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微微一笑,陈晓这才开口说道:“相比诸位现在心中有很多疑惑,那本官就给你们说上一件事情。”
“本官自渭州收到线报,西域之地有西突厥王庭之人活动。”
“诸位或许以为这没什么,可能是来西域做买卖,但若是本官告诉你们,西突厥如今已经在西域和草原边境陈兵二十万,你们作何感想?”
这话刚刚说出口,整个大帐内就瞬间炸了锅一样。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什么!?”
“陈兵二十万?”
“不可能!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陈兵二十万,是要对我西域不利?”
此时不仅仅是其他人,向来遇事稳重的白符,这时候也忍不住心中一沉。
西域三十六国,看似很大,但实际上各国兵马并不算多。
多的例如高昌、龟兹,所也不过只有几万兵马。
少的,甚至于连万都过不了。
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即便是集合整个西域的兵马,也就面前能够凑个三十万左右。
但西域上下并非一心,去拿头凑这是三十万兵马?
西突厥边境陈兵二十万,那是足以覆灭整个西域的兵马。
而他们对此却一无所知,还是从大唐的人口中知道的。
足以说明很多的问题。
白符深呼吸一口气,朝着陈晓躬身一礼,开口道:“敢问陈大人,这西突厥陈兵二十万在边境,到底意欲何为?”
“诸位难道就不想知道,这些兵马到底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吗?”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陈晓。
“本官得到的情报,西突厥大军集结,同高昌新王登基有关系。”
说着,陈晓点了点面前的奏本,眼中渐渐泛起一抹寒光。
而此时的白符却是心中一颤。
难不成和自己上奏的事情有些关系?
果不其然,就在众人还在消化陈晓透露的消息的时候,陈晓的声音再次响起。
“高昌王子麴智盛,多年前就曾暗中勾连西突厥安插在高昌国内的内应。”
“两方甚至于还在长安的时候都碰过面,只是被我大唐发现之后并没有打草惊蛇。”
“归国之后,麴智盛发现本官有剿匪之意,担心暴露了多年前犯下的罪行,因此先杀安图鲁,试图平息我大唐的怒火。”
“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麴智盛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次愚蠢的决定,居然将沙哈木逼上了绝路。”
“最终让其落入我大唐手中,并招供了一份多年前涉及我大唐的一桩血案,也就是白符白大人送上来的奏本。”
说着,陈晓还朝着白符微微笑了笑。
这一幕落在白符的眼中,让白符瞬间有些心中警惕起来,但还是乖乖的应了一下。
见状,陈晓接着说道:“诸位,高昌王子麴智盛,狼子野心,欲以西突厥联合对抗我大唐的惩戒,密信西突厥王庭陈兵边境。”
“但我问你们,西突厥只会帮助他高昌对抗我大唐吗?”
“不会,因为他们打算平分西域之地。”
话音刚落,众人瞬间浑身一震。
他们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此时听到陈晓这么说的时候,还是觉得心中有些不可思议。
对视一眼之后,众人终于在忍不住这份煎熬。
尤其是龟兹使臣白符,他很清楚西突厥进入西域之后的后果。
最近的龟兹,一定是首当其冲,避无可避。
而高昌的麴智盛,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龟兹。
看着众人此时的反应,陈晓压了压手:“诸位也不必过度惊慌,我大唐此次出兵,便是为了永绝后患。”
“高昌也罢,西突厥也罢,我大唐皇帝答应过诸位,要给诸位做主,那必然是不会坐视不理。”
“加上高昌对我大唐犯下的血债,我大唐自然也是要讨个说法的。”
众人听到这话之后,心中也稍稍安定下来。
毕竟对他们来说,这高昌目前也算是个威胁,交由大唐来解决,再合适不过了。
就在众人心中稍稍安定的时候,帐外护卫突然走了进来,躬身禀报。
“大人,高昌一路大军已经赶回来了,就在营外等候,统领赵山亦在其中。”
陈晓眼中寒光一闪,但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传令三军做好戒备,只许赵山一人入营,本官要亲自己见见他。”
“遵命!”
不过片刻,只见那一身战甲的赵山便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
但下一秒,赵山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不解。
怎么看周围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心中疑惑之余,赵山的礼节也并没有少了。
恭恭敬敬的朝着主座上的陈晓行了一礼,开口道:“末将赵山,于焉耆之地剿匪,收获颇丰,斩首共计一千余。”
目光静静的看着赵山,陈晓轻笑道:“赵将军辛苦了,只是不知道这几日累不累。”
“为天下黎民做事,末将不累。”
“倒也是,毕竟还有时间回王城,赵将军也算是游刃有余了。”
听到这话的赵山顿时就是一愣,神色间闪过一抹诧异。
回王城?
陈晓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
就在赵山愣神的一瞬间,陈晓猛地一拍桌子,寒声道:“赵山!本官问你,剿匪期间,为何无辜折返王城?”
“你这么做,把将令至于何处?”
赵山心中一颤,躬身解释道:“大人明鉴,末将出征之时,恰逢新王即位,是为保证新王安全,末将这才回了王城一趟。”
“保证新王安全?他麴智盛若是正儿八经的上位,何须你来保护,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面对陈晓的逼问,赵山一瞬间额头上冷汗密布。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陈晓居然盯着自己如此的死。
这个问题如果解释不好,怕是有数之不尽的麻烦。
第427章第427章回去洗干净等着
赵山此时已经跪在了地上一言不发。
事情太过诡异,他甚至于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陈晓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