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神猛然一凛。
这个名字我已经四年没听过了。
我一出生爸妈就给我起名周贱妞,这个屈辱的名字伴随了我十八年。
成年那天,我迫不及待地改掉了这个名字,步入大学的那一刻,我才真正以周文雅这个名字活在这个世界上。
「天降惩罚」跟游戏中一样,持续时间只有十分钟,十分钟后我爸和我妈紫红色的脸逐渐恢复正常。
他俩咳嗽了几声,相互搀扶着对方起身,却因为我妈脚下一滑又摔了个狗啃泥。
我爸立刻火冒三丈,一巴掌甩在我妈脸上:
「能不能长点儿眼?想摔死老子啊!」
我妈不做声,自己的膝盖摔破了,被打的脸颊带着巴掌印,还是默默地扶起我爸。
小时候的我看到这种场景还会冲上去护住我妈,但现在我不会了。
她是被害者,但同时也是我的加害者。
我的心疼只会让她越来越觉得我的付出理所应当,我也越来越成为她宝贝儿子的吸血包。
他俩站起身后,我爸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我,他哆哆嗦嗦捡起地上的菜刀。
我屏住了呼吸。
任何游戏设计者都不会让玩家无所不能地快速通关。
如果游戏是一比一复刻的话,手游里每次「天降惩罚」之后,玩家会有两分钟限制使用特权的规定。
要是我爸现在冲我砍过来,那我就game over了。
他举着菜刀怒目圆瞪,冷汗已经渗透了我的衣服。
但他明显对我有些忌惮,最后只是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我的房间。
他俩刚一走,我的脑袋控制不住地疼痛起来,像有千百根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大脑。
靠,这个游戏还有副作用吗?
我的脑袋越来越痛,双手止不住发抖,就连心脏也剧烈抽搐起来。
我大口呼吸想缓解一下疼痛,还没来得及爬到床上,就痛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