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啊?”
碧桃走后,一道充满淫靡的调戏声在白马寺后院的方向传来。
这道声音对于谢长乐而言,是陌生的,她不禁皱了皱眉,第一反应就是抬步离开,却不料那道身影一闪而过,挡在了她跟前。
“陆应绛?”谢长乐面露不悦之色,看向来人的时候,竟是发现对方是陆应绛。
“你认识我?”陆应绛一愣,没想到谢长乐会喊出他的名字来,看向谢长乐的眸底充满了打量。
“不认识。”谢长乐瞥了一眼陆应绛,垂眸抬步换个方向准备离去,她不用猜都能想到,陆应绛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看来是陆氏坐不住了,准备对自己出手了,可她的手段也属实过于卑略了。
“站住!既然你认识我,为何还要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来?等等,我都没有印象见过你,你是如何知道我的?”
陆应绛不假思索,对谢长乐不由的产生了浓浓的好奇心来,在这个小丫头身上,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
“你放开我!陆应绛!”谢长乐充满怒气的眸子,就这么死死的盯着陆应绛看,口中还不忘了发出呵斥,想震慑住对方的声音来。
躲在暗处的暗卫见状,第一时间就准备现身去保护谢长乐,结果被谢长乐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我还没对你做什么呢,你就大喊大叫的,不知道的恐怕都要以为你这是在勾搭我呢。”陆应绛说着,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淫.荡的邪笑。
对于陆应绛的这副恶心人嘴脸,谢长乐是多一眼都不想看到,怕脏了自己的双眼,再次冷声开口:“陆家庶出的庶子,陆应尧跟陆氏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死心塌地的为他们办事?”
谢长乐双手环臂,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字字珠玑,每个字都有狠狠的扎陆应绛的心。
“你……你说什么?”陆应绛面露震惊,谢长乐说的话虽然很扎心,但他最难以置信的还是,谢长乐才几岁,怎么可能会用这种口吻说出这些话来。
“不如让我来猜猜,他们让你过来,是为了来毁我清誉的吧?”无视陆应绛的震惊,谢长乐继续我行我素的说着。
她每说一句话,陆应绛心中的震惊就更深一分,他磕磕巴巴,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当真是谢长乐?”
眼前这位长得清秀可人,小小的奶团子是谢长乐不假,但她刚刚说出口的话,很明显就跟她这个年纪不符。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即可,还有,如果你想踩在陆应尧的头上,也不是没有办法,关键在于你想不想。”谢长乐神色淡淡继续说道。
她在赌,赌陆应绛有想要超过陆应尧,想凌驾在陆应尧之上的野心跟贪念。
“想,我当然想了,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别人所瞧不起的庶子,凭什么我一出生就是个庶子,而陆应尧就是嫡子,处处压我一头,现如今还派遣老子过来替他办事!”陆应绛一股脑的,将内心的不快都给吐露出来。
“既然如此,那不妨跟我合作一次,我保证你稳赚不亏。”谢长乐循循善诱,想策反陆应绛来替她办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总要想办法反击才行。
“合作?”陆应绛抬眸看向谢长乐,嘴里喃喃着,脸上闪过了一抹狐疑。
似乎是看出来了陆应绛的顾虑,谢长乐又道:“你可以先试试,等得到好处了,你再来考虑要不要合作也不迟。”
思考片刻后,谢长乐回忆着上一世,关于陆应尧的事情。
其中就有一件事,是谢长乐记忆最为深刻,那就是陆应尧在经营陆家商铺的时候出现了问题,导致损失惨重,后来他忙的焦头烂额的。
要不是她当时被陆氏洗脑了,向王家人开口,拿了许多的银子来帮助陆应尧渡过难关,恐怕陆应尧会因此一蹶不振。
收起回忆,谢长乐眸中划过一抹冷芒,算算日子,陆家的一些商铺在最近一段时间里会开始出现问题。
“好处?行,我姑且信你一次,你说的好处啥时候给?若是你敢骗我,我定会让你后悔万分!”陆应绛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相信谢长乐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是跟谢长乐第一次见面,却有一种莫名的,他们以前就已经认识的感觉来。
“不出三日,陆应尧旗下的一些商铺就会出现问题,届时会导致损失惨重,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就不必我教了吧?”谢长乐丝毫没有犹豫的,直接就将陆应尧接下来所面对的事给说出来。
听着谢长乐说这话,陆应绛脸色变了变,心中是有疑虑的,但话到嘴边却又咽回去了,不管这事是真是假,他都很喜欢听到,有人说陆应尧的坏话。
“谁知道你说这些是不是真的?谢长乐,你该不会不是人吧?要不然你如何解释你刚刚所说的那些事?”小心翼翼的,陆应绛左顾右盼,压低声音说道。
一听陆应绛问这话,谢长乐冷笑出声,还不算愚蠢到无可救药,还是有点脑子在的。
“这里是白马寺,若我不是人,我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看来传言非虚。”谢长乐说着,很是无奈的摇摇头。
见状,陆应绛瞬间就不答应了,他情绪有些激动的靠近谢长乐,却不料一阵冷冽的风拂过,‘砰’……
‘啊’……
陆应绛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他都还没有碰到谢长乐呢,怎么就被人给打倒在地了。
“大晚上的你嚎这么大声,是想让整个白马寺的人知道你在我的禅房外面吗?”谢长乐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扫了扫陆应绛两眼,随即便转身离开。
陆氏跟陆应尧的计划,怕是要因为陆应绛被她策反落空了。
“等……”陆应绛想喊出谢长乐,结果跟一双如鹰般锐利的视线对视上,他瞬间就偃旗息鼓了,一声都不敢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