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眼神一动,将摄魂铃摄入手中。
把玩了起来。
而后对着二人道:“平日里,这血欢门的运转等事宜,都是谁在负责?”
赵丰答道:“是我,在上山之前,小的家中是行商之家,小的本是行商之人,后来家道中落,便上了这血欢门。”?
第108章第一百零九章白衣小女孩
“这样啊。”
苏平微微颔首。
一个宗门的建立以及运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运营一个宗门,即使规模不大,都不容易。
要考虑的问题很多,比如弟子们的修行,所消耗的资源,以及最基本的吃喝拉撒等问题。
换句话说,要有资本。
当然,宗门毕竟是超出世俗之外,所以所谓资本,也并非专指钱财。
虽然剑门还未成立,甚至连雏形都算不上。
但是这些问题,都要提前考虑。
而赵丰,显然是此方面的最佳人选。
加上他原本就是这血欢门在这方面的管理,所以应该不难。
苏平看着赵丰,然后道:“继续保持运转,不需要停止。让你弟弟辅助你。”
“是。”
赵丰眼神闪烁,低头称是。
这样一来,自己兄弟二人,就能保全性命了。
因为在苏平的眼中,他们兄弟二人,还有利用的价值。
这是一件好事。
赵丰于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苏平对着甲乙丙三兄弟道:“至于你们三个,将宗门内的大致情况,汇总给我,稍后送上来。”
“是!”
三兄弟齐声称是。
和赵家两兄弟相比,这三兄弟在苏平心中的地位,肯定是稍微高上了那么一点点的。
说完,苏平起身,来到了二楼。
二楼,是原本血欢老人所居住的地方,不过以后,这里的主人,也就是苏平了。
让苏平有些惊讶的是,血欢老人如此弑杀嗜血之人,所住的房间,却是颇为简洁。
刚进入,还能闻到一些熏香的气味。
不过随即,苏平就在这熏香中,问到了一丝极为微弱的血腥气味。
看来这血欢老人在这里,应该干了不少令人发指的事情。
不过为什么要用香薰去除这种味道,苏平则是感到有些费解。
按理来说,他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才是。
不过这个答案,恐怕只有去问血欢老人本人了。
苏平摒弃掉那些杂念,目光在房间巡视一周。
除了一张木床,一套同样木质的桌椅板凳外,就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了。
因为基本上除了这几样东西,也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苏平微微皱眉。
这里的一切,都有些怪异。
从甲乙丙三兄弟那里,他也得知了,这里除了血欢老人自己外,谁也不能进入。
就算是有事情找他,也得先通报,然后在一楼见面。
所以在这里,血欢老人应该是有着什么秘密。
突然。
苏平觉得一阵寒风从左方扑面而来。
“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来不及细思,苏平身影往相反方向瞬间闪动。
还未站定,又是一阵寒风吹来。
苏平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袭击他的是什么人,然后甩出一道青木剑气。
青木剑气在他的体表,化作青光盈盈,护住他的身体。
他这才看清楚,袭击他的人。
是一个小女孩,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大概八九岁的样子,皮肤苍白的像是冰雪一样。
她的眼神中,却是恐惧和一丝疯狂。
感受着小女孩身上的气息,苏平却是眼瞳一缩。
“极寒圣体?”
圣体,是比灵体还要高级的一种体质。
甚至……
还要高于神体!
圣体简直就是集天地于一宠的存在。
星空之中,千万种族,有着圣体体质的人,都不会太多。
每一个圣体的出现,都会引起多方势力的争抢。
圣体不仅本身修行起来,近乎没有瓶颈。
更为可怕的是,他们的血液,也就是圣血,对于其他修士而言,都是难得天材地宝!
还是品阶极高的那种。
甚至,只要待在圣体身边,自己的修为,也会有着明显提升。
至于其真假性如何,苏平就无处考证了。
因为他前世,所遇到的圣体,都已经是一方霸主的存在。
但是眼前这个小女孩,显然是圣体中的幼体。
还未成长起来。
没想到血欢老人竟然在这里,藏了一个圣体!
苏平眼神微动,他突然回忆起来,关于血欢老人的一些传言。
这血欢老人,原本只是一介平平散修,下等体质,却在很短的时间内,一鸣惊人,不仅达到了玄煌期的修为,还开宗立派,建立了血欢门。
现在看来,血欢老人应该是得到了眼前这圣体,才会突飞猛进吧。
苏平心中暗自猜测。
那小女孩,眼神中满是猜疑与恐惧,在她细小的胳膊上,有着不少针眼一样的小洞。
有的已经结成了伤疤,有的,则是新的,还能看到干涸的血迹。
苏平眼神一扫,心中升腾起一股怒火。
除去圣体这个身份,这个小女孩,也只是个小女孩!
可能本来只是某处农庄中,整天围着父母嬉闹,无忧无虑地小女孩。
但是却被血欢老人发现了。
以血欢老人的性格,小女孩的家人恐怕……
苏平和那小女孩,两者一个站在房间门口,一个站在房间最里面。
两者对峙着,谁也没有动。
良久之后。
苏平缓慢开口道:“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来休息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如果打扰你了,我可以离开。”
稍顿片刻后,继续道:“你可以放心了,不会再有人害你了,欺负你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我杀的。”
苏平语气平静。
说完之后,食指和中指一搓,围绕在他身上的青木剑气,就撤去了。
而后苏平,慢慢朝着门外走去。
“等等。”
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响起。
“他真的死了?”
她的声音,已经带了一丝颤抖,苏平还能听出来,一丝渴望。
苏平转过身,重重点头,“我可以保证,他绝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