复轻轻触碰季鸣的身体。
一开始还只是脖子，肩膀这些还算安全的地方。
可不过片刻，触碰点就一路往下，直奔着小腹就去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
“这么敏感，难道是个雏？”
那鬼王居然还格外有兴致地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