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你可真是有够下贱的，为了钱都肯给人当狗。”
男人掐着宋楠的脖子，换来她错愕的抬头。
宋楠怎么也没想到，她接SM单遇到的第一位客人，会是被她甩了的前男友。
半个时辰前——
宋楠目不斜视地跪在地上，等着第一位客人登门。
这活是经纪人宝姐介绍给她的，说是钱多事少，但缺点是客人们都是SM圈里的熟手，玩得花样刺激还要命。
但当那张支票金额开到宋楠面前时，她毫不犹豫地扔下烟头踩熄，接了这笔单子。
二十万，客人鞭子抽再狠，她都能流水给他看。
宋楠跪得板正，时间长了硌得难受。
她体质特殊，人又白，就这么会儿功夫膝盖一片青紫，衬着肤色看起来格外吓人，但很能满足一些客人暴虐的特殊癖好。
宝姐有一回看到了，啧啧称叹：“你这身皮，绝了，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这话宋楠从宝姐嘴里听见过两回。
第一回是快毕业的时候，她跟着室友去公司面试，路上被宝姐拦下来硬加了联系方式，稀里糊涂跟她做了模特。
第二回就是介绍买卖，宝姐捏捏她腰上的软肉，像评价物件那样跟她拉皮条。
“你听姐的，不出三年，包管你挣的盆满钵满。”
宋楠没图过盆满钵满，但她缺钱，很缺钱。
门刚被推开，宋楠就听见了。
客人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半米处停了，宋楠仍然跪着。
她身上的衣服是宝姐给她挑的，压根儿遮不住几两肉。
跪的地方是她精心挑的，身体背对着门，屁股轻轻压在腿上。
从背后看，风光大好，一览无余，偏偏又像是不经意间透露出的风情春光。
要色，也要涩。
尺度要拿捏的恰到好处，多一分都低俗。
宋楠把握着时间，像害怕一样微微发抖，丰臀上的软肉颤了下。
白花花的，晃人眼。
身后的呼吸声果然重了。
“爬过来。”
声音有点耳熟。
宋楠迟疑了下，但还是按照客人的要求往前爬，中途没忘记展示身体。
婊子都当了，她没打算立牌坊。
凡事都讲效率，出来卖也图个性价比。
二十万不够，她要更多。
一路爬到沙发旁边，男人交叉着双腿，西装裤下紧裹着的小腿线条流畅有力，看得出是健身房常客。
宋楠爬过去，低眉顺眼，没往客人脸上瞥。
宝姐给她科普过这行的规矩。
第一：客人的命令大于一切。
第二：她们这种供人调教的M奴就是来给人当狗的。
宋楠和这群二世祖打过交道，知道他们荤素不忌又喜怒无常，即便是捅破了天也有人兜着底。
可宋楠不一样。
为了好奇心，把命搭进去是最蠢的行为。
客人的鞋尖顺着她的下颚，一路挑拨到胸口。
宋楠白净的脸微侧着，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她知道自己皮肉好，漂亮，长了张楚楚可怜的脸蛋，尤其那双眼含春带水，最能勾起男人擦枪走火的欲望。
男的不都这样么？
提了枪像是发了情的公狗，来了兴致之后，在车上都能打上三、四回炮。
例如宋楠的前男友，那人资本雄厚，她现在想起来肿的那一周都打哆嗦。
混SM圈就得忍受客人的调教，但宋楠是最怕痛的。
客人的鞋尖挑开她身上那一小块布条，紧跟着一把扯过她，捏着她的红尖稍稍用力。
宋楠刚吃痛，就听见男人嗤笑讥讽，“宋楠，跟我上床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骚过。”
客人抓着她的头发，突如其来的力道扯得宋楠头皮吃痛。
他贴在她耳边，“你可真够贱的。”
不轻不重，带有很强的侮辱意味。
宋楠怔在原地，脑子叫嚣着快走，身体却僵硬得厉害。
她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褚景。
男人的脸她太熟了，熟到她头皮发麻。
清晰的下颌线，五官优越，那张能让其他女人看湿的脸，现在就这么盯着她瞧，像要把她吞吃入腹。
“不认识我了？”褚景似笑非笑，不辨喜怒。
宋楠哪敢说不认识。
母亲是褚家的佣人，宋楠跟着她住在老宅，和褚景一同生活。随着年纪渐长，家里哪一处没留下过二人厮混的痕迹？
这张脸，这双手，前几年她无数个夜里都亲密接触过。
这人床上狠得令人发指，经常把她卡在天堂和地狱中徘徊却不得释放，情急之下，她哭着颤音狠狠求过他。
哪怕已分手四年，宋楠仍连那些难以启齿的话都记得。
宋楠睫毛微微发颤，很快稳住了情绪。
“抱歉，我没想到会是你，褚先生。”宋楠马上撇清关系：“如果知道今天的客人是你，我肯定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她知道褚景不想看见她，她也根本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撞见褚景。
“我现在立马就走，钱会退还给您。”
宋楠是爱钱，愿意为钱当狗。
但褚景的钱她拿着烫手，半夜想起来都能打个哆嗦。
褚景闻言，挑起眉。
他看着宋楠的目光愈发不善，射来的视线撩起火星子。
“宋楠。”
男人冰冷的目光从宋楠身上滑过，恶意地在她裸露的身体上打了个转。
“我是你接的第几个客人？”
褚景目光嘲讽，面含不屑。
宋楠被这眼神激起一身反骨，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第十几任吧。”宋楠毫不迟疑，话比脑子快：“太多了，我哪儿记得这个。”
她宋楠就算去站街，也不关褚景什么事。
不想再呆下去，宋楠直接起身。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懒得就前程往事再和褚景掰扯。
早在宋楠冻着手站在寒天雪地里，给褚景发分手短信的那一刻起，她这辈子就没想和褚景多说一句话。
褚景家大业大，她得罪不起，但躲得起。
宋楠套上外套，勉强包裹住裸露的部位，拎起包转身。
褚景一句话让她停在原地。
“那二十万不要了？”
看着宋楠转身，褚景戏谑地扯起嘴角：“我听说你好像很缺钱。”
他的视线在宋楠身上滑落。
从熟悉的眉眼，到小巧精致的鼻梁，最后顺着丰满的胸脯落在下半身。
宋楠的那处很会吸，水又多，褚景领教过多次。
褚景摘下无名指的戒指，扔到宋楠面前。
“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