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望了望众臣期待的目光,长叹一声,说道:“你们呀,串通一气欲陷我于不仁不义,我若再推,你们怕就都要不高兴了。好吧,就这样吧。”
诸葛亮、法正等忙跪伏于地,说道:“主公英明。”
刘勋忙命诸人平身,说道:“各官的封赏之事就由军师诸葛亮、左军师庞统以及军师中郎将法正来拟定。”
三人急忙应道:“诺!”特别是法正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
三日后,诸葛亮、法正等人筹划已定,睁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来到刘勋府上,将结果呈递上去。刘勋看后很是满意。然后,刘勋召集众将,迫不及待将结果公布出来,让各位将士浮躁的心彻底安静下来。
事关众人前途,他们当然是竖起耳朵,听得十分仔细。只听刘勋身旁的内侍双手捧着一长条绢帛,严肃的念道:“封关羽为平北将军、张飞为平南将军、黄忠为平西将军,赵云为平中将军。李严为平寇将军、张任为平虏将军、魏延为平狄将军、甘宁为平难将军。严颜为中坚将军、关平为牙门将军。黄权为江州太守。吴懿、吴班、张翼、霍峻、周仓、廖化等人皆被封为偏将军。其他官员将领各有封赏。”
这可是诸葛亮、法正、庞统三位军师三日三夜不眠不休,穷心竭智的结果,可谓是面面俱道,不但蜀中新降诸将并皆擢用,连一向跟着刘勋后面混饭吃的各大小官员也皆为升赏,还遣使赍黄金五百斤、白银一千斤、钱五千万、蜀锦一千匹,赐与关将。其余官将,给赏有差。杀牛宰马,大饷士卒,开仓赈济百姓,民心大悦,统统称赞刘勋是百世难逢的明主,这一切的策划者,自然被人们忘到脑后了。
内侍念完,刘勋笑着说道:“各位有功将士都有封赏,但是几位军师不好意思封赏自己。那就由我来封赏。诸葛亮为益州刺史、大将军府录事、军师将军;庞统为大将军府长史、益州别驾,左军师将军;法正为蜀郡太守、大将军府从事、军师中郎将;徐庶为荆州别驾,襄阳太守,右军师将军。(此时,刘琦依然是荆州刺史)”
那些将领将脑袋别在裤腰袋里玩命干,还不就是为了这几个字的官职爵位。众人听到这份面面俱道的封赏自然是心花怒放,眉开眼笑,议事一毕,众位将士大小官员得到封赏后纷纷谢恩,心中是感激不已,大家都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只剩下几位重臣因为刘勋事先打招呼,所以留了来,商讨下一步的战略。
法正原先在刘璋的手下很不受待见,一直只是做个小官,那是郁郁寡欢,投靠刘勋半年不到,就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所以,法正的心情大好,想方设法为刘勋出谋划策。刘勋的话音刚落,法正就说道:“主公,汉中乃是益州的门户,一日不夺汉中,我们一日就不得安宁。汉中的张鲁已成强弩之末,望主公早日发兵,攻取汉中。”
刘勋一直对法正很是信任,听完法正的建议后,刘勋点了点头,说道:“孝直的建议很是中肯,我军训练休整三个月后,即可发兵攻取汉中。”
“主公,我们正在招募新的士卒,整训原来刘璋手下的降兵,到时候,我军的实力会进一步增强。”
一旁的庞统也受气氛感染,高兴地说道。
“主公,还有一件事那是非常的重要,刻不容缓。”诸葛亮严肃地说道。
“孔明先生请讲。”
“由于刘璋暗弱,律法松弛,民众不遵守规定,不懂礼仪规范。我们应当尽快制定律法,约束一些不法行为,使蜀地恢复秩序。”诸葛亮将蜀地的现实弊端分析的很透彻。
“好,制定律法的事实就由你们三位军师负责,一定要做到公平公正。”
“诺!”议事完毕,三位军师依次退下。
刘勋站了起来,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的大汉全图,盯着河北的这一大块地方,心想这块地方应该就要被曹操拿下了……
…………
建安六年的初夏,袁绍亲率重新集结的十余万大军在黄河渡口与曹操决战,意图一雪前耻,结果在渡过黄河之后中了曹操的伏兵之计,再一次大败而回,好不容易募得的兵马折损了十之七八,仓皇逃回河北的袁绍又羞又愤,在途中口吐鲜血,从马背上摔了下去,从此就卧病在床,再也无法站立起来。刺史府中传出来的消息说袁绍已经看不见东西,大小政务都由小儿子袁尚接手。
又有消息说袁绍的长子袁谭和三子袁尚在刺史府中争吵,最后几乎拔刀相向,自此袁谭不再进刺史府议事。两个儿子反目之后,坊间流传说每日都能听到袁谭府中磨刀的声音,甚至有人说亲眼见到了袁谭的几千亲兵趁着夜色秘密入了城……总之,各种各样的消息在市井中流传,人人心里都揣着不安,风暴之前的黑云在冀州上空越积越厚,压城欲摧。
在许昌城的丞相府中,曹操背着双手在中堂里踱步,
“阿嚏!阿嚏!”
没来由,曹操突然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静静站在一旁的谋士们暗地里交换了一下神色,终究还是没人开口说话。
众人一早便被传唤到了丞相府,看见的就是一言不发,绕着中堂来回踱步的曹操。往日就算发生天大的事情,曹操也都会安然自若的坐在堂上接见众人,今日竟如此一反常态,众谋士心里也都隐隐的有些担忧。
“诸位,今天早晨有消息从河北来,袁绍的两个儿子在冀州城内磨刀霍霍,一场夺嫡之争看来是势所难免了。”曹操终于开口了,“不知道诸位怎么看?”
听到了这个消息,众谋士都长长舒了一口气,之前低沉的气氛一扫而光,蒋干摆出一副笑脸,躬身长揖道:“在下恭喜主公,看来河北不日之内便可一鼓而下了。”
众谋士也纷纷向曹操道喜,唯有郭嘉、荀彧几人锁着眉头,一副面有忧色的样子。良久,荀彧出列道:“主公,虽说袁氏内斗对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只是……”
曹操微微摇了摇头,暗暗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荀彧是何等聪明的人,马上领会了曹操的意思,没有继续说下去。曹操伸了个懒腰,笑道:“今日叫诸位来,就是想和众位分享这个好消息,不过对外嘛,请各位切勿多言。”
“臣等明白。”
“明白就好,诸位散了吧。”曹操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可以走了,而荀彧、郭嘉、贾诩、荀攸和程昱五人人却慢慢的落在了众人后面,待其他人离开了丞相府,五人转身走回中堂,看见曹操正坐在堂上不住的敲着自己的额头。曹操抬眼看了看五人,笑道:“看来如蒋子翼一般的蠢货还不在少数,若是总和他们在一起听政议事,我都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变得越来越愚蠢。”
郭嘉没有接曹操的话头,沉沉的道:“主公,袁绍的两个儿子虽然不值一提,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手下还是有数十万的人马。“郭嘉顿了一顿,“但是现在袁绍快死了,他的两个儿子又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只顾着自相残杀。如果我们去贸然攻击,他们必然会拧成一股绳。”
“不错,我们要静待时机。”曹操眉宇紧锁,缓缓的点了点头,但是思索了片刻,他又猛的抬起头来,傲然道:“但是,无论是谁妄想借此阻碍我拿下河北的大计,我会在战场上将他碾得粉碎。”
深夜,冀州邺城袁谭的府中。
袁谭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中堂之上,他汗流满面,双手握着酒杯,垂着头小口的抿着杯中的酒水,一副若有所思,犹疑不决的样子。
“长公子,不好了,出大事了!”中堂的门被猛的推开,郭图、辛评两人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长公子,这次真的是要出大事了!”
袁谭将手中的青铜酒爵放在面前的案几之上,眸子里还是一副迷离的神色,不咸不淡的道:“若不是大事,父亲也不会这么晚召集众人前去议事。三位请坐,先歇一口气,尝尝我窖中所藏的佳酿,有什么事等等再说也不妨。”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长公子还有心情坐在这里饮酒。”辛评急的直跺脚,“等等?再等等恐怕三公子的刀就架在我们的脖子上了,长公子要早做决断啊!”
袁谭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没有接辛评的话,饮了一口杯中的酒,他开口问道:“二位见到我父亲了么?他的身体怎么样了,病可是大好了么?”
“我等并没有见到主公。”郭图沉声道,“此次乃是三公子假托主公之名,招我们觐见,目的无非是想探探我等的口风,看看长公子是否有所防备。”郭图沉吟了片刻,又说道:“长公子,只怕三公子今晚就要对您动手了!”
袁谭听到后,刚要送到口中的酒爵停下了,袁谭将酒爵放下,愁容满面,内心忧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