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聪少爷交给您的信。”啊珍把信递给雪伊。
“是哥哥的!”她打开信。
信中写道:“雪伊,我最最挚爱的雪伊,自从那天你离开后哥哥卧病在床;夜里,独自来到你的闺房,一切皆为尘埃;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有你的呼吸,我抚摸你用过的梳子,我亲吻你照过的镜子,你的雪兰也被我搬到我的房里,你的织布机我叫仆人擦干净,你穿过的衣服我常抱着入睡,你的发钗我把它藏在盒子里,你的鞋子我把它和我的鞋子一起放。请原谅我自私的行为,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永远的在我身边;我自知我们已回不到过去,但我愿意活在我们的回忆中。在回忆中营生,在回忆中死去。”
看到此信,雪伊涕泪满面;问君情爱何处,尽是惜人憔悴。
满怀情愫,唯寄于书。雪伊便速写一封:“雪伊蒙君爱,不枉一世人;今生若无缘,来生再续缘;明月指为媒,星星亦为宾;相距万余里,相思近咫尺;宁为仙眷侣,与尔逍遥游;心终属于尔,世间无二人。”
“阿珍,想必哥哥尚未走远,你速速追寻,务必将此信交到他的手上。”雪伊将信递给她。
阿珍骑着妙风儿向赟聪飞奔而去,半个小时候;在溪边遇上聪少爷。
“聪少爷,聪少爷,等等我!”阿珍气喘叫道。
“阿珍,有何事?”
“这是小姐给你的信。”她把信递给少爷。
赟聪读完此信,涕落涟珠子。他暗许诺言,此生只为一人动心,即使两人相隔千里,她依然是他的唯一。
几日后,“小姐,听说大小姐世卿卧病在床已有数日,您是否去看?”阿珍道。
“大小姐生病,可知道是何病?”雪伊问道。
“据说脉象正常,只不过身体虚弱,不进茶水;老夫人请来各地名医,但却毫无半点起色。”
“是何病,如此怪,为何无病胜似有病?”她想道。
“听说大小姐贤良淑德,体态柔美,却被人说是不详,怪可怜的!”阿珍说道。
“如此说来,大小姐所顾忌之事,定是他人之流言蜚语。”
阿珍想此事应该是大小姐致病的原因之一,“何不如我们劝说与她!没办法胜过撒手等待。您意下如何?”阿珍说道。
“如此甚好,愿可一试。你备些雪参,还有几只山鸡,再带几包补药随我一同前去。”
“是,小姐!”
“大姐可好些?”雪伊问世卿的侍女。
“大小姐已有好几日滴水不进,怕是,怕是……”侍女哭道。
“瞎说,不许瞎想,大小姐自命富贵,上苍定会保她平安!”雪伊说道。
“大姐,大姐,弟妹看你来了!”雪伊走到床上。
大小姐不作任何声响,她挣扎向上起。“大姐,您想起来坐?”雪伊道。
她以眼神表示起来,便缓缓生出双手,雪伊握住她的手便把她扶靠坐在床上。
“大姐可想吃些东西?”
她只要摇摇头,再向床边望去。雪伊知道她想必是想看小木尔,并叫人从门外将小木尔抱来。
“大小姐,小木尔来了。”仆人将小木尔抱到床上。
“阿娘!”小木尔叫道。
“小……木……尔……”她虚弱的叫道。
“阿娘的心肝!”她抚摸着小木尔的头发。
“把这些补药用温火慢慢煎好,再将雪参和山鸡并煎!”雪伊吩咐仆人道。
“大姐,您看小木尔这般可爱!”雪伊说道。
“是啊,可惜我就要……”大小姐哭着道。
“大姐莫瞎说,您富贵在天,自会安好!”
“少夫人,药熬好了!”仆人道。
“大姐,来,喝一口!”雪伊用勺子喂她喝药。
“不用了,我快不行了!”
“大姐,你不为自己想,都要为小木尔想一下,他可不能没有阿娘。”
“我罪孽深重,克死了夫君,我生有何意,昨夜我梦见夫君,他在责怪我。”大小姐气喘嘘嘘到。
“姐姐圣德,相信姐夫不会责怪你的,你若是撒手而去,放小木尔而不顾,姐夫才要怪你。姐姐莫想,来,喝药;这要是我托人到中原寻回的,累了好几批马,你若不喝,怎可对得起那些马儿?”雪伊故作生气。
“你呀你,还真拿你没的法子。”大姐喝药。
“姐姐静心养病,我明日再来看您!”雪伊起身回去。
“多谢妹妹!”
“姐姐安好,我便高兴,何须这般客气!”雪伊道。
“函宇,上天可待你好,赐予贤德妻子,要好好待她。”大姐心想。
次日,雪伊再来看望大姐,因喝补药,总有些力气。
“姐姐今日感觉如何?”雪伊问道。
“现在总有些力气,多亏你那些补药!”
“是姐姐圣德感动上天,才逃过此劫。”
第五天,大小姐已经能下床走动。“大小姐,你生病的这段日子,少夫人可是天天来看你,可见她心地善良。”仆人扶着她说道。
“是啊,她虽来这不久,我与她也接触不多,不过这几日,倒是觉得她心好。”
“大小姐,少夫人遣人送来山鸡,还说少爷吵着要她陪练剑,便不能前来望您,请您谅解!”仆人手拿一只山鸡。
“送东西来便是了,不必天天劳看我,对她感激不尽,何来责怪之意!”大小姐道。
十日后,大小已基本完好,她并带小木尔到紫寒院谢恩。
“大姐,可好些?”雪伊问道。
“算是没甚大碍,只需静养数日便可恢复!”
“好久没见函宇了,这俏皮鬼,又去哪儿了?”大姐望着房里。
“大姐你又说我了,我现在可乖了,不信你问雪伊;是吗雪伊?”函宇从外面跑来。
“对,我们家函宇可乖了!”雪伊随道。
“还不是多亏了雪伊,才把你这只小老虎给驯服!”大姐说着。
“姐姐夸大了,函宇虽有些调皮,不过生性善良,到是个好苗子!”雪伊回。
“若是没有六年前的那件事,他也不至于这样,王家真是有愧于你!”
“姐姐不必和我道歉,我到不觉得函宇与常人有何异,他天资过人,只是没有人看到他的潜力。”雪伊道。
“对了姐姐,您方才提过六年前的事,到底何事,可否告知一二?”
“事隔已久,当年的事早已不记得了。不过还隐约记得法师说函宇是被人下蛊的,不过不知道凶手是何人!”
大小姐和老夫人的话,让雪伊对函宇的事愈来愈想知道真相。
“不要,不要……”函宇做噩梦。
“函宇,怎么了?别怕,我在这儿!”雪伊把他抱在怀里,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东西。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地回放,他被人绑架,放在有七种毒虫的大缸里,那些毒虫在他身上爬行,旁边还站着几个戴面具的人,他们摇着铃铛,又念又唱。但他却看不清他们是谁。
“我梦到有人要杀我,他们要毒蛇来咬我,救救我!”他全身颤抖。
“这只是做梦,别怕,我在这呢。”
雪伊不知道他过去发生什么事,自从那次他被树干打到脑后,他夜夜噩梦连连。
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她想替他解忧排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