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奇将军前去抗李氏部落,城中只有函宇和直七。世奇城下叫嚣,函宇带兵前去迎战。只见世奇一袭黑炮,手持长枪坐在马上,眼神犀利。一阵寒风掠过,世奇长发飘起,仓容泛黄。
直七叫道:“世奇将军,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
世奇用手拿开挡住眼睛的头发,大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不配和我讲话。”
直七万分生气,想下去和他较量,但被函宇拦住。函宇说道:“大哥,我知道你等这天已经等了很久,我也知道我们始终会有一战。”
“函宇,自小我样样比你厉害,可阿爹偏不将大位传给我;在他的眼里从没有过我这个儿子。”
“你想太多了,阿爹一直都很喜欢你;只是你性格太强,他怕将大位传给你,你会守不住。”
“可我样样比你厉害。”
“哼,厉害有用吗?就你那德行,还想当首领?我呸……”直七骂道。
“直七,你算那根葱,也配教训我?”
雪伊也来到城门上,她看到世奇,他变得沧桑很多;脸上长满了胡须,眼神里没有一丝柔情。
世奇看到雪伊,他认为都是她的出现,才让他失去所有。为了她,他不听阿娘的教诲;为了她,他没有接受云珠的爱;更为了她,他走火入魔。她没有死,她为什么没有死?如果她死了,他还会一直爱着她、惦念着她;可她偏偏活着。让他得不到,思念成疾。他恨函宇,恨他是正妻所生,恨他继承大位,更恨他拥有雪伊。他要杀了他,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绝不允许他活着。就算得不到雪伊,他也要亲手杀了她。
城门上传来婴儿的哭声,世奇惊慌,他想他会是他们的孩子吗?他不敢相信他们已经有孩子。
孩子的哭声,让他心乱如麻。他大声道:“函宇,你若现在让出大府,我会待你一如既往,给你们这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若执意不肯,我将踏平大府,让你家破人亡。”
“那又如何,你以为我在乎这些;作为一个首领,我岂能为了自身的安乐,牺牲族人们的生命。”
“我不会杀他们的,你知道我一向讨厌杀人。”
“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你身边的人。”
“这些人都是我的部下,他们全都听命于我。”
“大哥,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察觉吗?你的那些人,他们并不像你说的那样忠诚。”
“函宇,少罗嗦,你这是在离间我们。”
“大哥,虽然我们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可我们流的是王氏部落的血;你怎么可以去认别的族人为祖宗。”
函宇的话,让世奇大吃一惊,他为何这么说?难道他已经知道他和阿纳丹的关系?
“你什么意思?”
“你的阴谋,我早就知道;可我不忍揭发,只想和你共享王氏繁华。”
“共享,笑话,你是首领,我只是一个将军,哪来的共享繁华?”
“大哥,放下武器,你我仍是兄弟。”
“我已经来了,就不打算回去。今天,你要是不让位,我将攻进去,到时不要说哥哥我无情。”
“哥哥,既然你无情,就别怪弟弟我无义。”函宇举手,弓弩手向城下射箭。箭如雨下,世奇没料想到函宇竟然有这么一招。他只好撤兵,明日再来。
夜深,直七前来紫寒院,说在三夫人的院子外听到有很多的人在私语着什么。函宇派人前去打探,因人太过多,那些人早已隐蔽。函宇猜想,三夫人院子的周围都有房子,那帮人若是进来不会没有人不知道;而且当他们到那时,未曾发现有一个人。难不成是直七听错了,或者是幽灵,这更不可能。他想三夫人的房间里一定有密道,便叫人翻遍三夫人的房间。
翻了一夜,连个能钻老鼠的洞都找不到。他不相信直七是有意要骗他,当他再次走进三夫人的寝室时,发现她的床很高。这么高的床,一般很少有人会习惯。他发现走向床的阶梯有几块泥片,便捡起来看,泥还是新的,说明是不久前留下的。他走去,摸了摸被褥。他推了推床板,发现床可以移动。他大叫:“大家快过来。”
士兵们将床推到一边,发现下面有一个梯子。直七欲下去,被函宇止住,他想里面应该还有人。如果他们贸然下去,定会惨藏遭毒手。不如点些杂草放在里面;一来,那些人被熏定会出来;二来,可以查出外面那里冒烟,那里便是出口。
函宇叫人在里面烧了很多杂草,可不见有人出来;但有人向他汇报,说离大府不远处看到冒烟。
函宇想那定是密道的出口,他命人死守出口,一旦有人出来,就将他们带回。尽管他们守了几天几夜,仍逮不到一个人。看来敌人早已想到了函宇会有这么一招,早就逃离。
阿纳丹早已逃离密室,里面除了囤积一些粮食,什么都没有。几日后,等烟消完,函宇命人去地下清理。这偌大的地宫,他竟然不知道。墙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像极了那副藏军图上的文字。
函宇叫人拿来藏军图,对着上面的文字,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在大府的地下,埋藏着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密谋者早已在这住下,但他不相信主谋是世奇,那那个人会是谁?三夫人?不可能。
函宇四处寻找线索,直七大叫:“大人,进来。”
函宇进去,发现一个布置和其他的不同的房间,华美的布置,奢侈的器具;但所用的布都是暗蓝色,所用的器具都是棕色。这说明里面住的是一个男人。旁边还有一把轮椅,精美的轮椅,是上等的檀木雕成。桌上还有一把镜子,难不成这住着一位美男子,或者说这里住着一男一女?但后者推测更符合逻辑。
那个男人,会是三夫人的情人?函宇自问,如果阿爹没疯,听到这些他决不会原谅她。床上的毛发长短不一,这更接近了他的猜测。这里断然住着一男一女。这种猜测是可以接受的,这些年阿爹对三夫人不理不睬,她难免会感到寂寞,在地宫里养情人。不过,他不相信,那个男人仅仅就是一个情夫。从画壁上的文字看,他似乎在表达些什么。用地下室主人和那副藏军图连系在一起,这便是一个密谋已经的夺位之事。他料想那幅藏军图必定不是世奇军队的藏军图,而是密室主人的藏军图。那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密室主人凭什么相信世奇,将藏军图交给他保管?
直七想到:“会不会世奇是三夫人和密室主人的私生子。”
这样的推断,完全是有可能的;函宇比世奇小,他不知道在自己出身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函宇来到大姐的房间,询问当年大哥出生的情况。大姐那时还小,只是记得一些断断续续的场景。
大姐回忆道:“那年秋天,三姨娘突然产下五弟,算起来五弟只有七个月。但他并不象早产的婴儿,很胖又恨健康。阿爹怀疑不是他的孩子,便勃然大怒,欲要杀了三姨娘。阿娘跪求三天三夜,阿爹才不杀三姨娘。后来,五弟长大后,很聪明,但阿爹一点都不喜欢他。其实这些事,本是他们老一辈的事,我们不必旧话重提。”
“谢谢大姐。”
“你怎么了?”
“没事。”
“六弟,有事记得和姐姐说。”
“知道了,大姐。”
听到大姐这么一说,他更确定世奇的身世绝非简单;难怪从小阿爹什么事情都不和大哥说。这些看似平常的事,原来都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回到紫寒院,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这个大府里,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不过,他不想再继续去挖,让那些秘密从此深埋谷底吧!
四姐飞鸽传书,说朱首领已经答应向王氏部落俯首称臣。这样的结果,似乎不是函宇想要的,难不成是四姐心软了,才故意这样写;或者说四姐已经被朱氏察觉到,逼她写信来。
雪伊看信中,诚意深厚,可越深厚的东西越假。她说道:“不如我们将计就计。”
“如何说来?”
“大姐现在生死未卜,三日后便是婆婆的忌日,不如你写信给四姐,叫她和姑爷一同前来祭拜婆婆。”
“一来,可以知道四姐是否安全;二来,可以扣留朱首领。”
“嗯。”两人想到了一块。
函宇立马写信给四姐;便做好一切准备,如果朱首领带兵前来,那他可以以此为由,名正言顺攻打朱氏部落。
三日后,四姐和朱首领两人果真来了,朱首领一身轻装,不像是个有任何企图的人。他对函宇毕恭毕敬,对雪伊也以礼相待。
函宇以思念姐姐为由,将他们扣留在大府。他没有派人跟随他们左右,目的是要暗中观察朱首领是否有任何动作。但几天过去了,朱首领仍没有任何破绽,倒是玩得尽兴。
朱首领爱美色的嗜好世人皆知,可他对雪伊没有半点倾慕;这让函宇大为不解,这样的人,看似轻浮,实则胸怀大志;他对朱首领还真不得不堤防。
函宇遣人端去一盘西域葡萄,朱首领看到便伸手去拿,其实他也在担心葡萄里有没有毒;他吃了几颗。
函宇笑道:“好吃吗?”
“好吃。”
“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朱首领看到函宇的笑容,感到有些不舒服。
“我刚才在葡萄里放了药,不久后,你将死去。”
“不可能。”
“你不信?”
朱首领思来想去,王函宇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是为了逼供什么?他坚决道:“您一定是在开玩笑。”便表现出一副毫不担心的样子,继续抓过来吃,他愿意赌一把。
函宇看到他镇定自若的样子,便笑道:“我刚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是四姐的丈夫,我怎会舍得杀你。”
这时,朱首领才摸着胸口,深吸一口气。刚才实在太险了,差点中了王函宇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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