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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0章 元宵

作者:赤壁醉红颜|发布时间:2024-12-20 05:26|字数:2031

  正月十五,正午,溪水已被凝结冰,一只跳起的鱼刚跃在空中就被冻住了,停在冰面上,这算是冲动的惩罚吗?

  亭子里,两个绝世倾城的人在这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季节里吃着汤圆,看着冒着热气的汤圆,再寒冷也该被融化了。不过一个是女,一个是男。

  “我救了你的命,你该怎么感谢我呢?”那个俊美的男子说道,他有着一副迷魂摄魄的笑容,不是号称“辣手摧花”的万俟悠扬是谁?

  “我不是都陪你吃汤圆了吗?还答应陪你今晚看灯会呢!”坐在他对面的自然是水凌灵。

  他这一生,只愿意她坐在他的对面,别人他都不喜欢,或者说他只愿意守候在她的身边。“这算什么感谢?比如把你送给我,作为礼物送给我,可好?”

  她白了他一眼,“这么贵重你也敢收?”

  “贵不贵我不清楚,”万俟悠扬舀了一个汤圆往嘴里送,“反正重是肯定的。”

  听闻此言,她就顺了他一脚,他的身子一抖,汤圆快速滑进嘴里,烫着舌头了,尴尬的瞬间被她捕捉了。

  水凌灵在一旁得意的笑,笑声的穿透力不弱。“你才重呢!”她小声嘟囔。

  “别这样嘛,大白天的,又是公众场合,被别人看到我会不好意思的。”他的脸皮居然厚得这么贱。

  “你会不好意思?你脸皮那么厚也能不好意思?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事情了。”本来她是玩转文字的高手,可遇到万俟悠扬之后,她只能甘拜下风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脸皮厚?难道你……”他还不忘冲他眨了一下眼。

  “懒得理你!”她与他待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可他却将她起无数次,选择沉默是对的。她觉得还是吃汤圆好了,只不过被他一气,她哪里还有心情吃汤圆,享受这白茫茫的银色世界呢?当下,把勺子放下,狠狠的瞪着他。

  “不吃了?”万俟悠扬,“在我面前你不用装斯文的,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吃吃吃,最好噎死你。”水凌灵离开座位,背对着万俟悠扬,不想面对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贱人。

  她起身后,他也随着起了身,他吃的本不是汤圆,而是心情,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亦是如此。

  夜幕下的苍穹被黑色侵袭,没有想象中元宵热闹倒也罢了,此时水凌灵却觉得分外凄凉。这条虚与委蛇的小路上,除了她和万俟悠扬,就是黑色,还有一层乳白色的雾,路旁的树只剩下孤零零的树枝,在迷雾中看起来也像鬼魅般令人恐怖。在若隐若现间,有一抹光亮徐徐上升。这“鬼域”果真是与世隔绝吗?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难道就是你口中的元宵灯会?”她的眉皱成了川字形。

  “对呀!”万俟悠扬还是那副勾引人的倾城一笑。“你没看到迷雾中那一盏孔明灯吗?”

  迷雾中确实有一丝缓缓上升的光亮,那是孔明灯?“看到了,又如何?”

  “是我亲手放的,每年的今天我都会放飞一盏孔明灯飞上天。”万俟悠扬还信这个?

  “哦!”水凌灵淡淡的应了句。

  “你不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吗?”他深情的看着她,眼神里是似水的温柔。

  她最害怕的就是这种眼神,尤其是对方是她讨厌的人的时候。“与我何干?”她其实蛮好奇他的灯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只是若她问他,他会告诉她吗?就算他告诉她,她信吗?

  万俟悠扬尴尬的笑了笑,与你无关吗?我以为你会好奇的。是啊,人生可以简短的总结成两句话:与你何干?与我何干?“你也不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她是想知道的。

  “因为十一年前的今天,我离开了你。”万俟悠扬望着她,眼里是无懈可击的温柔。

  水凌灵:你是真的记得我,还是在骗我?我读不懂你的表情,更读不懂你的眼神。你身旁有那么多痴情于你的女子,你是否对谁动情过?甚至都不在乎的吧!我又何苦自寻烦恼?你曾说的‘宁可负了天下,也绝不会负我’让我刻在心里,而我却见你弃了晨曦姐姐,眼睁睁看你为了权势娶了欧阳莎莎,你让如何相信你?就算这一切,你都有苦衷,可你也只会是我的哥哥而已。“时间能淡化一切,包括你我之间的感情,更何况,我本就没把你放在心里。”

  “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此脆弱,丝毫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吗?”万俟悠扬能想到最坏的就是她不记得他了,可是她却记得他,却把他挡在心门之外了,他宁愿她不记得他,这样,他还可以重新与她认识一场。

  “我们之间什么感情?你只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而已,别忘了,能陪我走到最后的只有一个人。”水凌灵:你在我心里住了那么久,不打招呼,说走就走,凭什么要我等你?

  “于你而言,我只是一个过客吗?”万俟悠扬有些过激,双手握住水凌灵的手臂,俯视着她,眼神里失望和悲伤夹杂。

  “你以为是归人吗?”水凌灵抬头与她对视。

  “我不可以是归人吗?”

  水凌灵已然感觉到他狂乱的心跳。“从始至终都不可能。”她不是背叛,她不欠他的。亦或许她是在乎他的,不然不会那么介怀他当年的狠心离开。

  万俟悠扬:我踏破三月的柳絮,只为等你那如莲花开落的容颜,而你的心却如小小的窗扉紧掩,这只是个美丽的错误吗?“从始至终都不可能?”这句话,他像是在问她,也像是在问他自己。他握住她手臂的手,很用力,像是想把她捏碎一般。

  “你弄疼我了。”她努力拽开他的手,只是徒劳。如果他不想放手,她休想逃脱。倘若他不打算放手了呢?握住她的手,他就没想放过。

  万俟悠扬放开她的手臂,她原以为他是真的放开了,谁曾想,他的手死死扣住她的锁骨,他的脸越凑越近,很用力的靠近,他是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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