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顾倾之是他的魔,魔一日不除,他一日参悟不过天地大道,成不了仙。
每每听到这些,他总是不自觉摸着腰侧的长命锁,那是顾倾之挂他身上的,她说你比我大,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哥哥,若别人欺你骂你,便是欺我骂我,这些帐,她总要一一讨回的。
她哪里是魔,她该是庙里的佛才对,把他从黑暗中拉了出来。
他对得道成仙并不感兴趣,他所有的一切努力,也不过是护着这个妹妹一辈子。
既然师父不肯卜卦,他特意请了圣命,要来甘南查东悦三王子失踪案及当今丞相失踪案。
其实,谁都不知道,他只是来寻顾倾之的。
他在甘南王府,整整推算了三天三夜,他只不过推断到了一个大概方位跟花的提示。
“难道失踪案跟花祭有关?”南王赵献不解的问道。
“或许。”顾喜年留下这话,转身离去。
赵献越发的迷惑,都说当今国师是位高人,说话总喜欢打哑谜,没想到这个徒弟,也学会这一套,让人越听越糊涂。
不过,既然一个两个都对着花祭有兴趣,不如就去看看。
花祭是甘南特有的活动,他们选出最美的花娘,三十六个壮汉抬着木台,上面摆满了鲜花,绕着大街游行,花娘会在上面跳舞,祈祷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花祭一般都是在乌古举行,可是今年没想到圣主对着花祭来了兴致,把花祭设在了黎崖。
黎崖是一个非常繁华的城市,很少有人敢在这里闹事。
大家都知道若在黎崖杀了人,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总归是一死。
所以百姓很喜欢到黎崖来。
此次听说花祭将要在黎崖举办,个个喜气洋洋,好多人奔相告知,有好些人携带家眷提前启程,想先在黎崖逛逛。
顾倾之本来是不想跟着草药商一起同行的。
奈何兜里就几两银子,她以前花钱大手大脚惯了,再加上吃了好久的肉,突然看见包子小吃之类,胃里馋虫泛滥,顾三跟陶小花也一副馋样。
三人就在莱莱镇吃了一天,银子竟然见底了。
尴尬之际,贾贸突然冒出来,再次邀请了他们,她也只得厚着脸皮答应,想着等她找到德贤商铺,百倍千倍的还给他们。
“等等我。”田宝宝抱着自己的包裹在后面追赶。
“之之,快瞧,那位他爹六十二才生的他。”顾三高兴的扯着顾倾之的袖子说道。
陶小花憋住笑,这位说话专戳人痛处,真的是个傻子吗,还能清楚记得别人说过的话。
不仅她,连顾倾之都侧目瞧着顾三,总感觉这小子某一瞬间让人觉得他在装傻。
“之之,我喜欢你这样瞧着我。”顾三害羞的把脸靠近顾倾之,他表达喜欢的方式一直都很直接,就是把脸贴过去,越近越好。
至今为止,只对顾倾之这样。
顾倾之默,见着越来越近的某人,业务熟练的一爪挠过去,听着对方痛呼的声音,才满意收回手。
贾贸跟霍铁两人对视一眼,这女子瞧着柔柔弱弱,偏偏性子不是一个柔弱的主,竟然舍得在那么完美的一张脸上动手。
陶小花是见怪不怪,早已习以为常,一人在旁边瞧着热闹,傻乐。
田宝宝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我也去黎崖,听说有花祭,我想去看看。”
贾贸面有难色,“这个……”
“放心,我带着吃的,而且有钱,就是想跟你们一路,有伴。”他说这话的时候,羞涩的看了顾倾之一眼。
顾三立马凶巴巴的挡在前面,“你刚刚看之之了,不许看。”
第一百五十三章乱吃飞醋
“吧唧。”
顾倾之一掌拍在他背上,他刚才那说话的语气,颇有种老婆被人看上,吃飞醋的感觉。
“之之。”
顾三委屈的瞧着她,眼睛亮晶晶的如同小狼狗。
他就是不喜欢别人盯着顾倾之看,心底不舒服,有股揍人的冲动。
顾倾之只能他一人看。
“一人总归是危险,人多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贾老板,你怎么看?”顾倾之故意忽略顾三,扭头问着贾贸。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她总感觉邀请她们一起同行的两人有什么瞒着她们。
“呵呵,既然顾夫人发话,那就同行。”霍铁替他开了口。
贾贸不解,本来他们就没有真心实意要带顾倾之他们去黎崖的,霍铁为什么要答应再带一个?
霍铁趁着没人注意,对贾贸使了一个眼色。
顾倾之一看就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刚刚她那句话,就是一句试探,如果他们不答应,只怕顾倾之他们几人也不会同他们一起走了。
而且眼前年轻的男人,瘦瘦弱弱,对付起来也不难,他又带着银子,人财两得,何乐而不为。
贾贸瞬间领会意图,立马热情邀请道:“我们来莱莱镇收购草药,也得到田镇长诸多照顾,既然田公子也要去黎崖,一同作伴,也是极好。”
“哈哈,太感谢。”田宝宝就不客气的走到顾倾之旁边站好。
顾三瞧着又想冲过去揍他一顿,讨厌他对着之之笑的脸,很欠揍。
顾倾之无奈压住他的手,小声的警告了一声:“给我消停点。”
“之之,什么叫消停点?”顾三最喜欢顾倾之拉他的手,心中的不快早就消散,一副好学生样。
顾倾之太阳穴旁边的青筋蹦了蹦,心中不断默念着,这人是傻子,是傻子,是傻子,她不能跟傻子一般计较。
谁奈顾三耳边一直碎碎念着,“之之,你为什么让我消停点,消停点是什么意思?是拉手的意思吗?”说着还炫耀般,把两人交握的手抬起来,让田宝宝看个清楚。
陶小花赶紧退后两步,离他们远远的。
田宝宝好奇的看着陶小花的动作,不知不觉也退后了两步。
只见顾倾之温柔一笑,瞅着顾三阴测测的说道:“这么想知道?”
“是。”顾三天真的答道。
“来,低头。”
顾三赶紧垂下头,顾倾之一把拧着他的耳朵……
“疼,疼,之之,疼疼。”顾三顿时眼泪盈眶,想捂耳朵,可是顾倾之一直不松手,逐委屈哭诉。
“疼吗?”顾倾之拎着耳朵,问的越发温柔。
“疼。”顾三眨巴眼,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顾倾之这才把手松开,“现在知道消停的意思吗?”
顾三赶紧捂着耳朵,他依旧不懂消停是什么意思,但是怕顾倾之再拧他的耳朵,很委屈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