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去找医生了解,你先去办手续。”沈君博说完就朝医生办公室走去。
医生一听沈君博问起苏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是她家属,那你知道她最近有没有吃过什么,是不是晒过猛太阳了?”
“我们公司最近的确组织过一次海滨旅游,但当时她并没有任何过敏现象。”沈君博自动跳过了有关是不是“家属”的问题,有条理地讲出事实。
医生显然很不赞同这次旅行:“苏然小姐是很严重的过敏体质,她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发作是因为她用了一种药,那种药副作用很大,而且一旦停用过敏现象会爆发得更严重,一般我们是不赞成用的,现在病人的疹子都出脓水了,很容易感染。”
静静地坐在苏然的床边,沈君博想伸手摸一摸苏然的脸,但又怕吵醒她,于是改成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乱挠,吻着苏然的指尖,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有一些高兴,因为苏然并没有像自己父母所说的那样欺骗自己,同时他又有点痛恨自己,因为去海滨是自己一手设计的。
想起童晓说苏然似乎没有吃午饭,沈君博走到医院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苏然吃的,途中他接到了王静安的电话,王静安找他商量的自然是结婚的事情。可是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让沈君博非常的不耐:“我现在有事,最近也没有空来考虑这些事情,短时间内不要来找我。”他知道王静安的行为一般都是自己母亲的意思,他很讨厌受别人掌控的感觉,看了看手里的白粥和小菜,他去了一趟服饰店,然后再回到医院。
当沈君博推门而入的时候,苏然已经醒了,她正一脸纠结地看着自己的皮肤,好几次想伸手去抓,但想起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又硬生生地忍了下来。看见沈君博,苏然是很惊讶的,不过目前她因为正和身上的奇痒做斗争,所以没什么精力说话,但她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来。
沈君博慢慢走近,从一个纸袋里拿出一副手套,抬起苏然的手,小心地为她戴上。苏然愣住了,她知道戴上手套之后就可以避免抓破自己的皮肤,可是这样贴心的沈君博只有在五年前存在过,现在的他应该是一个冷血的资本家,为了利益没有什么不能做的,他应该痛恨自己才对。
“你……”
“好好休息,这里是一点粥。”沈君博的表情出奇的柔和。
苏然看着沈君博,忽然说:“如果是因为愧疚的话大可不必。”
沈君博没有否认,他虽然不清楚苏然怎么会知道海滨旅游里他人为的试探,但是他仍是冷冷地笑了一下,将苏然的手握紧了一些:“如果是愧疚,你拿到的会是支票。”
“君博,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信任早就消耗殆尽了,让一切结束不是很好吗?”苏然不让自己多想,如果不是愧疚那该是什么,她和沈君博之间除了上下级不该再有任何关系。
“结束?”苏然的话惹怒了沈君博,“难不成你以为你会成为我和王静安中间的第三者吗?放心,就算我找情人也不会找身边一群男人的女人!”说完他甩门走了出去。