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城门被叛党打开，现在所有的势力全部聚集在皇宫里，他们出城还算顺利。
等顾寒笙拼死将她们带到青石山后。
却得到一个令他心碎的消息。
“谷神医，你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什么叫只能活一个。”
顾寒笙抓着谷神医的肩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你当初答应我的会保住她们两人的性命。”
谷神医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解释：“如果这丫头没受伤，我自然能保她一条性命，可现在她命悬一线，怎可跟往日相提并论。”
“楚嫣然的心疾也拖不得了，你快做个选择吧！”
没人注意的是，白素素的眼皮动了动，她其实在谷神医解释的时候就醒了。
她并未睁开眼睛，而是想知道顾寒笙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顾寒笙在两女之间来回扫视，眼中满是纠结。
一个是可以为他豁出性命的表妹，一个是他最爱之人。
不管选择哪个，都像是用刀子割他的心。
他的贴身侍卫忍不住提醒。
“世子殿下，您不是喜欢嫣然姑娘吗？表小姐就算是为了就您才受的伤，可你别忘了她跟叛党有勾结，万一圣上.........”
他的话虽没说完，顾寒笙却明白他的意思。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后，漆黑的眼眸变得格外幽深。
“谷神医，拜托您了。我选择救她！”
白素素心头一颤，猛然睁开眼睛。
入眼的便是顾寒笙将手指向了楚嫣然。
就算做足了心里准备，她心中还是难掩失落。
“素素，你醒了。”
顾寒笙的眼中带着几分心虚，他很想跟她说声对不起，可张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终究是他负了她的一腔情深。
白素素释然一笑，只要救活楚嫣然，最后一道功德就到手了。
她最爱的墨羽哥哥就可以复活，她白素素又不是没有人爱。
再者，她本就欠他一命，今日她已将恩情还清，也能修成正果了。
于是她开口宽慰：
“不必愧疚，不是早就说好了，拿我的心头血救楚嫣然吗？”
十世之前，当时还是道童的顾寒笙曾在蛇夫手中救她一命，所以在历劫飞升时，凌风神君才会说她尘缘未了。
如今她用命替他挡了一劫，终于将这恩情还清。
白素素此刻灵台无垢，找回真我，眼神也变得格外平静。
顾寒笙看着她，心中空落落的，好似缺失了一块。
“谷神医，你快看看，我家小姐吐血了。”
“不能再等了，现在就取血吧！”
谷神医将顾寒笙他们赶出了房间，他手持利刃，目光复杂的看向白素素。
半响，他开口问道：“你确定不反悔吗？我这刀下去，你这条命就没了。”
白素素笑道：“动手吧！”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墨羽了。
这一刻，她等了整整十年。
终于要结束了。
冰冷的刀尖划开她的胸口。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血液的流失，就算谷神医凭借着精湛的医术，极力的想要保住她一命。
可她这个病人却不配合，没有任何的求生欲望。
呼吸逐渐变得微弱，直至消失。
再次睁眼，白素素的神魂已经脱离这具尸体，飘荡在半空之中。
她的身上泛着金光，那是功德之力。
“恭喜姐姐，历劫归来！”
小青捧着引魂灯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白素素深吸一口气，颤着手将最后一道功德之力打进引魂灯。
在两人灼热的目光中，引魂灯发出耀眼的金光。
金光消散，墨羽的神魂出现在她们的眼中。
他眼神宠溺，对着白素素张开双臂。
“辛苦你了，娘子。”
这一刻，白素素泪如雨下，她飞扑进男人的怀里，贪婪的吮吸他身上的气息。
是她的墨羽哥哥，他复活了。
白素素揽着他的胳膊，天空突然出现一股无形的接引之光，将两人罩住。
他们功德圆满，可以飞升了。
小青见状擦掉泪水，对着两人挥手。
“师姐，墨大哥，你们在天界等我。”
在与小青告别之后，白素素的目光落在门外的顾寒笙身上。
她满面幸福，嘴角微勾。
“再见，顾寒笙，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