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当然知道”思贵人人未到,但是声音先到了。思贵人走到了中央,矮身施礼。康熙抬抬手,让思贵人站了起来。思贵人指着白嫔大声地说道:“你的父亲在当地是有名的验尸官,破了不少的奇案,你自幼耳濡目染,怕是对《洗冤录》倒背如流的吧?”
白嫔摇着头,嘴里一直重复着:“不!不!”思贵人转过身,面对着康熙。思贵人轻声说道:“万岁爷,臣妾去问过佟佳姐姐了,佟佳姐姐那日见到的只是一个背影,后来在慈宁宫才知道是小旭子。臣妾倒是觉得看身形的话,小旭子与小万子十分相似。臣妾也差人查过,小旭子和小万子入宫之前便是旧相识了。”
白嫔知道自己现在是百口莫辩了,再说什么也是不可能还自己一个清白的了。白嫔抬眸看到的是思贵人的背影,白嫔呆呆地问道:“思贵人,你到底为何要害我?”思贵人转身,轻声说道:“嫔妾说的都是事实,白小主可以否认吗?”
白嫔撑着地吃力地站起来,她的身子还是摇摇晃晃的。她看着思贵人,白嫔笑着,无比的悲凉。白嫔说:“本宫自入宫便胆小,做事不敢逾越规矩,想着不去招惹是非,总会能有安生日子的。可是事与愿违。今日本宫告诉你,本宫死了都不会放过你这个贱人的。”
康熙的眉头皱的厉害,他的头开始隐隐作痛。康熙挥挥手,吩咐李德全道:“此事已然明了,不必理会白嫔的疯言疯语。赐死。念其服侍朕许久,限其三日内自裁。白嫔家族有功者充军,无功者杀无赦,诛九族。带下去吧。”
白嫔被侍卫拉下去的时候,眸子里都是血的颜色。思贵人不禁后退了几步,心跳的厉害。思贵人将目光收了回来,不敢再看白嫔一眼。思贵人的心里有着几丝的恐惧,她怕是很难忘记白嫔最后看她的眼神了。
安德看着永乐宫的侍卫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撤走了,安德知道自己的自由又回来了。安德仰起脸看着天空,那一抹浅浅的蓝。自由的诱惑,谁都无法抗拒。自己自由了,四阿哥也该被佟佳接回翊坤宫了。安德只能在这里担心自己的儿子,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卫贵人寝殿门口的侍卫一离开,卫贵人便迫不及待地去永乐宫。安德已经备好了膳食,坐等卫贵人的到来。两个人见面,相视一笑。握住了彼此的手,感觉得到彼此的手心的丝丝暖意。情如姐妹,是该如此的。
康熙到了院子里,就听到了屋子里传来了安德和卫贵人的笑声。顿时,康熙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欢乐了不少。康熙进去,坐到了两个美丽女子的中间的位置。左右逢源。这一个月以来的不安和担忧,这心里的石头是彻底的可以落地了。
安德和卫贵人同时举起了酒杯,敬康熙酒。康熙的左手和右手同时握住了安德和卫贵人的手,两个美丽的女子皆是莞尔一笑。康熙感慨道:“有你们两个陪在朕的身边,朕觉得很欣慰,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