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几个提议,你要不要听一下。”
“好。”他点头。
“要么乖乖跟我一起睡。”她都看见他眼底的青影,想必是一夜未睡,“要么孩子的名字我起,白浪费,白吃,白喝,白花钱,你可以挑一个。”
“睡吧。”他聪明的搂着她躺下。
翌日,皇宫中出一则诏书,瞬间传遍整个香陵城,当今丞相请圣上作证,他求娶顾家之女,愿八抬大轿迎娶过门,并承诺,此生只娶她一人,此后再无其他人。
瞬间引起轩然大波。
多少女子羡慕,多少女子嫉妒。
更有多少女子暗中哭泣。
顾倾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在喝汤,老爷子开的方子,他爹特意让厨房给熬制的补汤。
“啧啧,我只当他以前失忆时,对你太过宠溺,没想到恢复记忆后,有过之而无不及,能请圣上做见证人,全天下,也就你有此殊荣。”南君在一旁调侃道。
她坚决不承认,她也有些羡慕。
以前顾倾之失踪,顾雷霆没想到要娶她,现在顾倾之回来,顾雷霆依旧还是对她那样。
“没办法,谁让我是人见人爱了。”顾倾之厚着脸皮自夸。
南君白她一眼,“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担心,你爹把白丞相叫到书房干什么。”
“这我不操心。”她无谓道,最坏也就是她爹把白修然揍一顿。
“对了,白府的人早上似乎也送帖子过来,白老太君似乎要见你。”
“见我?”顾倾之拿勺子的手一顿,“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南君看着她小腹的地方,挑挑眉,大概白府也是知道情况。
顾倾之原本是不打算见的。
毕竟从前跟白府还是有些矛盾冲突的。
不过既然她跟白修然成亲后,还是要见到白府的那些人,早见晚见,早晚要见。
她让南君陪她去一趟。
白府的人现在见她倒是客客气气,白老太君也没为难她,扯着说两句闲话后,说到当初休书的事上,想替白府的人道歉。
顾倾之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一见着别人这样,赶紧表态,以前她也是诸多地方做的不好,大家互相谅解就好。
有些话一旦说透了,那点疙疙瘩瘩的矛盾就瞬间消散。
白府的人留着她吃饭,她也没客套,在白府里吃有史以来最和谐的一餐饭。
白修然的娘也是不断给她夹菜,她都感觉桌上一半的菜到她碗里。
最后临走前,也是白修然的娘送她出门口。
顾倾之知道她想说什么,在她开口之前,自己先表明态度,不管以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是过去的事,以后的日子里,多多关照就好。
“来之前,我还担心你跟白家又产生冲突,现在看来,是我多虑。”
坐在马车上,南君慢悠悠的说道。
“我又不傻,人家都表现诚意,我还能不依不饶。”顾倾之划动着手腕上碧玉的镯子,心情很不错。
“哼,我看你是收人家镯子,才不好意思的吧。”
白老太君把这个镯子给顾倾之的时候,白府中那几个院里的夫人可是吃惊不小,看镯子成色极好,想必是非常珍贵的东西。
顾倾之不知道,白修然的娘她们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白府代代相传下来的东西,都是给媳妇的。
她们那一代,白老太君谁都没给。
今日竟然给了顾倾之。
这也算是白府表明的态度。
第三百五十二章成亲(大结局)
成亲的日子最终定在下月初一。
按照规矩,这段时间,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
顾倾之无所谓,整日除了吃,就是睡,连顾府的大门都很少出去。
南君损她都快赶上猪的生活。
这话被她爹听到过一回,似是不乐意自己女儿被比喻成猪,说南君两句,怄的南君几天没有跟他说话。
顾雷霆忙着顾倾之成亲事项,也没在意这事,整日早出晚归。
南君气的绞着手帕,逮着顾倾之抱怨一下午。
她好歹是个女人,就不能哄哄她吗?
看见他这几天太幸苦,想上前关心,又想着怄气的事,面子上下不去,搞得她气自己好几回。
她现在就想找个台阶赶紧下来。
她都好几天没跟顾雷霆说说话了。
顾倾之瞧着好笑,想起一句话,被爱的人有恃无恐,深爱的人总是患得患失。
南君这样,白修然也这样。
明明两人都是极为出色的人物。
也不知道他们顾家是烧什么高香。
“南君,我到如今还是没明白,你怎么就那么喜欢我爹了?”她好奇的问道。
“我跟他的事干嘛告诉你。”南君气不顺,一直都知道在顾雷霆心里,他这个宝贝女儿是最重要,可是,她如今竟然有些嫉妒。
顾雷霆要是把对顾倾之一半的宠爱,来对待她。
只怕她此生无憾。
“哎,你告诉我,我才好想办法,顾府怎么都要有个女主人。”
南君的眼睛一亮,“你是同意我做你娘?”
“这话,我咋听着别扭了。”顾倾之撇撇嘴,“我同意我爹娶你,但是咱还是朋友相处,娘不娘的,我听着别扭。”
“这可是你说的,你爹娶我的事,就交给你。”南君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高兴的拉着她的手,笑的格外灿烂。
“那你讲讲,你跟我爹的事。”顾倾之实在是好奇,南君到底怎么跟她爹认识的?
南君似乎想起从前,眼中的笑意加深。
也不是什么惊心动魄的相遇,只不过她当时孤苦无依的在外流浪,那会的她又瘦又小,旁人看见她,总是厌恶的捏着鼻子,把她赶走。
她饿晕在路上,恰好被人救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年轻时候的顾雷霆,他没有嫌弃她身上难闻的气味,找大夫给她看病,给她买吃的,买衣服,最后还把她送到她的一处亲戚家。
可是她的那些亲戚是看在顾雷霆给的银子份上,才假意收留她。
等着人一走,没几天又把她撵出去。
她至今还记得醒来时,那张温暖的笑脸,他说:“小姑娘,你醒了。”
有多久没有看见有人这般对她笑过,太过温暖人心,一直到很多年,她都没忘掉。
恰好那天是她的生辰,他从怀里取出一块成色并不好的玉佩,他说,这是给她女儿的礼物,如果不嫌弃,就当作她生辰的礼物。
她哪里会嫌弃,她出生,父母嫌弃她是个丫头,对她并不好。
父母过世后,亲戚个个对她避之不及。
一个陌生人竟然对她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