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玻璃往下流,光头佬在碰撞到玻璃的时候就已经晕过了,上身一半卡在玻璃洞中,脖子里的金链子环绕了一圈咬在嘴里,全身一阵阵轻微的抽搐。
“咳咳!”许达向前走了几步,被相撞后产生的浓烟呛得难受,后面的三个打手明显没有受太大伤,很快就苏醒过来了。
“以后坐在副驾驶的时候一定要系安全带,笨蛋!”许达拍了一下光头佬的脑袋说道。
啪!车门被推开之后,三个大手摇摇晃晃的从里面钻出来,手里还不忘记拿着棒球棍,一下车就蹲在地上呕吐起来。撞了警车罪过可不小,就算是真正道儿上的人也忌惮三分,但是这三个打手恢复了之后不但没有表现的害怕,反而气焰越发嚣张起来。
尤其看到许达不是穿着警服的人,而且,竟然一点伤都没有!不但没事,还举着一个山寨机中的战斗机在拍摄他们。
“TMD,你找死是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兄弟们,揍他!”
这三个打手一见自己老大差不多成了血葫芦,纷纷举起手中的棒球棍为了上来,许达收起手机,微笑了一下向前迎了上去。这个时候根本就不用什么念力了,三个小混混而已,而且走路都歪歪斜斜的。
“嘿嘿,让你尝尝骨灰级屌丝自创无影脚的厉害!”许达飞身跃去,一脚踹向了走在最前面的打手脸上。
这个家伙原本脑子就有点不清楚,眼前一晃,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脸上就多了一个皮鞋底印记。这鞋子是许达和西服一起买的,崭新的鞋底非常硬,踹在脸上的感觉可想而知。
“噗通!”人栽倒在地上之后,许达从地上捡起了他的棒球棍,风一样的冲到了另外两个家伙面前。这一顿揍啊,幸亏棒球棍够结实,否则早就砸断了!
噼里啪啦的揍了十多分钟,一直到地上的三个家伙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许达这才停手,解开自己的领带呼哧喘气,然后拨通了南宫米雪的电话。
“你还活着呢!”南宫米雪接通电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颤巍巍的,那感觉,好像是打电话的是流氓头子让拿钱赎人一样。
“南宫大小姐,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行了,把车开过来吧!”
“你不是让我等着你吗?”隐隐约约的,南宫米雪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这个嘛,怎么说呢。”许达看了一眼被装成零件的警车,吞吞吐吐地说道:“警车出了点问题……”
“什么!”南宫米雪那边传来一声尖叫。
“小声点!没事,就是前面撞了,有点变形,等等,左前面的车轮子好像掉了,哎呀妈呀,发动机着火了,我现在救火啊,你快点过来……”
“许达,我要杀了你!”南宫米雪那边传来一阵暴走的声音。
十分钟后,阿斯顿马丁一个急刹车冲到了“事故现场”,地上躺着三个奄奄一息的家伙,还有一个光头的家伙冲破了挡风玻璃卡在中间,而许达则站在一边若无其事的玩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
旁边,停着那辆鞠躬尽瘁的警车,车头的前面已经烧成了一盘漆黑,南宫米雪顿时感到一种绝望,走过去一看,包括发动机在内的所有部件都烧糊了。地上扔着一个小型的灭火器,但是似乎没有用过的痕迹。
“你不是说自己救火了吗?”
“是啊,我是打算救火来着,不过这个灭火器跟我见过的不太一样,我不会用。”许达快升级了,头也没太地说道。
“许达,我要杀了你!”南宫米雪立即暴走,一把掐住许达的脖子,杏眼圆翻,俏脸寒霜!
“咳咳!你,你要谋杀亲夫啊……”
“啊,气死我了!”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敢调侃自己,简直就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屎)!也难怪南宫米雪暴走,上次的案子自己费了老大的劲才解决,局里刚刚提出要升职,自己就把警车给毁了,这要是让那个抠门的局长知道了,别说升职了,不降职就不错了。
难道还让自己呆在办公室里做记录员,在审讯犯人的时候当文书?
“我,我赔给你行不行,快松手啊!我有好东西给你!”许达晃动着手中的山寨手机喊道。
南宫米雪没搭理他,一直掐到自己累了才松手,于是乎在许达的脖子上很光荣的出现了十根手指头印,虽然纤细但是看得出来很有力量。
“许达,你涉险偷盗警方财产和破坏警方财产,要想让我不抓你,最好有说服我不抓你的理由!”
“你那么有钱了,还在乎一辆警车啊,再买一辆送给警局不就行了。”
“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南宫米雪哭丧着脸说。
“好了好了,这可是你升职的好机会,说不定还有可能成为第一个景天市刑警队队长呢。”许达一晃手中的山寨手机说道。
“什么意思?”
“先别管这个,你好好看看那个光头佬,是不是有点眼熟?”许达微笑着说。
在撞车的一瞬间,许达就觉得对面这个光头佬很熟悉,揍完这三个大手之后,走过去扒拉一下光头佬的脸,更加肯定这个人的身份。
“眼熟,我怎么没有觉得。”南宫米雪有点疑惑,突然,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警方的通缉令软件,飞快的泛出一张照片!
“张斌!三年前天元小区灭门惨案的凶手!”南宫米雪的眼睛立即呆住了。
怪不得这三年来都没有他的消息,原来是躲在这种地方了!这一刹那,南宫米雪彻底明白了许达说的升职的意思,或许,还不止升职这么简单。
三年前发生在天元小区的灭门惨案至今说起来,还让人记忆犹新,不仅是当年办案的警察,一些知道底细的市民都感到深深的恐惧。
犯罪分子的手段残忍程度令人发指,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心里承受能力。受害人的身份是一个比较正直的土地规划局局长,当时正在和外省的一家现代化城市垃圾处理厂谈合作的事情,利用全新的生物技术处理城市垃圾,减少生态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