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到了永乐宫门口,莲花和一个宫女就把安德接过去了。福全就传达了康熙的口谕,退了御林军和太医。福全站在门口看着所有人走远,福全才折身往屋子里走出。门一打开,福全救看到了安德在那里倒茶。安德笑着把茶递给福全,福全也是笑着把茶接了过去。
福全说:“你的一月有余的囚禁的日子结束了,等到了李德全来看六阿哥的好时机。”安德笑了一下,轻抿一口茶应道:“时机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还是哥哥的那些话,那才够分量。谢谢哥哥了,若没有哥哥,此事必然没完。”
福全哈哈大笑,轻轻摇着头说道:“这么狠的招数也只有你想的出来,只有你敢这么做。为了近日,你竟是喝了那么多日的酒,身体怎么受得了。还有,梁九功留不得了,他在万岁身边对你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安德掩着嘴笑出了声音,安德说:“戏总是要很投入才会演得好啊,是啊,梁九功不能留着了”福全笑笑,将茶饮尽,打趣道:“这次其实梁九功是功不可没的。”安德撇撇嘴,挑着眉毛说道:“是我安排的好才对,我懂得收人收心,到处有心腹好不好?”
福全摸摸自己的脖子,叹着气说道:“也亏得我不怕死帮你”安德吐吐舌头,笑着说道:“呵呵,哥哥也有好处的啊,这件事过后,万岁爷一定会更加信任你的”福全白她一眼,说道:“我还要多谢你拿我脑袋开玩笑?你派去告诉我的奴才是谁啊?”
安德随口应道:“哦,我永乐宫的一个小太监啊,他和御林军统领有交情的”福全便打趣安德道:“你可真是心腹甚多啊”
安德笑笑,转而说道:“这次我和万岁爷之间我还要多多努力才可以,对了,恭亲王还好吗?”福全点点头,说道:“很好。安德,我想问你一件事。”安德便问道:“我到底爱不爱皇上?”福全笑了,安德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安德说:“爱,也恨。”
福全皱起眉头,试探着问道:“你在利用和欺骗万岁爷??”安德点点头,叹着气说道:“是,没错!”福全劝道:“你爱就爱的干脆一点,安德,这样你也不会好过的”
安德摇摇头,幽幽地说道:“如何干脆?我和他,总是恨多过爱的。哥哥,你不要管这件事了,你劝恭亲王回家吧”福全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说:“你保重。”安德送他到门口,对他说:“你也要保重才好。”
安德抬起头,看着养心殿的方向。他会不会原谅自己,会不会同意化解这一切。为了今天,安德煞费苦心。康熙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安德却是不知道的。安德叹叹气,转身回屋了。下人便服侍安德沐浴更衣,准备就寝了。
康熙倚在那里,眼眶发红。他苦笑着自言自语道:“她在骗朕!”安德是装醉,康熙怎么会看不出来?安德做事一向小心,怎么会留下字条被李德全发现呢?何况已经是一个月有余之前的事情了,安德为什么让人这个时候烧呢?
安德这是走了一招险棋,利用康熙对她的爱和纵容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可是这样也恰恰证明了,安德还是爱他的,不然也不会赌这一场。可是她为什么不直接说她错了,而要这样的方式来挽回这段感情呢?
她误入青楼的事,他很清楚。她恨他,他也清楚。可是以后和安德如何,他真的不清楚。说实话,安德的性子很伤人,真的很伤人。不管怎么样,我没有爱过你,我也不需要你了,这样的话实在是太严重了。
福全这么的维护安德,也说明了他是了解安德的。安德这么做,无非是想两全其美。康熙也很了解安德,所以郭贵人的参汤一出事,他就知道了安德是要郭贵人死。他虽然没有赐死郭贵人,可是后来郭贵人死了,康熙也是什么都没有追问过的。
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原谅了安德了?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安德连一个解释都没有给自己,自己就这么上杆子去找她去了?那么自己的面子姑且不说放到哪里,但是和安德之间的裂痕便难以恢复了。
康熙叹叹气,喊来了李德全。康熙累了,康熙想睡觉了。康熙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都是安德,就快要爆炸了,他需要休息,需要时间来消化和缓冲。睡一觉吧,也许睡一觉就有办法了。
养心殿。永乐宫。烛火通明。直到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