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过顾三吗?”他直视着她的眼睛,既然她不喜欢现在的自己,那么曾经,有没有那么一瞬间,她喜欢那个傻子般的自己。
“喜欢。”顾倾之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亭子另一侧不远的地方,一个男子停住脚步,他只听到最后两句话。
喜欢吗?
他的眼中压抑着风暴……
莫沧澜似乎被她如此果断的话取悦到,“孤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一曲剑舞不错,能再为孤跳一次吗?”
“这倒没问题,就是没剑。”她耸耸肩,没有道具,她也爱莫能助。
“孤让人准备了。”
说着,从旁边拿出一把剑。
顾倾之囧囧的看着他,原来早就给她准备好,那还征求她的意见。
琴音从梅林里传来,众多的灯笼纷纷亮起,梅花的暗香传来。
在雪地里,一个女子穿着红色的长裙英姿飒爽的舞着剑,娇柔与英气糅合在一起,让人过目难忘。
白修然看着舞剑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番模样。
耀眼而又瞩目。
看着她不时的笑看凉亭内的人,他的心在嫉妒与愤怒中前行。
即想毁灭她,又想占有她。
他不许她的眼中有着别人,更不许她另有所属。
曾经他还想过,如果她真的喜欢上别人,他能放手吗?
现在他可以肯定的回答,即使一同堕入地狱,他也不会放开她。
再次深深看一眼她的方向,强制让自己离开。
等着脚步声渐远,凉亭内的男子侧目笑了。
这么沉不住气,是他太高看白修然吗?
顾倾之再次进亭子里的时候,见着莫沧澜面带微笑,“大王心情不错。”
“顾倾之。”他认真的看着她。
“额?”难得听他如此正经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如果有一天,你那位丞相大人不再要你,你当如何?”
“他敢。”顾倾之柳眉倒竖,完全是下意识开口。
莫沧澜心中一沉,从这话中,他听出她的内心,一个人再想掩盖,但是往往会不经意表现出来。
“如果他娶别人呢?”
顾倾之没有回答他这话,但是心中却是敢肯定,如果白修然敢娶别人,她非得把他丞相府给掀了,她的眼里不容沙子,求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哪怕后世说她妒妇也好,跋扈也成。
她的夫君,只能娶她一个。
“顾倾之,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要你,孤愿以国为聘,来求娶你。”
这大概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想听到的话。
顾倾之惊诧的看着他,对方的眼中流淌着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深情。
“哈哈。”她干笑一声,“大王,这个玩笑不能乱开。”
她可是有家有室的人,没想过要红杏出墙。
“孤绝不会拿此事开玩笑。”莫沧澜充满侵略性的看着她,只要她有丝毫的动摇,他就有办法把她留在宫中一辈子。
“倾之谢大王如此看的起我。”她从容的行一礼道谢,“我知大王是感谢我当日的出手相救,只是我心有所属,这一生很难再爱别人。”
她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出自己的感情,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当初误打误撞的嫁给他,真的没有想过会与他白头……”
听着她回忆着她与白修然的过往,莫沧澜感觉心的地方有些疼,蓦然站起,在顾倾之不解的目光中,仓皇离去。
这一刻,他才知道白修然那一转身,含着多大的无奈。
等着亭中只是剩下顾倾之自己,她长叹一口气,又给自己倒一杯酒,虽然知道当着莫沧澜的面,说着她跟白修然的事很不地道。
可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不喜欢暧昧不清,也不想给人留下幻想。
等着她将一壶酒喝完,带着一身的凉气回屋的时候。
屋内一片漆黑,她摸索着想要点灯。
突然被人一把擒住,在她还来不及呼救的时候,人已经被压在床上。
她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似带着愤怒。
“白修然?”她伸手去触摸,却摸到他的脸,脸上不再是冰冷的面具,而是温润的皮肤。
“你不是很想我取下面具吗,是你喜欢的那个人吗?”他粗声粗气的问道。
嫉妒真的使人丑陋,他压抑一个晚上,在此刻爆发。
顾倾之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是丝毫不影响她默默翻白眼,黑灯瞎火,她怎么看的清?
“白修然,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她摸着他的脸,轻轻说道。
“你想是什么样子的?对你用情至深,唯恐你难过的傻瓜吗?”他讥讽的回道。
到现在,顾倾之才发现他的不正常。
“到底怎么呢?”
可惜,他没有再回答她,而是粗鲁的撕咬她的唇,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第三百一十一章不可言说
顾倾之没有想到,她与白修然的良辰美景会是与这种方式开始。
她越挣扎,他越疯狂。
到最后,她动弹不得的任他为所欲为的时候,“倾之,倾之……”那一声声的耳边呢喃,如同一只困兽般,原地打转,却找不到出路。
霎时,她的心突然柔然下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黑暗中摸索的亲上他的眼睛,他的脸颊,他的嘴。
“白修然,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她用自己的方式来抚平他的暴躁。
如果是她使得他变成如今的模样,这是顾倾之不愿意看见的。
她只愿他还是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谈笑鸿儒间,一切在他的掌握中。
她的话让他安静下来,白修然死死盯着身下的人,仿佛要确认什么。
顾倾之发出一声轻笑,“夫君,良辰苦短,不如及时行乐。”
如此直白的邀请,谁能拒绝得了。
两人之间的撕扯来的更加激烈,只是这一次,他格外的温柔,似要用一身的柔情来软化身下的人。
屋外寒冷刺骨,屋内却是一片春意。
顾倾之再次醒来的时候,看着满床的狼藉,昨晚那个疯狂的人早已不见人影,她身上换一套干净的里衣。
揉着犯酸的腰,顾倾之骂娘的心都快有。
那个不知节制的家伙,她昨夜求饶多少次,他竟然不懂怜香惜玉,一味的索求,到天明他才放过她。
更令她火大的是,那个占便宜还卖乖的男人,竟然在她耳边邪魅的说道:“倾之哭的声音尤其好听。”
她的脸都烧成一片,恨不能挖个地缝钻进去。
男人不要脸起来,她是自愧不如。
门外陶小花敲着门,问顾倾之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