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思晚的那一刻，顾成渊松开原本紧握她的手，加快几步向前走去。
同时思晚脸上漾开柔和笑意，带着几分生动。
如果不是早有所知，程以安根本不敢想眼前的人不是人。
她从未见过思晚，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们会面对面。
见过后程以安惊觉思晚和她看过的谢舒晚照片完全一模一样。
那样的冲击，即便连程以安都觉得颤动，也难怪顾成渊会为之疯狂。
程以安刚要坐下，思晚已经提前坐到顾成渊身边。
气氛有一瞬凝滞，秦灿阳赶忙拉开另一边的椅子让程以安坐下。
他尴尬笑着解释，“思晚知道我们要来这家餐厅吃饭，她还没有来过，就一起过来。”
四人坐定，全部菜色上完。
顾成渊将盘中的玉米一粒粒挑出之后递给思晚，“晚晚玉米过敏，以后点菜的时候记得不要有。”
菜是秦灿阳点的，他不知道思晚有这样的设定。
作为仿生机器人为了更加逼真，设置里思晚可以和人一样吃东西，但毕竟是机器不存在真正人的功能，自然也没有所谓的过敏。
但顾成渊煞有其事的郑重让秦灿阳都怔愣片刻，他本想要提醒顾成渊，才发现一旁的程以安脸色难看。
“我去下洗手间。”程以安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饭桌。
一顿饭下来顾成渊处处体现对思晚的照顾，从夹菜盛汤再到挑玉米。
像是本能的肌肉记忆，让她可以想象出他和谢舒晚相处的画面。
随意且自然。
果然扮演出来的和发自真心的终究不一样。
程以安洗完手刚要出去，迎面就看见思晚进来。
挡在她的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我知道你和阿渊的关系，但是我希望，你可以主动离开他。”
一瞬间程以安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她反应了片刻才明白思晚的一言一行全都是顾成渊给的设定。
所以这话是顾成渊想对她说的？
“我会离开，但是轮不到你来说。”程以安眼底微冷，语气也算不上好。
思晚面上还带着笑意，宛若一副胜利者姿态，“程小姐，对于阿渊来说，我是他的妻子，而你只是一个第三者，你也应该很清楚在他的心里孰轻孰重，我这么说只是想奉劝您，给大家都留一个体面。”
“你说什么！”程以安好像被人当头棒喝，声音陡然变高差点失态。
恰巧这时隔间有人出来，路过她时面上难掩鄙夷之色，走远了程以安还能听到那人啧啧惊叹，“现在小三都当得这么理直气壮了。”
程以安紧握着拳，指甲刺入掌心，才压制住翻涌上头的情绪。
她和思晚的对话听在外人耳里，思晚是宽和大度的正妻，而她俨然就是一个破坏别人感情还恬不知耻不肯离开的第三者。
可明明那根本就不是事实。
偏偏她也没有办法和一个机器人争论。
程以安沉吸了一口气，不欲再与思晚纠缠，“你放心，下个月，我会离开。”
“离开，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