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他还以为他是最不会被揍的人,但是现在看着前方出现的白家人,丝毫未停顿,转身靠近顾倾之,“娘亲,太奶奶过来了。”
“啊。”
顾倾之眯着眼,她早看见白老太君他们,不仅白家的人,连她爹,还有乔神医个个杀气腾腾的拿着鸡毛掸子。
“夫君,接下来,看你的。”顾倾之语重心长的拍拍白修然的肩膀,把难题推给他。
反正挨打她是不愿意的。
身为她的夫君,有义务替她解决眼前的困难。
白修然无奈,前面的那些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他都做好挨揍的准备。
等着越走越近,“夫人,我觉得此事你出面更好。”
白家人是不敢把倾之怎么样,顾家人又宠着顾倾之,怎么想,都是倾之挡在前面更好。
“你确定?”顾倾之斜着小眼,笑的不怀好意。
白修然知道她又打着坏主意,偏偏又爱极她这种狡黠的行为。
“老爷子。”
还隔着两步路,顾倾之笑着打招呼,也不管乔神医拼命忍住笑,还要努力板着脸的模样,当然还有她爹吃醋的脸色。
女儿好不容易出来,第一声喊的不是他,竟然是乔神医。
“别以为这么喊,我就不会下手。”乔神医坚持原则道。
“老爷子,借一步说话。”她神秘的一眨眼。
乔神医疑惑看她一眼,随后两人丢下众人,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她竟然都没开口喊我。”顾雷霆失落的说道。
南君拼命忍住笑,安慰道,“我怕她找乔神医商量怎么讨好你的方法。”
顾雷霆摇头,知女莫若父,她要真想讨好他,早就冲着他各种撒娇。
“你……”
乔神医声音突然提高,把众人视线吸引过去。
“咳~!”
顾倾之尴尬的咳嗽一声。
乔神医不动声色的放下顾倾之手腕,他刚刚探了脉搏,竟然是喜脉。
最开始的震惊,再到现在的狂喜。
哈哈,他就快当太爷爷了。
还以为顾倾之说什么话,竟然是帮她诊脉。
“行了,此事我们回去慢慢说。”他拼命压制胡子下的嘴角,很想大笑一番。
临走前,他似乎想起什么,让顾倾之去马车上坐着。
“老爷子,我一个人闷。”顾倾之知道乔神医想干嘛,但是临走前,她还是讲义气的想把她儿子带走。
果不其然,“晨轩,陪你娘去车上坐会儿。”乔神医声音洪亮的说道。
白晨轩一听这话,乖巧的过去,只是步子走的有点急。
“啊,不公平,干娘也带上我。”远处,江庭豪哀嚎。
陈方圆也被揍的到处躲,“也带上我一个。”
江正枫跟陈飞腾对视一眼,揍的更加凶。
顾雷霆疑惑的看着乔神医,当乔神医在他耳边说两句什么后。
两个人眼中同时闪过什么。
手中的鸡毛掸子很不客气的拿起,同时朝着白修然走去。
白老太君拦住他们,“乔神医当时不是说,各家打各家的吗?”
“哼,哼。”
乔神医鼻子里哼两声,“我们家倾之的那份必须他承担。”
他现在才不管清除什么鬼的晦气。
揍白修然一顿才是正事。
顾雷霆也是一脸严肃,“老太君,我们两家从倾之失踪后,也算是破冰和好,作为我顾府的女婿,他不算外人,替倾之承担一下,也理所当然。”
白老太君虽然年纪大,但是人不糊涂。
从顾雷霆的话里,她竟然听出其他意思,这会儿也不拦着,笑着开口:“行,本来今日也想给晨轩一个教训,倾之护着他,晨轩的那一份,也由修然承担,谁让是他爹。”
白修然露出一个苦笑。
他堂堂一个丞相,也有被人揍的一天。
“修然哥,要不我那份,你也帮着承担下。”白瑶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旁边,小声的嘀咕。
眼睛死死看着她娘手中的鸡毛掸子。
没想到她柔弱的娘,也有如此彪悍的一天。
“我劝你还是离远点。”白修然清冷的说道。
“为什么?”
白瑶开始不解,等看着好几个人把白修然围住,立马挤出去,“哈哈,娘。”
人群外,她娘正好等着她。
顾雷霆跟乔神医真的没对白修然客气。
“哎哟,我的天啦。”顾倾之简直不敢看场面,本来是打算看热闹的,她知道,老爷子要是知道她有喜,肯定会把白修然揍一顿,只是没想到老爷子跟他爹下手这么重。
这会儿又开始心疼,“吴刚,顾大,你们去拦下。”
“这……”
郑雨莲诧异的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天子脚下,殴打朝廷命官,真的可以吗?
还有,香陵城迎接人都是这种欢迎模式吗?
个个手里提着鸡毛掸子。
“娘亲,外公连吴刚他们都揍。”白晨轩小脸淡定说道,生平还是第一次见他爹被揍,没准以后再也看不到。
所以看的格外仔细。
别看他爹不反抗,还是不动声色的避开很多次鸡毛掸子攻击。
“啧啧,这场面够混乱的。”顾倾之瞧见赵怀玲那个丫头竟然也拎着鸡毛掸子打吴刚。
“算了,我们还是先回城。”她想眼不见为净。
半世堂内。
猴子瞪着眼绕着顾倾之转两圈,“小姐,你竟然能全身而退的进城,厉害。”
要不是师父安排他收着半世堂,他都想去城门口看看热闹。
“低调低调。”顾倾之打着哈哈。
“这位小姐是?”张志成端着草药从后门进来,一眼就瞧见顾倾之身边站着的少女。
两眼瞬间放光。
虽然少女抵不上顾倾之跟南君她们。
但是也别有味道,就像一朵小雏菊,美丽而可爱。
郑雨莲被张志成盯着小脸一红,低头看地下。
“你就没看见我吗?”顾倾之对张志成这种直勾勾眼神很无语。
“我可不敢看。”张志成撇嘴。
别看白丞相外人面前谦谦君子,待人处事公正,其实就是一个黑腹的醋坛子。
他以前刚认识顾倾之的时候,的确觉得顾倾之长的漂亮。
不免多看两眼。
结果后来吃几次闷亏,要不是白修然自己说出来,他根本不知道。
自此他知道,这个男人的占有欲是多么的可怕。
正说着话,一只大鸟突然飞进来,扑棱一下,停在屋脊上,歪着头似乎在打量下面的人。
“怎么会有鹰。”顾倾之也歪着头,看着头顶上的那只鸟,鸟的羽翼光亮,长的也是丰神俊朗,一双眼睛非常犀利。
“那是隼。”张志成无语,“就以前比后院鸡还胖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