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轻轻的啜泣声,我得手抚过蔡楠的头,想尽办法安慰她,无论是谁在梦里都是那么的脆弱,被黑暗的巨大漩涡吞噬,沉溺在那温柔乡里。
她安心睡去的时候我却无法闭上眼,摸出流氓兔让蔡楠抱着,换好衣服出去散散步,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再繁荣的街道也会有回归安宁的那一刻。那种最软弱的样子,我可以依靠着风流露出来。
横下心一想,我在马路中央躺了下来。凉凉的,隔着厚厚的衣服还有头上的帽子,就像是夏日嘴里吃到的冰欺凌,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就是有些放松了,像是冰欺凌缓解了我触感上的热。
“你在干什么”我慌张的坐起来,相互对望的眨巴眼睛。
“看不出来吗?睡马路”我想我此刻表情是多么的搞笑,才能逗的他蹲在地上‘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笑什么,我睡马路不稀奇,看你这行头是要装女鬼吓人?”我在心里嘟囔,我碰上的都是貌美的小伙子,可却都有一些不是正常人有的特殊嗜好的人,连一个路人甲也是。
“我啊,别人给我钱我就做咯”他摸摸鼻子,假发在他手里打转。
“得,你哪的学生?”如此年轻的人我绝不相信是一个2,30的人,既然不是那就应该是学生。
“杭州大学”他学着我的样子横躺在地上,毫不稀奇的,在一个安静的晚上,两个各怀心事的人,躺在冰冰凉凉的马路上,都裹着颜色漂亮的服饰,在这覆满灰尘,PM2.5忽上忽下的城市,带着类似的悲哀和恐惧。两个陌生人的交心无疑是最牢固的,不会透风的墙。
“小女孩,你看我一个粗犷的男人在这么月黑风高难免有一些莫名的悸动啊,你就不怕我把你拖到某条后巷里给奸杀了?”他抖着翘起的腿,分明一脸心事还要假装平静,我们何不是同一种人。
我呵呵的笑笑,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装成女人半夜三更来到大街上,要么闲着没事找乐子,要么就是GAY,说起来杭州的同性恋确实不少。
“呐,你得过几乎没有生还希望的病吗?”
“有啊,可我现在还活着”
“那你为什么还活着?”
“因为我要爱我的人。也因为当时的我并不知道那是多么的可怕的病,所以现在想来正是因为不知道才没有畏惧,我才健康的活了下来”
“……那我能活吗?”
“你得了什么病?”
“……”
“小孩子家家还是不知道为好,我要去上班了,有缘我们上海再见”世界真的是很小很奇妙,我的感情世界一直以来都在上海和杭州两个城市之间徘徊,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我拍拍屁股,慢慢的沿着来时路走回去,或许我真的该去上海,不该让家里人为我一个人在杭州承受静安区高额的房租。
并且还可以安下心来,暂时脱离花花彩彩的爱情世界,抬着迷茫仰望星空的目光坚定不移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