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准备就绪。
滕飞也骑上了摩托,手中举着一支大喷子,高呼:“使命快递野火城分部全员都有,报数。”
“1,2,3……”
全部都有,23人,气势不错,每个人都站的笔直。
哪怕现在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不怕。
至少眼前的老大,真没有拿他们当炮灰的意思。
哪有让手下当炮灰的,会发给这么贵重的东西。
别的不说,光是那几颗手雷,拿去卖一下,都够他们吃好长时间了。
然而,滕飞一拿就是一整箱,看来他是真不缺。
“现在都给我听好了,穿行后,一切听指挥,否则送了命可不关我的事,明白吗?”
所有人确定没问题,滕飞带着他们,开始了在野火城的第一次穿行。
一片白光闪过,滕飞等人再出现时,已是一处积雪刚融化的山腰处。
阳光照在积雪上,有点刺眼。
周围静的除了风声,就只剩他们这群人紧张的呼吸声了。
“没,没东西啊。”
“闭嘴,仔细观察,可能躲在地下呢。”
“这,这是哪啊,这山有点高。”
滕飞眉头微皱,这次穿行,跟前几次有点不同。
之前几天,滕飞都会抽休息的时间,带着林梧雨穿行一下。
一是为了解周边的环境,二是磨练和她的配合。
毕竟林梧雨将来可是要做这分部主管的存在。
之前几次穿行,遇到过单独的BOSS,遇到过狂暴巨人,也遇到过成群的变异山猪。
但是,像这种一群人穿行过来,鸡毛没看到的情况,就没遇到了。
“难道这怪物会隐形?”
“别特么自己吓自己,我想尿尿。”
“咦,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
风声遮盖不住的,是一阵阵轻微的沙沙声。
就好像是粗砂纸在并不光洁的物体表面蹭过的声音。
蹭得很是快速,这种沙沙声,就在身边,忽远忽近,听得人心底发毛。
滕飞自然也听到了声音,可他并没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附近。
无人机已升空,两具傀儡举着盾分别将他和林梧雨挡在后边。
然而,这怪物还是没出现,活见个鬼了。
“老大快看,土里,那边土里,伸出根刺来。”
有个家伙眼尖,指着十几米外的泥土大叫着。
滕飞直接端起喷子,撸了一发独头弹过去。
他的喷子极少装散弹,他喜欢大威力,所以多数装的是铅制独头弹。
十几米的距离就是个巨人被这独头弹击中,也得被打翻在地。
“叽~”
一篷墨绿的液体,带着刺耳的尖叫,掀开了大片的泥土。
“草,这他妈什么鬼?”
“这是蜈蚣吗?快开枪,开枪。”
“白痴,都给我把盾顶起来,别乱。”
滕飞大吼着,还好连日来的训练,他们已经形成了对滕飞的言听计从。
你让顶盾,那我们就顶盾。
果然,听话救了他们一命。
那从土里刚钻出来的大家伙,一个急甩尾,把最前边的五个人直接扫倒在地。
要是这五人没有顶盾,现在怕是就挂了。
这大家伙像是条蜈蚣与土鳖的合成体。
五六米长,土黄色的身躯,几十对足,猩红的复眼,尾部尖刺下方被独头弹打了个洞,还在冒着绿水。
“小心它的绿色体液,攻击,一边攻击一边散开,别怕,这大家伙破不了你们的盾。”
枪声四起,这大蜈蚣被打得浑身冒起墨绿色的血花。
疼痛让它发起狂来。
接连接到十几个人,就连滕飞也不例外,直接被扫飞。
“呸呸,这里的怪有点凶,在草原上这种蜈蚣怕是早就死挺了。”
吃了一嘴土的滕飞,吐了口唾沫,气地掏出榴弹来就准备给这家伙来一下。
“朋友,我要是你,就不会使用枪榴弹,否则发生了山体滑坡,你和你的人全得死。”
就在这时,一声忠告从远处传来。
第94章第94章反抗者们
滕飞停止了运作,循声望去。
几十米外的尖石上,站了个黑袍兜脸的男子。
听声音应该岁数不大。
滕飞收好AR15:“谢谢相告,等我灭了这东西咱再聊。”
转身,无人机两道火线射下,当场将这大蜈蚣烧成好几段。
这男子却突然冲了过来:“打个商量,这东西卖给我如何?”
滕飞愣了:“你要这玩意儿干嘛?”
“还能干嘛,吃呗,快说行不行,再不收取,这东西就没了。”
滕飞摆了摆手:“只管拿去,不要钱。”
男子也不客气,上前收走那还在冒着青烟的几截大蜈蚣。
“谢谢,你的善举救了你们一命,呵呵。”
随着他话音落下,呼啦一声,周围突然冒出数百人。
端着枪远远将他们这二十多人给包围了。
滕飞面不改色的道:“朋友,这是什么意思?”
“纠正一下,咱们可成不了朋友,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滕飞面色尴尬地问身后的林梧雨:“我该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林梧雨的脸色不太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无边无际,反抗者们。”
“反抗者们?什么意思?反抗谁?”
“大笨蛋,当然是反抗野火城了。”
滕飞切了声:“咱们身上也没贴着野火城的标啊,他们怎么判定咱们是野火城的人?”
“不,你们有标,只是你们自己看不到,在穿行结束时,你们的白光顶端,会指向一个位置,这样你明白了吗?”
原来是靠这个来确定他们的大体位置。
滕飞直接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拍拍裤子上的泥土,点上支烟:“野火城跟你有仇,你犯不着冲我来吧,我也是刚到野火城。”
“看得出你跟他们不同,你身边的女孩子,我倒是想拉她入伙来着,可她太狡猾,几次躲过我们的追踪,呵。”
林梧雨哼了声,小脸扭向一旁。
滕飞思忖了一下:“你们没少埋伏野火城出来的穿行队伍吧?”
“不错,基本上我们都是远远打断他们的腿,等他们流干了血液,再收他们的装备,当然,他们也可以穿回城去,无所谓的。”
男子摘掉黑袍上的帽兜,坐到滕飞旁边,伸出手来:“给支烟抽。”
滕飞给了他支烟,感觉这小哥也就二十出头,跟石聪那货差不多年龄的样子。
而且第一印象并不差,滕飞感觉这小伙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
“能问你一句,为什么要当反抗者吗?”
小哥深吸了口烟,自嘲地笑了笑:“我的同学们全成了他们的奴隶,我最爱的人被他们霸占,我也几乎被他们折磨死,这些理由,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