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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5章 云栀的爱叫郁柏泽

作者:十冬禾|发布时间:2025-01-07 10:56|字数:4122

  那晚郁柏泽像是一只饥渴万分的凶兽,对着云栀予取予求,直到最后云栀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流干了,他依旧没停下。

  昏死过去的前一刻,闯进云栀视线里的是那一轮挂在天边泛着橙红色的圆盘。

  日光闪闪,天光大亮。

  也是从那天之后,郁柏泽一连几日都要勾引她到床上去。

  持续一段时间后,云栀实在有些吃不消,便找借口想要住到云锦那里,郁柏泽听闻这个消息后连忙从公司赶了回来,把云栀堵在家门口,质问道:“为什么要搬走?你又要去哪里?”

  他现在对云栀要离开这件事十分敏感。

  云栀看着挡在眼前的郁柏泽,因为回来的太急郁柏泽额头析出一层密汗,微喘着带着慌张和无措。

  她心尖蓦地疼了一下,嘴巴张了又张,嘴边那句想要搬走的话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对郁柏泽是有亏欠在的,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她始终无法弥补的遗憾。

  “没要去哪儿……”云栀低下头,双手交握垂在身前,盯着脚上的那双白色毛绒玉桂狗拖鞋,开口道:“就是有些……有些……”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郁柏泽说,是因为自己吃不消。

  “有些什么?”郁柏泽猛地攥住云栀双手,垂头问她:“我哪里做的不好,栀栀?”

  郁柏泽没了往日的游刃有余,神情略带紧张,连手都开始有些抖。

  云栀察觉到郁柏泽的异样,她抬头看到的是郁柏泽红透的眼眶,喉咙哽住紧抿着唇,一颗心被眼前人紧紧攥着,开始鼓胀起来。

  她没想到郁柏泽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好像她这一走便永远不再回来。

  “你没做的不好……”云栀小声嘟囔着,声音极其微弱:“你做的太好,我……我有些吃不消……”

  她实在是太难为情,青天白日里说这些话总有些羞赧。

  两人距离极近,饶是云栀声音不大,郁柏泽还是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是这个原因,郁柏泽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他看着面颊绯红羞得抬不起头的云栀,舌尖掠过下唇兀自笑了起来。

  他混不吝地说了一句:“是因为我太行了是吗?”

  云栀“刷”地一下把头抬起来,满脸震惊的看向郁柏泽,刚想开口说话,便被郁柏泽封住了唇。

  双唇紧贴呼吸纠缠,一瞬间她便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跌进这温柔乡里。

  吻得云栀气喘吁吁,胸膛起伏着靠在郁柏泽肩头仰着头同他接吻。

  两人有太多这样的场景,可云栀还是每次都会腿软的站不住,郁柏泽对她的吸引力太大,她无法抗拒。

  分开时,双唇水渍晶亮,一缕银丝荡在半空,随着距离拉远“啪”地一下,回弹到她下唇,带着凉意的触感掠过下唇,郁柏泽指腹将她下唇水渍擦干净,低低说道:“宝宝,一见到你我就控制不住,怎么办?我也不想这样的。”

  太过茶言茶语,云栀一把推开郁柏泽,转身进到卧室。

  啪——

  卧室门被重重关上,一直到晚饭时郁柏泽都没能再见云栀一面。

  **

  午后暖透过巨幅落地窗映射进房间,折射显身的尘埃在半空飞舞着,一道道光线落在屋内各处。

  云栀向好姐妹吐槽着自己的“苦恼”。

  “不是,你俩现在这么饥渴吗?”苏嘉言唇边叼着根吸管,手指捏着打着转,呲牙裂嘴地看着云栀,眨眨眼说道:“真想不到,好好学生也会有饱暖思淫欲的一天。”

  云栀入口的奶茶被呛的咳了出来,急忙抽出一张餐巾纸擦嘴巴:“是他自己,不是我们。”

  “你不说说他吗?他也太变态了吧!”苏嘉言一想起郁柏泽这个人就想翻白眼。

  云栀擦着嘴巴,似是无可奈何耸耸肩膀叹了口气没说话。

  苏嘉言其实很理解郁柏泽这种行为,当一个人在背德恋爱路上一去不复返,已经做好一切最坏的打算后,半路丈母娘突然杀出来跟你说,请你右拐去民政局领证,顺便收一下份子钱,谢谢合作。

  论这种情况,谁都会疯掉。

  “唉,仔细想想,你俩也真是……”苏嘉言实在是不知道拿什么词来形容这俩人,“你们是在谈什么背德角色扮演吗?一演还演七年!”

  “噗”一声,云栀被苏嘉言逗得笑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才停下来说正事:“好了,今天找你来是跟你打听事情的。”

  “什么?”苏嘉言往嘴里塞了一口提拉米苏,问道。

  说到正事,云栀正经起来:“我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下,郁柏泽从前怎么过过生日的。”还有五天便是郁柏泽的生日了。

  苏嘉言举到嘴边的叉子悬在半空,微皱着眉外头看着云栀,在脑海里思索着有关画面。

  可最后……检索失败。

  她把叉子放到瓷盘里,奶油顺势滑落到光裸盘内,带出一抹奶油痕迹:“他好像……不怎么过生日吧,就你走了之后他好像就不怎么过了。”

  听到这,云栀表情凝重起来,她与郁柏泽之间有太多不能提及的往事,但好在如今一切都在变好。

  可她听到这句话脑袋还是有些酸胀。

  苏嘉言仔细想着这些年的种种:“有一年大学,我们几个阴差阳错的全在家,恰好郁柏泽生日就在那几天,我和司劭还有贺闻白就想着给人家过一个,可到了那天晚上我们在云栖等了好久好久,他才来。”

  “我们问他去哪儿了,他也不说,坐下就是一个劲儿的灌酒,不停地喝谁都劝不住,到最后喝的不省人事,司劭我们几个就把人送回了家,那个生日过了跟没过一样。”

  苏嘉言耸耸肩,似乎觉得这对郁柏泽来说很平常:“隔了没多久,我们从一个朋友那里知道那天下午郁柏泽其实是去了墓地,我们原以为是他想妈妈去看看的,可谁知道那朋友来了句郁柏泽去的是城西的。”

  讲到这儿,云栀脸上的表情其实已经僵住,她似乎在消化这段话里的内容。

  苏嘉言看着脸色不太好看的云栀,伸手握住云栀搭在桌上的手掌,试探地看着云栀,咬了咬下唇思虑再三还是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栀栀,城西的墓地,那里没有宁阿姨,只有外婆在那里。”

  **

  十二月十五日,晴。

  郁柏泽照常送云栀去剧组做扫尾工作,戏虽然快要杀青可云栀还是有些忙,郁柏泽虽是甲方,但也不能挡着云栀去干自己喜欢的事。

  如今两人的关系在剧组也不再避讳,郁柏泽每每都把车停在剧组门口才让人下车。

  嘱咐好一些事情,云栀抬手开车门下车时郁柏泽拍了拍她左手,她回头:“怎么了?”

  郁柏泽将云栀耳边碎发掖到耳后,随意道:“今天公司有些忙,下午可能没办法来接你,我让小刘来接你好吗?”

  云栀心里咯噔一声,嘴角扯出一点笑:“嗯,记得吃饭。”

  云栀下车关上车门,站在原地目送郁柏泽离开,寒风吹过发丝在半空浮动,冬季的冷衬得她皮肤雪白,鼻尖红着看着那一抹刺眼尾灯消失在街角。

  她转身离开时,衣角翻飞带起几粒尘埃。

  下午两点,多云转晴。

  一辆低调黑色奥迪rs7自道路尽头径直开上笔直大道,急速飞驰而过的车身带起路边尘土,刹那间尘埃浮起,扰乱这澄净天地。

  车子挺稳,尘埃随即附着到那坚硬外壳上,落下一层灰白。

  郁柏泽将车挺稳,拿过副驾上的向日葵洋桔梗花束下车走进墓地大门。

  天气很好,墓地上空是湛蓝天空和浮动的白云,光是透明的一丝杂质也无。

  他轻车熟路的往里边走,一段距离后他停下脚步望着眼前的墓碑,弯腰把花束放到一旁,单腿跪地拿出准备好的手帕开始擦拭有些暗的墓碑。

  “今天天气很好,是宁城冬天难得一见的晴天。”郁柏泽将外婆的墓碑擦干净,把脏了的手帕叠了叠塞进口袋里:“看来您应该是没意见,对吧?”

  说完,郁柏泽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便一屁股坐在旁边将花束摆到墓碑前,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今年是……第七个年头了吧?”郁柏泽看着墓碑上的碑文,笑笑:“今年栀栀回来了就不哭了。”

  安静的一方天地里,天地澄澈高山白云一览无余,飞鸟掠过上空带着飞鸣一路向南,凌冽的风吹过,花束包装簌簌作响。

  郁柏泽望着湛蓝的天空,内心无比平静。

  他到现在都记得七年前云栀带他去见外婆的那天的情景,可是时间走的太快,席卷过每个人的记忆,而这些除了自己,他没了再能倾诉的人。

  云栀走后的每一年的生日郁柏泽都会来这里坐着,也不说话就只是单纯的坐在这里时不时冒出几句话讲给外婆听。

  只是在云栀离开的第三年,在学校开放日那天郁柏泽看到一道无比熟悉的身影,熙熙攘攘校园内他转身去追,跨过一道道身影,摩肩接踵一颗心重重跳着走到那人身旁。

  他手心出了汗,不自觉地发着抖,想要张口喊名字时却发现喉咙被沙哑堵住,一个字也发不出。

  他拍拍那人的肩,待人转过身来后心跳缓了几分,他连连道歉。

  随即郁柏泽随着人流淹没在人海里,他望着周遭一切,似幻影似梦境,只有他一人定格在原地久久走不出去。

  也是在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云栀好像真的离开了……

  “其实云栀回来那天,我没想到她会来这儿,那天也没能好好跟你说上几句话,实在是有些不礼貌,您别怪我。”

  “其实……今天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您一声,我和栀栀在一起了,”郁柏泽停下话音,依旧像以前一样,眼眶不争气的红了:“我就是希望您能答应,我会好好照顾栀栀,不会让她受委屈……”

  没有任何回答,就像往常一样,郁柏泽低下头声音沙哑:“外婆,我真的好爱她,我不能没有云栀。”

  最后一只飞鸟化成一道细影,自此天空再无任何遮挡,广阔天地间寒风席卷,一道暗影落下,接着便是一道哽咽话音落到他耳旁:

  “好巧哦,外婆,我也好爱他,我也不能没有郁柏泽。”

  郁柏泽身形一僵,连呼吸都顿住,霎那间广阔天地抽离,心跳混着那道声音重重落在他心底,混杂着酸麻将他整个胸腔填满。

  郁柏泽缓缓抬头对上云栀眼神,恍若隔世般在半空撞上。

  一瞬间云栀泪珠落下,在大衣布料上滚了滚落在了泥土之上。

  不知从哪儿吹来的风,云栀眼睫抖个不停,细窄喉咙彻底被封住,胸膛鼓个不停可她觉得自己像是屏住呼吸那般,双肺挤压着最后那点氧气。

  疼痛感自骨缝深处析出,云栀眼角绯红声音抖得不像话:“见家长,为什么不请当事人也来?”

  大脑空白,耳边是嗡嗡作响的声音,郁柏泽眼神茫然的看向云栀,四肢仿佛被钉住,他动弹不了半分。

  云栀抬手抹一把绯红眼角,走到郁柏泽跟前拉起他手,他随着云栀动作站起身。

  云栀仰头看着郁柏泽,视线被泪水模糊,她抬手摩挲着郁柏泽脸颊,问道:“你替我来看过几次外婆?又替我哭了多少次?嗯?”

  话音落,郁柏泽回过神一把将云栀拥进怀里紧紧抱着,再不能吐出只言片语。

  云栀将脸埋进郁柏泽颈窝,压抑着哭声:“郁柏泽,你就是最会惹人心疼的。”

  碧空如洗,一道风影经过,两人衣角翻飞间在半空中碰撞,两人就那么抱着,云栀侧头看向墓碑。

  外婆,年少时的疑惑如今我已有了答案,我喜欢的人已在身边。

  几日后剧组杀青,两人应邀在列一同前往赴宴。

  汽车行驶上高架桥,云栀降下半扇玻璃遥望着矗立在不远处的高塔,迎着风突然问郁柏泽:“你知道我剧本最后一句台词是什么吗?”

  郁柏泽稳稳驾着车子打了个转向,汽车迎着日光开向笔直大道:“爱是不可名状之物,但因为有你,它便有了属于它的色彩与形状。”

  云栀眼神没离开那座高耸入云的高塔,她趴在窗沿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影子,将最后一句补全:而云栀的爱叫郁柏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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