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近的官员听的很尴尬,虽说他们觉得节目精彩,但是今天的主角是这位新王。
“筝~!”
琴音突起,不知从何方传来。
突见一人舞剑而来,脸上带着鬼怪造型的铁面具看不清是男是女,身上穿着男子的战服,脚踩云纹鞋,只是腰挺细,脚步轻盈。
他手中的铁剑舞的飒飒生风,有女子的柔美,却也有男儿的英气。
莫沧澜刚站起来,见着迎面走来的人,嘴角一勾,又坐下来。
墨怀瑾不喜的看着走来的人,不走寻常路,特意装扮成男子,哼,想通过这样吸引大王吗?
琴声越弹越激昂,舞剑的人也是越舞越快。
当琴落,他也恰好收剑。
莫凌天看着莫沧澜的表情,心中冷笑,面具都没有取下你都这样,如果面具摘下,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取下你的面具。”莫沧澜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说道。
胆子够大的,别人唯恐离的太近让他不喜,眼前的人带着剑走到他的面前。
不怕他治他一个携带兵器,大不敬的罪吗?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到底是谁安排的?
拿剑的人把剑放在一边,这才不紧不慢的取下面具。
一张清丽的脸带着笑意看着他,两眼弯弯,似藏着星辰,“香枝见过大王。”
“咚~!”酒杯突然掉到地上,大厅内一时鸦雀无声。
莫沧澜转头看着墨怀瑾失态的模样,她的脚边铁色的酒杯还在打转,“怀瑾认识她?”
“不,不认识。”墨怀瑾苍白着一张脸,连忙否认。
“是吗?”如此假话,连三岁小孩都不会信。
“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猛然一见,有些吓着。”墨怀瑾知道她若不解释,莫沧澜是不会信。
“看来是仇人,不然怎么能把怀瑾吓着。”莫沧澜满含深意的说道。
“是有些恩怨。”墨怀瑾垂下眼眸,不想继续再说。
“既然怀瑾不喜欢,把人带下去吧,免得坏了兴致。”莫沧澜没有再看女子第二眼。
拿着面具的女子眼神颇古怪的看着主位上的男子一眼,这才离开。
莫凌天差点被气死,这个莫沧澜现在的心思越来越难猜。
他如此精心安排,还是没有引起他的兴趣吗?
等回到镇南王府,莫凌天瞪着一脸无所事事的人:“你是不是很高兴?”
“没有,绝对没有,现在我的心哇凉哇凉的,他竟然不记得我,我要一个人单独哭一会儿。”顾倾之单手捂着心脏地方,就想溜。
七八个侍卫瞬间包围她,个个拔刀指向她。
“啧啧,打打杀杀多不好,看我一个弱女子,用得着这么粗鲁吗?”顾倾之小心的拨开一个刀锋,继续乖乖坐回去。
心里都快把莫凌天骂个狗血淋头。
她是招惹谁惹了,从丞相府刚一出来,什么都没看清楚,就晕过去。
等着再醒来,车轮滚滚,也不知道走多久。
一路上她想过逃,但是对方不知道给她吃什么,浑身无力,别说逃,能爬出马车就算她厉害。
对方是完全隔绝她与人交流,也不虐待她,好吃好喝的供着,有专门的婢女为她洗漱换衣,她就跟那襁褓中的婴儿差不多,吃喝拉撒全让人伺候。
开始她还以为对方是想用她对付白修然,结果她猜对结局,没猜对人。
几个月后,当她被带到镇南王府,她才知道她早已经从天罗带到东悦,目的不过用她来勾引莫沧澜。
起先她不肯答应,这位镇南王就是一个神经病,各种折磨,直接把酷刑都给搬出来。
她哪能吃那个亏,表面答应他,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莫凌天是个多疑的人,见她答应的痛快,更加不相信。
后来请一人过来,硬是逼她把一个褐色似药丸形状的东西吞进去,给药丸的人拿出一面似鼓非鼓的东西,轻轻一敲,她的肚子仿佛移山倒海般痛的厉害。
莫凌天这才告诉她,她吃的根本不是什么药丸,而是蛊王。
蛊王与蛊虫不一样,前者杀不死,而且一旦受施蛊人牵引,会在体内把所有东西咬乱,即使大罗神仙都救不活自己。
顾倾之表面不显,内心快把莫凌天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她上辈子是不是刨他家祖坟,要这样对待她。
即便这样了,莫凌天还是不放心她,令蛊师操纵那个鼓,鼓一响,她就腹痛难忍,她痛的地上滚了无数遍,也求饶无数遍,那个神经病就在一边看着热闹。
等着第三天,她都不知道晕过去多少回后。
莫凌天蹲在她旁边,傲气的问着她:“要听话吗?”
“听。”再不听小命都快没了。
莫凌天这才让蛊师又给她一个药丸,这次是真的,吃下去后,她的肚子瞬间不疼。
等着她被人从地上扶起来,莫凌天单手挑了挑她额前汗湿的头发,“早这么听话不就少吃点苦。”
“呵呵。”顾倾之心中草泥马奔腾一波又一波。
“不过你也不要奢望能从我手心逃走,这药丸只能暂时扼制住体内的蛊王,以后每月你都会痛上一次,只有从我这里领上一颗药丸,你才能活命。”莫凌天继续说道。
“明白。”她现在就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呗,他说往东,她就不能往西。
自此她就被莫凌天安排学各种东西,咳,有些的确没天赋。
比如弹琴,别人是声声悦耳,她是声声要命。
十米以内连鸟雀都惊飞不愿靠近。
莫凌天见着顾倾之的确不像故意的模样,逐放弃这一要求,转而找人教她跳舞。
跳舞方面她还是很有天赋,除了肢体不太柔然外,基本动作还算标准。
教跳舞的师傅见她个子高挑,对莫凌天建议,让她学剑舞,果不其然,穿上男装拿剑起舞的模样,比她穿着女装扭着腰肢好看。
这也是为什么她今晚会表演剑舞。
可惜,莫凌天千算万算,没算到莫沧澜根本对她不感兴趣。
其实,不止莫凌天,就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看到莫沧澜时,她也以为他见到自己一定会有些意外或者其他。
可是自始至终,莫沧澜的眼神都是冷的,看着她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这哪里还是她熟悉的顾三。
“王爷,奴才以为大王对香枝姑娘不敢兴趣的原因,是穿的太多。”旁边一个人狗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