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我就身在一间硕大的房间里了,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周围,全都是名油画,就连雅克·约瑟夫·提索特的代表作《春》也在这里。
环顾了一圈,墙壁上挂的大大小小的油画并不少,基本上全都是名品,真准备下床就看到晨树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晨树,晨树。”我用脚指头踢踢晨树的背,见他没什么反应就蹲了下来。
“咦,衣服怎么换了?!”如今我身上只穿了内衣,和外面的一件白色衬衫。
“我换的……你吐了自己一身,要不然我还让你脏着上我的床?甭想。”晨树伸伸手,翻了个身。
“流氓!”说来晨树已经很不错了,什么事都没有做。
“嘿我这暴脾气,你看你那身材,你看姿势,你再看你那长相,我没把你先奸后杀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以后你醉了我不管了,让你流落街头行了吧。”晨树的目光快速从我身上掠过。
“行行行,那请问我穿什么?”总不见得我穿个衬衫满大街的跑。
“不管,现在才凌晨两点,你好好睡觉好不好?明天早上再说。”晨树起身从柜子里抱了被子和枕头,往门外走。
“你去哪?”我保持刚才的姿势望着晨树。
“客厅,睡觉。要不然我跟你一起睡?”晨树嘴角一歪,我立马钻回被窝让他走人。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拉斯维加斯和北京时间差了整整14个小时这会儿本就是下午一点,时差倒不过来还真睡不着。
我干脆起来,光着脚,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走到沙发旁边我蹲了下来,晨树这人倒是没什么时差,睡的挺香,我伸手戳戳他的鼻尖,昏暗的灯光下晨树竟然变的比那个晨树更有魅力,双眼不自觉的盯着他的脸看。
“本来长的就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小声嘟囔了一句,帮晨树把掉下来的被子重新盖上。
“我钥匙能像你一样一直干蠢事就好了。”我这辈子干过最蠢的事就是不知死活。
我向晨树靠近了些,晨树火热的气息朝我扑面而来,我几欲亲上他的嘴唇,最终还是在他脸蛋上落下一吻,脸色不由变的绯红。
“晚安,白痴。”刚起身没走一两步,手就被拉住,一个不留神被晨树拉到了身下,一个吻直逼过来。
我本想推开他,但是身体不听使唤,手臂不自觉的楼上他的脖子,越来越加深这个吻,知道呼吸有些急促才被松开。
“想亲我就大胆一点,自己这么怯懦还好意思说我是白痴。”
我把头撇向一边,就怕晨树看出我的心思。
“瞎自恋什么,谁乐意亲你,你想多了。”我推开晨树慌忙跑到房间关上门。
我想,要是晨树追了过来,我就舍弃一切一辈子都和他在一起。于是怀着一颗充满希望和激动的心靠在门上,只是门那边一点声音都没有,腿开始有些麻了,苦笑一下,钻进被窝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