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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诗会

作者:泮水兰台|发布时间:2025-01-23 17:35|字数:2035

  风,轻柔的吹动床头的帷幔。

  李玟清依旧往常,从梦中转醒,下意识的朝着身边探去。

  熟悉的清冷剑柄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木头打造的柴刀柄。

  不由的摇摇头,将柴刀挂在腰间,朝着屋外看去。

  院子中,摇椅旁。

  石桌边,石凳上,王绪手中捧着一本典籍读了起来。

  封皮赫然写着《俏皮侠女:误惹恶霸俏冤家》。

  微微撤下书本,王绪的脸露了出来。

  双眼黑眼圈极重,乌青一般。在脸颊处,也仿佛凹陷下去,显得很是枯槁。

  李玟清急匆匆的走出房间。

  “三郎,你怎么了?”

  “哦,李姑娘啊,我没事啊,就是一晚上没睡觉。”

  王绪脸上强行扯起一抹微笑,心中则是怒骂着。

  那些已经化作一团黑灰,被自己扫出铺子的几人。

  原本处理好‘夜袭刺杀’一事后,躺在摇椅上准备睡觉。

  可是翻来覆去却是难以入眠,就盘坐熟悉其浩然骨和仁德感召的能力。

  以为,可以靠着这个静心顺便打发时间。

  谁料,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白天之时,等到曲家三人起来,吩咐一番,就看起囡囡的小说话本,直到李玟清起床。

  “怎么不睡啊,三郎?”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书,”王绪说着,看到李玟清从腰间卸下柴刀,笨拙的依照这剑法路子舞动时,从旁边拿出一把宝剑,朝着李玟清抛去。

  稳稳接住,李玟清横端宝剑。

  双手微微发力,宝剑出鞘。

  剑身修长,似一泓秋水凝霜。两侧,纹刻着如同天边流动的薄云纹路。

  靠近剑柄的剑格,云纹汇聚,勾勒出一头振翅冰凤。

  剑把缠绕皮革,剑首位置是冰凤凤头。

  李玟清看着日光下,反射出丝丝冷芒的剑身。

  在靠近剑格的剑身处,小小篆刻着两行字。

  ‘剑闪霜芒,赠彼娇娘。

  祈其武畅,鹄志翱翔。’

  看着这熟悉,不,更甚以前的握感,李玟清感动的看向躺在摇椅上的王绪。

  “李姑娘,昨日见你手中没有趁手利剑。”

  “想来是和家中原因,也和绪有所关系,今日一早,命曲大去找匠道修士给你打造的兵器。”

  “起名字,就交给姑娘你了。”

  说完,王绪又躺下,手中端着书本,摇摇晃晃起来。

  “好,”李玟清轻柔的抚过剑身,指尖微微划过那两行诗句,道:“以后此剑就叫澌凤。”

  “三郎,你,有心了...”

  “没事..”王绪话音未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二人齐齐回头望去。

  本以为是曲大,没想到却是一白面书生。

  眉如墨画,目若朗星,一身青衫,好似武会当天的王绪。

  就连系在腰间的青绿色丝绦也是如出一辙,唯一的区别是头上戴着的方巾。

  见到王绪回头的瞬间,书生面上一喜,挤过铺子门口来往的行人与商贩。

  激动的双颊通红,双手紧紧握拳,指节都因过于用力而泛白。

  快步直接走进铺子,匆匆来到王绪身前,大大的鞠躬行礼。

  此为,趋礼。

  是一种见尊长的礼节,小步快走。多用于长辈、上级或尊贵的人。

  “你是?”看着面前陌生的书生。

  估摸着,也不过二十之岁,但却丝毫想不起来是谁?

  可又不认识,怎会找上自己铺子中。

  微微从躺椅坐起身,骷髅般消瘦悲催的脸庞,属实吓了那书生一跳。

  压下震惊,书生躬身作揖。

  “王夫子,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晚生苏毅,自从读了您的诗词之后,佩服的五体投地。”

  “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听着苏毅对于自己的夸奖,王绪一头雾水。

  拍了拍曲氏特意买的素色长衫,宽袍大袖,衣袂飘飘。

  “你是怎么找到此处的?又有何事?”

  王绪盯着面前的书生,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不说林家刺杀一事,还有着自己那坏到骨子里的二兄。

  多多提防也不算坏事。

  “是这样的,”苏毅从身后背负的褡裢取出两张纸,递给了王绪,“王夫子,这是您当日在武王府和武会上所作的诗句,晚生多有学习。”

  看着泛着微黄,甚至因为碾压还有着草梗的纸张。

  上面的字迹到是工整,几天的端楷谨书,王绪不说字有何妙用,也不说有多好看。

  但是字,用心不用心,一眼便能看出。

  很明显,这几行《正气歌》和自己出离武王府的诗句,抄写的极其用心。

  “至于所为何事...”

  苏毅看着王绪,眼中仿佛染起火苗。

  屈膝猛地跪地,手按右手,拱手于地,头缓缓至于手前的地面。

  瓮里翁气的声音带着啜泣从衣袍下传来。

  “王夫子,今日冒昧前来,实有要事所求!”

  “关乎吾等文人儒士之大事,关乎国家兴亡之大事!”

  王绪赶忙上前将苏毅扶起,弯腰为其掸去衣袍上的灰尘。

  再度朝着苏毅望去,已经是泪流满面,双手高举过头顶,横放着一张请柬。

  “苏..小友,不必如此,有何等事关乎儒士,又关乎国家兴亡,你且先说说。”

  苏毅直起身,脸上带着急切与气愤,紧攥拳头一挥。

  “王夫子,您苦读古籍,钻研经典有所不知。”

  “每年此时今日,都会在城中望江楼举办一场诗会。”

  “多有邻国俊才、胡氏儒生的参加,比试才华,一展抱负。”

  “可大虞文道羸弱多年,一向穷兵黩武,在文道上是日渐薄弱。”

  “甚至到了今年诗会,大虞...大虞参加之人..只有三人...”

  说到最后,苏毅语气中满是愧疚,满是自责。

  没等王绪安慰缓缓抬起头。

  “晚生知道这个请求很是无礼,也知道夫子是僻静雅士。”

  “但是...”

  “但是,先生您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是真正的当世大儒,若先生能参加诗会,定能技压群雄,弘我大虞文道!”

  听了苏毅的意思无非就是让自己参加诗会。

  昨日王冥也是如此说,王绪不自觉的想到这就是一个套!

  手渐渐无力从苏毅手中滑落,眼神也冰冷几分,盯着一脸急切的苏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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